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傅?”洛傾雪淡淡地笑著。
琉心卻是咬著牙,“……”
“洛傾雪我告訴你,你別亂猜的,本姑娘不會上當的。”猛然原本平靜下來的琉心頓時雙眸通紅,眼底泛著不正常的紅色,看向洛傾雪的眼神活像是殺父仇人一般。
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
“哼,你娘水性楊花未婚有孕不得已下嫁鎮北侯府卻憑什麼要我家小姐替她擔當,她自個兒福薄短命,還偏偏要拉別人墊背。”琉心整個人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出口的話卻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終於洛傾雪再也忍不住,抬手,一枚銀針飛射而出,原本以為十拿九穩,卻沒想到那枚銀針竟然會被琉心給捏住。
“怎麼?洛傾雪,你這是心虛了嗎?”琉心嘴角斜勾,眼底帶著三分邪肆,“想殺人滅口?哼,你當真以為殺了我就沒有人知道了嗎?洛傾雪,你這樣自欺欺人,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足尖輕點,一巴掌朝著琉心的靈臺派過去,卻是虛晃一招,五枚銀針同時齊飛,快速封住琉心的全身大穴,琉心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後看著洛傾雪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嚅了嚅唇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直接軟軟地倒了下去。
“琉心!”
洛傾雪眼疾手快,剛將琉心撈起來,就聽到門外聞聲趕來的文韻詩等人著急的聲音,“傾雪,傾雪,你沒事吧,傾雪?”
“我沒事。”洛傾雪將琉心放到床上之後這才開啟大門。
見到洛傾雪完好無損,文韻詩這才是終於鬆了口氣,可在看到躺在床上的琉心時,她的心又懸了起來,“傾雪,琉心她,她這是?”
“無妨,只是讓她睡一覺罷了。”洛傾雪知曉她的顧慮,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縱使琉心做出那樣的事情之後她也不忍責怪,只是斥責兩句罷了。
文韻詩這才是終於放下心來,“只是睡一覺,好,好。”
“妹妹,你這是?”洛青雲眉宇微微顰蹙著,知曉自己這個妹妹做事從來都有自己的道理,這琉心只怕是有什麼問題吧。
洛傾雪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琉心,抿了抿唇,“我懷疑琉心,被人控制了。”
“被人控制?什麼意思?”文韻詩有些著急,雙手緊緊地扒拉著洛傾雪的小臂;因為擔心琉心,一時之間竟然疏忽了力道。
洛傾雪勉強地扯了扯嘴角,沒有微微顰蹙著,“乾孃,這只是我的猜測,當不得真。”
“……可,可是……”文韻詩對洛傾雪何其瞭解,既然她開口,便絕非是沒有道理的妄加猜測。
終於,當屬於發現洛傾雪面色有些不大對勁的時候,這才不著痕跡地擠開文韻詩,“世子妃,時辰不早,您該回府了。”
“不急這一時半刻。”洛傾雪怎能不知道這丫頭是在給她解圍,抬手輕輕地揉了揉剛才被文韻詩抓住的地方,現在不方便檢查,怕是都已經青了。
罷了,的確當初在那件事情的處理上她是有些考慮不周;這才給了有心人可趁之機。
“妹妹,你……可有什麼證據?”洛青雲眉頭緊鎖著。
洛傾雪走到床邊,撥開琉心而後的碎髮,露出的白皙肌膚上竟然有一個暗紅色的印記;眾人尤其是熟悉琉心身體的文韻詩,“這,這是……”
“不僅如此,在她的檀中、天靈兩個穴位上還有同樣的印記。”洛傾雪沉聲。
“這,這難道是中毒?”文韻詩縱使是丞相之女,不過到底是女子,知曉的事情必不會太多。
只是洛傾雪和洛青雲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如果當真如他們想象的那般,那何家只怕真的不簡單,還有何家上上下下的血案,只怕也遠非他們看道的那樣。
“……”
對文韻詩的話,洛傾雪並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緊緊地抿著唇,“乾孃,您也別太擔心了,我會想辦法的。”
“可是琉心她……”文韻詩眉宇微微顰蹙著,“她不過是個丫鬟,到底是誰要如此大張旗鼓的對她下毒呢。”
對洛傾雪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態度,文韻詩便自動理解為了預設。
只是宋廉青卻是眼神暗了暗,這絕對不是毒。
洛傾雪也想不通這一點,她眉頭緊鎖,搖搖頭,這也是她想不通的;若是想透過揭穿那件事情來達到目的,控制文韻詩或者宋廉青不是更好?
“控制不了我們。”像是看穿了洛傾雪心中的想法,宋廉青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