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的病都好了以後,領主會來調查是誰治好了他們的病,就趁著夜晚打倒了幾個守衛,逃出了那個村子。
“後來,我們為了保險,又走了四五天才到了這個小鎮,用村裡人給我們的治療費在這裡租了一幢房子。結果,好不容易過上了稍微安穩些的日子,卡斯卻突然病倒了,我們都不懂得治療術,又沒有錢,只能請治療師來進行最基本的治療。若不是你回來了,卡斯恐怕就……”
說到這裡,蘇魯特深深的眼眶裡已經積滿了淚水,隨著眼睛的眨動,一滴滴滾了下來。努拉和朱迪的臉也因為痛苦而扭曲,默默地用袖子拭著自己臉上的淚痕。屋裡一下子沉默下來,只餘下低低的哽咽聲。
卡斯看到他們這樣難過,便強撐著身體想辦法來活躍氣氛:“好了,別這麼沮喪了,我們現在已經有了那雷,我不久也會好起來,只要我們再把奇亞拉接回來,我們就還是最強的沸血傭兵團。就算是在多倫,我們也能重新創出沸血的名聲的!”
“是啊,我們還能重現沸血的榮光!”幾人都裝出一副輕鬆愉快的模樣,心中卻都知道這話不過是說說而已,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蕭展如在一旁聽到他們提及要接回奇亞拉,覺得此事倒易成功,便主動提議道:“我曾去見過奇亞拉,他也很想你們。如果你們真的想把他接過來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接他。”
蘇魯特他們正沉浸在同伴重逢的喜悅和傷感中,猛然聽到蕭展如的話都嚇了一跳,心中暗忖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那雷對他和林端穆瞭解稍深,知道他們並無惡意,倒是真心想要幫助沸血,只是他們也不可能真的讓奇亞拉和他們一起過流亡生活,就搖了搖頭,對他說:“我們不過是說說而已,不是真的想讓奇亞拉過來。他在坦斯生活,總比和我們一起當通緝犯強。”
這一句話又引動了蘇魯特的心事,他想起那雷也並沒有被通緝,還可以在精靈城中好好生活,精靈的壽命又長,只要過個百十年,這件事過去了,他還是可以過上正常生活的。若和他們攪在一起,說不準過幾年就會被光明聖殿的人殺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面帶憂色,對屋內眾人說道:“我們不能把那雷留下,他並沒有獲罪,不應該和我們一樣過著這種流亡生活。”
“那怎麼行,我一定要和大家在一起……”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努拉打斷了:“團長的話是對的,你在精靈城有家,有朋友,不要為了一時衝動成為全光明陣營的通緝犯。”她如鷹般銳利的眼睛直視蕭展如:“不管為了什麼,我很感激你們能把那雷帶來,讓我們團聚。可是他不應該留在這兒,請你們把他帶走吧!”
“那雷,你是真心想留在同伴身邊麼?即使成為通緝犯也不怕?”蕭展如理也不理努拉的要求,徑自問那雷的意見。
“我要留在這裡,沸血就是我的家,我絕不會在家人出事的時候離開他們,只顧自己安全。”那雷的心意十分堅定:“蕭展如,你不是說過有辦法保證我們的安全嗎?還有你師兄,他不是能把人變成別的樣子嗎?我寧願拋棄原來的身份,只要我們所有人都能在一起!”
“把人變成別的樣子……”想起那雷剛出現時宛若普通人類的模樣,沸血諸人也有些心動。即使改變模樣也好,只要大家能重新在一起,不必擔心被追捕、被通緝,可是,當真有這麼容易麼?
蕭展如見他們已有了幾分心動,便問林端穆可能讓這許多人同時變幻模樣,還要能維持許久。
林端穆這些日子冷眼旁觀,對沸血此次出事的源頭也想了許多。他既不像洛安達大陸之人般身陷其中,也不像蕭展如這樣關心則亂,因此他想的倒不是讓沸血諸人改易形貌,隱姓埋名生活等事,而是如何一舉拔除此事的根由。
蕭展如既問他能否為諸眾易容,他便照實答道:“若是將他們一時變成別的模樣倒也容易,但要一世維持法力卻難,他們也得時時在我身邊,以免法力受了外力干擾失效。”
他答完了蕭展如之疑,又用坦斯語問沸血諸人:“就算你們在坦斯犯了罪,怎麼不是坦斯國王通緝你們,而是那光明聖殿通緝你們?而且你們如今已到了多倫國,怎麼還會被人通緝?這光明聖殿不過是供奉神的地方,怎麼事事處處都能見到他們的影子,倒像比國王還有權勢的樣子?”
“你們……不知道麼?”除蕭展如外,屋內眾人都不敢置信地望著林端穆。那雷試探著問:“你們難道對大陸的事一無所知嗎?光明聖殿是光明神留下的,是承接神的旨意的地方,全大陸的人都要奉光明神的旨意行事,所以光明聖殿其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