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亂七八糟的,我們聽不懂,你如果本事高的話,怎麼會被人關進籠子裡,帶到各國展覽?”
“真是夏蟲不可與語冰!”蕭展如被他戳到短處,羞愧難當,乾脆自行燒水沏茶,不去管那兩人。
過不久,林端穆便穿著大祭司的身子,裝作剛從外面回來,走進了正廳。那爾遜和肯迪激動得當場迎上前去,質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既派他們去捉拿惡魔,又私下與惡魔達成協議,倒累得他們兩個被擄作人質,不得離開這洞府。
林端穆先不言語,默默聽他們爭論,等將大祭司與他們之間的往來弄清之後,才學著大祭司那副掐媚相,笑說道:“這都是誤會。卡斯後來到光明聖殿和我說了他們的身份,又親自殺了十二名黑暗陣營的祭司以證實他們對光明神的誠意。只是這件事鬧得太大,我雖然是大祭司,也沒辦法完全壓下去,只好先委屈他們了。不過光明聖殿中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要先回去了,希望你們好好保重,再會。”
“等等,你帶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啊!”那爾遜和肯迪見林端穆要走,上來就要挽他的胳膊,林端穆腳下不見加快,卻不曾被兩人追上,身形一晃便出了洞口,而那兩人卻被一道看不見的牆攔著,無法走出洞門。
蕭展如站在他們身後,看著二人焦急求去的模樣,心底方有些解氣,微微一笑,說道:“你們的疑問已經得到了大祭司的解答,還有什麼可說的?自今往後,你們便好好隨我們學習,待過些年,我們要離開此地時,你們也可一窺大道之門,這可是旁人求也求不到的好事。”
那爾遜和肯迪與其說信了大祭司的話,倒不如說是感覺被他給賣了,只是如今想出也出不去,那兩個惡魔本事又極高,真要動手,他們絕不是對手。人在矮沿下,哪能不低頭,這兩人既斷了出去的念頭,也就只好老老實實,隨著林、蕭二人學習。
林端穆因覺著收服了這兩人,便將日常灑掃的工作都委派給他們,又煉了幾爐辟穀丹給蕭展如,讓他按天發給兩人,自己便封閉洞府,專心吐納修行,不問外務。蕭展如受林端穆之命要教導這兩人,便將自己腦中所記之書一一默了下來,又轉譯成了坦斯語,教與那爾遜和肯迪。
雖然他識字之初讀的便是道德經,但教這兩人時,他倒是一步一個腳印,拿出三字經、弟子規來,先花了三五年工夫教兩人識中華文字,又從四書講起,把君子之德掰開揉碎講給那兩人聽。直教得他們知書答禮,言必稱論語,才開始講人體穴脈所在,吐納運功的基礎,又來始教他們黃老之書,教他們體天明道。
又過了數年,那爾遜和肯迪也終於能似模似樣地運轉真氣,丹田中也積存了些內力,都覺身輕體健,猶如脫胎換骨一般。兩人從未想過,他們身為魔法師,這麼大年紀了還能體力充沛,動作靈活敏捷,對蕭展如與林端穆的好感日漸加深,也不再視他們為妖魔了。又見他們這些年來相貌體態仍如少年一般,毫無變化,越發相信他們真是神明,對他們倒真生了尊師重道之感。
等到林端穆出關之日,竟見到那爾遜和肯迪侍立在蕭展如身後,對自己恭恭敬敬地執弟子禮,真是喜出望外。他先讓那兩人免禮,又牽起蕭展如,細問他這些年的經歷。蕭展如只略說了說如何教導二人修行,便問他元神上創傷可都修復了,還需依復他人肉身不需。林端穆笑著搖了搖頭,又進洞去把大祭司的肉身拿出來給他看,將自己痊癒之喜同他共享。
到此時,兩人方放下一切心事,打算離開此地,早日歸鄉。蕭展如便將洞後守山大陣開啟,放那爾遜和肯迪離去。兩人才體會到修道之妙,自然不願就走,蕭展如便將自己兄弟將離開洛安達大陸,不再回來之意具告於他們,之後便硬將他們推出洞府,動手封閉了獨角獸山谷,讓他們再不得路回來。
林端穆待他將兩人送出洞門,便施法將洞口封死,洞中一應傢什全數棄於此地,只帶著大祭司的肉身離了魔獸森林,到光明聖殿去替大祭司換回。他功成之時便斷絕了大祭司的經脈,使這身子無法再感受魔法,此時與大祭司換回肉身,便相當於將大祭司從魔導師變成了一個普通老人。大祭司感到身體的異狀,恨得滿口銀牙幾乎咬碎,只是無可奈何,隻眼睜睜能看著林端穆兄弟隱身離去。
兩人袖了火龍屍體,重新闖入龍谷葬屍之地,將手中火龍與林端穆先時變出的魔龍交換,終於了結了這樁公案。打點過這些事後,兩人總算是一身無掛礙,兩袖唯清風,向著這片大陸最後望了一眼,便駕起祥雲,一路向東方尋找華夏諸國而去。
出海
“地之所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