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這樣一個好機會,她怎會放過?
「雅蘭,不要胡鬧!」
我移到門口,抓住了江雅蘭的手,阻止她把這裡當成屠宰場的暴行,不給她反駁的機會,我立刻扭頭對齊賢道:「請那個希勒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齊賢如蒙大赦,迅速地掙脫江雅蘭的箝制,瞬間不見了蹤影。
江雅蘭氣哼哼地看著我,我回之以微笑,不過微笑很快變成了慘哼,現在的江雅蘭,出手太不知道輕重了!
後面蘇怡在對有容妹妹講解有關「純粹之瞳」的知識,以蘇怡的博聞強記,做這種事自然是輕鬆自如,她將「純粹之瞳」的史料源頭以及基本能力一帶而過,重點講解如何催發「純粹之瞳」的能量。
這一點,不僅聽得有容和纖纖連抽涼氣,便是對此有所認識的我,也是眼皮連跳。
「純粹之瞳」在現階段最大的作用,自然是化解「神之原石」上的封印,而要催發「純粹之瞳」的力量,基本的方法有兩個。
一是在擁有者自願的基礎上,透過不停的鍛鍊擁有者的能量和技巧,用足夠的耐心緩緩消除結界的影響,雖然開始時未必會有什麼效果,隨著擁有者實力的提高,最終結果會非常可觀。
第二種方法則要粗暴得多,如果耐心不足,人們完全可以用各類強行催發人體潛能的方法,讓擁有者在短時間內,具備著強大的能量,作用在「純粹之瞳」上,迅速地得到令人滿意的效果,但擁有者的下場,必定會十分悲慘。
最極端的,也有人在燃燒了擁有者的生命力之後,將能量完全注入「純粹之瞳」,用特殊的方法使之結晶化,在擁有者死亡之後,將已成為結晶體的「純粹之瞳」挖出,用各類法陣,達到同樣的效果。
可以想象,這些「逃亡者」不會有耐心來等待有容妹妹實力的進步,如果他們得手,所選擇的,只有第二種方法。
而只想一想那種可能,便使得我們不寒而慄!
「你還要對那些傢伙網開一面嗎?」
江雅蘭得理不饒人,只要我的口氣稍微鬆動,她就會衝過去給那群人好看。
我揚了揚眉毛,微微笑道:「不是還沒做出來嗎?我們不能因為一個人有殺人的念頭,就判定他犯了殺人罪,那是暴君才有的舉動!雖然是傀儡,可我還想做一個有道明君呢!」
我的語氣盡量地放輕鬆,江雅蘭聽了卻是更加地不滿,只是我不會給她說話的機會了。
揮了揮手,阻止了她已到嘴邊的罵聲,回頭望向有容妹妹,若有所思地道:「當然,既然我們知道有人在對我們圖謀不軌,便也不能幹等著他們找上門來。
「其實,我很好奇,有哪個傢伙吃了熊心豹子膽,把腦筋動到我們的頭上來……如果你剁了希勒,我不保證我還能找到那個幕後的傢伙!」
「希勒不就是比索亞克的徒弟嗎?徒弟犯事,師父難辭其疚,打上門去便是!」
在戰鬥激情的衝擊下,江雅蘭已經開始不講理了,幸好大家都見慣她這種情態,除了一個個笑成掩口葫蘆外,也沒有什麼太激烈的反應。
我則是翻了個白眼:「說得容易,比索亞克是那麼好打發的嗎?上次的虧還沒吃夠,這次就又送上門去,人家會笑死的!」
「不錯,如果雅蘭小姐仍不明白你我之間的差距,在此時出手,本人必會大笑三聲,嘆小姐之不自量力!」
悠悠的聲音,從屋外的夜空中流了進來,就好像是響在我們耳邊的低語。
江雅蘭臉色一變,顯然是聽出發話人身分的同時,也感受到兩人之間依然非常明顯的差距。
她霍然前衝,即使對方的能力遠在她之上,面對如此輕蔑的對待,她的自尊心也絕不允許退縮!
我的眉頭方皺又舒,用力拉了一把,把她擋在我身後,不顧她在後面的推搡,靜靜地站在門前,森然道:「光祿卿何在?」
齊賢從空中落下,落地微有些踉蹌,但隨即就站得筆直。
他微微垂下頭,向我表示歉意:「對不起,陛下,敵人比較棘手,希勒被搶走了!」
「只搶了希勒麼?比索亞克先生倒是好生薄情!」
我微微一笑,目光射向庭院的盡頭,那裡,一道瘦削的身影,正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手上,還拉著一條如爛泥般的大漢。
「死囚」比索亞克!
初次見面,我為他的外貌怔了一下。
他是那種非常桀驁不馴之人的典型,雖然年齡已近知命之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