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頭來,比較認真地想了一下,然後搖頭,乾脆俐落地道:“很眼熟,但想不起來了,這個很重要嗎?”
我啞然。
天才的少年大祭司,無精打采地落在了島上,顯然因為剛剛的失利而大受挫折。在這一刻,他比之前的任何時候都更像一個孩子。
我看了只想笑,暫時撇下了與蘇伯父見面的事,走過去想安慰兩句,卻見他明若燭火的眼眸閃亮閃亮的,似乎又有了什麼計畫,“好的,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了?”
我不太明白,心裡面卻突地想到,別來個什麼因挫生愛,然後賣力追求之類的肥皂劇吧……這個念頭生得突然,也很好笑,但我卻奇怪地發現,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竟然笑不出來——別真是這樣吧!
不知不覺地問了出來,卻看到普魯斯向我翻了個極大的白眼,“拜託,你看肥皂劇看得走火入魔了!我已經有未婚妻了,我很愛她,暫時還沒有另尋新歡的打算!”
“咳!”
我這次是真的被嗆著了,看一個外貌不過十三四歲的小傢伙,大言不慚地談情說愛,那感覺可是相當地怪異。
只不知是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早熟呢,還是大祭司的教育更具有催生的功效?
我還來不及拿這個來取笑他,一道聲音便插入了我們之間。
“大祭司閣下話語坦白,無拘無束,看來與真宇甚為投契啊!”
悠閒自在的嗓音透露著中年人的成熟,讓我們兩人都為之一楞。我瞬間想到了來人的身分,扭頭看過去,不正是久別三年的蘇伯父嗎?
三年的歲月並未使他的面容有什麼變化,一身合體的休閒裝,隨意中帶著沉穩,向我們這邊走來。
見我回頭,他極具滄桑感的英俊面容上,透出一絲溫和的笑容。
雖然蘇伯父的笑容溫和,顯得心情不錯,可是由他我立刻想到了蘇怡,想到她此刻仍處在昏睡中,心中就不免一慌,一時間除了打招呼,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倒是普魯斯比我輕鬆很多,他一掃剛剛的狼狽模樣,從容地整理著微亂的服裝,等到蘇伯父走到近前時,正好整理完畢,瀟灑地與蘇伯父點頭示意。
“果真是蘇總督在此,年前別後,已是好久不見。今夜來得倉促,有叨擾之處,還請見諒!”
蘇伯父微笑地行了個半禮,算是表示了對大祭司身分的尊重,口中淡淡的幾句問候,也都是不痛不癢。
心竅玲瓏剔透的普魯斯,當然不會在這裡做礙眼的木樁,他笑吟吟地回頭對我道:“大哥,給我找個房間睡覺吧,今天本祭司飲酒過量,頭痛得很哪!”
見到他如此親熱地稱呼我,蘇伯父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光芒,我把這個看在眼裡,不過,也只能嘆氣而已。
普魯斯很體貼地側退一步,笑言道“你們慢聊”,再對我眨眨眼,便施施然踱步出去,一點也沒有剛剛氣急敗壞的模樣。
打個手勢,讓一側的禁衛軍成員,為這位大祭司閣下安排房間休息,之後我才苦笑著行禮。
“伯父好!”
蘇伯父點了點頭,他並沒有和我說什麼事。只是仔細地端詳了我一會,目光流轉間,盡顯出欣慰之意。
“回來就好,你這樣很好,否則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臉去見大哥大嫂了!”
他流露出來的長輩關懷讓我非常感動,但說實在的,我心中更多的還是不安,畢竟,蘇怡還在那兒昏睡著呢!
我開口講話,但緊張的程度一點也不遜於生死大戰,“謝伯父關心……可是……對不起,蘇怡她的傷我也有份,我是說,我沒照顧好她,其實,我可以更……”
我說話結結巴巴外帶顛三倒四,虧得蘇伯父也能聽得懂,他微笑著打斷我的話。
“小怡我已經見過了,雖然尚昏睡未醒,不過體內百脈平順,沒有什麼傷勢可言,你沒有什麼可道歉的!”
他這樣說,我便先放下了一半的心,也在這時,我才小心翼翼問他來此的原因。
他仍是微笑著回應我:“這次,是為你登基之事而來。十一月五日,你便要登基為皇,不管這個位子的本質怎樣,按照長老會的要求,登基事宜要儘可能地遵循古禮,要辦得正式隆重,這樣子,一些事情就必須預先地安排一下,下面兩個月,真宇,你的事情也很多啊!”
我立刻皺起了眉頭,“除了登基之外,我還有什麼事情?”
“除了登基之外,沒了!”
那不就成了,怎麼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