“不,不會的,不會的!”鳳小小撕心裂肺的痛呼,傳出好遠好遠。
洛傾雪與容末一行到的時候正看到那房間內,丫鬟們有條不紊的進進出出,一盆盆鮮紅的血水合著紗布被斷了出來,一盆盆冒著白霧的熱水被端進去;除了略嫌凌亂的腳步聲,鳳小小的痛呼聲,其他人竟然連大氣都不敢出。
“參見母妃。”容末瞧見白嵐時,眼中並無詫異,只淡淡地開口問好;洛傾雪也雙手搭在腰間,恭謹地福了福身,“母妃萬福。”
白嵐點點頭,“嗯。”
“母妃,這您怎麼來了?”容末仍舊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就連問出的話中也不帶絲毫的語氣,“這裡讓兒子與素素守著就是,小小素來是個有福氣的,想必這次也定能化險為夷。”
白嵐尚未開口,立在白嵐身旁的蘭嬤嬤卻是架不住了,趕緊開口道,“世子爺有所不知,湘蓮這賤蹄子,剛封了姨娘竟然就膽敢與郡主爭寵,更是挑撥郡主與郡馬爺的關係,這才導致……”
“好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先進去瞧瞧,怎麼都這麼久了還沒好啊。”白嵐有些不耐煩地打斷蘭嬤嬤的話,眉頭緊鎖著,望著那大門緊閉的睡房中。
蘭嬤嬤趕緊點頭應聲,“是,老奴立刻就去。”
白嵐搖搖頭,秉著呼吸,聽著那不斷傳來的痛呼,沉沉地嘆了口氣,“小小這孩子也真是的,當真是個給我慣壞了,好不容易以為尋了個如意郎君卻不曾想又……哎……”
“母妃您放心,小小會沒事的。”容末眉宇微微顰蹙著,瞧著陪坐在旁邊端著茶杯卻始終面容呆愣的何安生,眼瞼頓時就垂了下來。
白嵐卻仍舊一副愁容未散的模樣,“放心,我怎麼放得下來;何安生我告訴你若,若是我們家小小有個三長兩短,我……我……”
“……”何安生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整個人仍舊呆愣著。
“啊……啊……”
陡然兩聲激厲的痛呼再次傳來,白嵐的身子明顯僵了僵,洛傾雪心中無比了然卻是低著頭一副不解的模樣,“郡主聽著好像很是痛苦的模樣,難道沒有請大夫嗎?”
“啟稟世子妃,府上的大夫已經進去了。”侍琴低著頭,聲音清脆;只是視線再劃過容末的時候帶著一抹濃濃的不甘;湘蓮、湘葉那兩個笨蛋竟然會看上何安生這個傢伙,若是跟了世子爺這般謫仙般的人物,那才是真正的翻身呢。
洛傾雪自然沒有錯過她眼底閃過的那一抹精光,不過卻沒有與他一般計較,從來覬覦容末的人都不用她出手的,“這……怎麼會這樣?”
“奴婢也不清楚。”侍琴低著頭,輕輕地拍扶著白嵐的背,然後像是猛然想到什麼般抬起頭望著洛傾雪,又飛快地低下頭嚅了嚅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啊——”
“怎麼回事?”白嵐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侍琴一眼,眼中帶著不滿。
“王妃息怒。”侍琴猛然“砰”的一聲跪倒在地。
洛傾雪嘴角斜勾,果然是大宅裡面的女人吶,演戲當真是一個比一個專業,她是自愧弗如了。
“哼。”白嵐輕哼一聲。
侍琴低著頭,趕緊替自己辯解道,“奴婢只是前些日子聽說了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既然不知道那就別講。”容末沉著臉,“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這樣的性子平日裡怎麼伺候母妃的,來人吶,把人拖出去賜一丈紅。”
“是!”流風應聲,一抬手,兩名侍衛立刻進屋,一左一右架著侍琴就往外拖。
侍琴頓時身子狠狠地顫了顫,縱使被架住卻仍舊不斷地掙扎著,“世子爺饒命,世子爺饒命啊。奴婢只是曾聽外面的小廝說世子妃乃天下聞名的神醫容淺,若是世子妃肯出手,說不定還能保住郡主的孩子!”
“哦?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白嵐猛的抬起頭,望著洛傾雪,眼中滿是希翼的模樣;一直坐在旁邊呆愣著的何安生此刻也猛然回過神來,“此話當真,世子妃,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小小,救救我的孩子吧。”
見狀,侍琴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快意;那兩名侍衛也怔了一下,流風卻是沒好氣地一人給了一個響慄,“看什麼看,還不快把人給拖出去。”
“……”侍琴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被拖走,竟是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了。
洛傾雪低著頭,面上有些訕訕的,“當初是師父為兒媳行醫方便賜下的名字,只是這神醫之名卻愧不敢當。”
“平安,我知道你對小小多有不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