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倒還不成問題。”
“確實是十分逼真,好像沒人認出那是假的,連光明聖殿那些人有不少都信了。師父的法術的確是如神明一般啊。”兩名徒弟見慣了林端穆施法,卻從未見蕭展如用過法術,心裡原本還有些擔心他出什麼岔子,想不到他的魔法應用得比林端穆從前那些還要驚人,雖然面上不變,嘴裡都低低地誇讚著他。蕭展如對此仍是淡然處之,嘿了一聲道:“我若連這點本事也沒有,就白活了四百多年了。你們年紀尚輕,到我這般年紀時,自然也有這樣的法力。”
那爾遜和肯迪估量了一下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活到他那個歲數,不過畢竟沒活過那麼多年,實在難於想象。那爾遜見眾人都已起了身,想起他們馬上就要與光明聖殿比試講道,便問蕭展如可準備好了講臺不曾。
“不要緊,講臺我已經弄好了,剩下的交給你們了。”蕭展如說罷,從袖中掏出兩片手絹,向空中一扔,便化作兩朵蒲團大小的白雲,飄在眾人面前。那爾遜與他早定好計策,見他將雲臺丟擲,便運足中氣,向光明聖殿那方喊道:“達瑪祭司,我們雙方都已經行過祭禮了,現在就可以開始講道了吧?”聲音雖不顯得多大,卻是連廣場外的人家裡都能聽得到了,眾人聽說終於開始講道,都歡呼了起來。
達瑪無可推託,便答道:“當然,講臺已經佈置好了,是請神使閣下先講,還是由我僭越?”
那爾遜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答道:“當然,我的老師說,既然這場講道是同時講給神和人聽的,就要讓天上的神族與這裡所有的人都能聽到。為了讓你們能有機會接近神的國度,將自己的聲音傳到雲端之上,他特意製造了兩個雲臺,坐著這個就能升到高空中,在那裡講道才真正能將神的真義播灑世間。”說罷一指那兩朵雲團,問達瑪一眾:“你們敢不敢坐上去講道?”
達瑪雖然也覺得對方不會這麼好心給自己提供方便,但本是他們在國王面前提議要進行辯論,如果在此時便退縮,只怕下面的辯論連進行都不必,他們就要輸盡全部的人心了,說什麼也要硬著頭皮答應,只好拿眼睃向那十二位事務祭司,讓風系魔法師出身的幾位商量一下誰去。幾人湊在一起簡單說了幾句,便選出年紀最長,講道經驗最豐富的一位上前。
那位祭司走到蕭展如面前施了一禮,便想集風元素之力,助他飄上雲頭。蕭展如對他微微一笑,在他蓄力之前便一揚手,將兩朵雲臺都送上了空中。從地上望去,那兩片雲彷彿只有兩個黑點大小。那名祭司臉色一變,正要問蕭展如為何為難他,不想蕭展如身子不搖不動,便使出了拔地飛昇之術,直直飄到了空中雲頭之上,早聽不到他的話了。
蕭展如這一上去,光明聖殿這方咬緊牙關也要嚥下這口苦水,想法子將佈道之人送上雲頭去。好在他們在場的風系祭司不少,眾人舉起光明法杖,同時施法聚集風元素,不想試了幾回,空中竟無一絲風元素響應他們的召喚。
那爾遜和肯迪看著眾多祭司都面如死灰地站在場中,拼命揮動魔杖聚集元素,卻一直徒勞無功的樣子,都暗暗好笑。原來蕭展如早年間見過一回凡間僧人比禪定時,兩人坐在離地數十丈高的雲臺上各自打坐,凡是心智不堅的,便會難以安坐,退敗下來,因此這回講道時也要用這種比法,好讓光明聖殿的祭司在高處難以安心佈道。那爾遜和肯迪熟知魔法師的各種長處,便告訴他,那些風系法師也擅長飛翔,若是對方由風系出場,這場比試他們便佔不了太多便宜。
蕭展如聽他們說得也有道理,但卻不知那些法師能否像他們一樣,將自己的聲音遠遠傳出,讓數百里外的人也如聽驚雷一般,便問徒弟們可有這類魔法。那爾遜答道:“這道沒有,不過那些祭司們時常講道,說話時傳得也遠,那雲臺就得極高,才能讓他們聽不見。”蕭展如點頭道:“這個容易,不過若是能讓那些魔法師不能輕易上那高臺,取笑他們一番才更好。”說到這裡,突然又想到洛安達大陸的法師並不能像他一樣隨手施法,而是要靠聚集身邊的各系元素,才能施展出那些法術。便問徒弟們,有什麼法子能將風系元素控制起來,叫那些人吸收不到?
肯迪是風系大魔導師,對風元素研究之精,可謂天下無雙,很快便想出了可以由他們找出風系法師,先行將當場風元素吸收殆盡,叫那些人無元素可用之法。蕭展如雖覺得此法可行,但是他們做出這事若讓人知道,不免低了他們的名頭,人選卻要小心計較。三人合計了一番,將他們認得的能用風系魔法之都濾了一遍,卻總覺得不大合適。
思來想去,還是蕭展如想起了初來此世時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