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已
是它的最大極限了吧。
心中的慨嘆未了,貓咪半張的口中突然泛出了微光。
「脈衝炮!」
心裡面閃過這個念頭,我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強行使力,將我手邊的小葉遠遠地扔
了出去。
可能真的是潛力爆發,扔的距離之遠,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順著山坡,小葉的
悶哼連連,滾下山去。
我相信他死不了……笑容才剛剛上臉,幾乎可以把我的眼睛刺瞎的強光射出,將
這黯沉的夜色整個地照亮開來,衝擊波席捲而至,將我遠遠地吹飛開去。
「砰!」
一具屍體悽慘地跌落到我的身邊,乾癟的手臂,無巧不巧地打在我的臉上,我「
呸」了一聲,勉強伸手把它撥開。
不過,很奇怪啊,脈衝炮難道能夠在不損人表皮的前提下,將人的血液水分全數
抽乾?
這可是一項新發現啊……
「砰!」又是一具,而伴隨其後的,則是奇喀低啞的笑聲道:「張真宇……你好!」
雖然還是一樣地難聽,但我卻聽出,他嗓音中氣的充沛,與這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怪物……怎麼回事?勉力抬起頭看他,卻見到他面板下流動著鮮紅的能量。不給我進
一步觀察的空間,他一把揪起了我的領子,用僅存的一條腿支地,將我舉在半空中,
和他對視。「張真宇……」可能是他的中央處理器被打壞了,他大概只會說這有限的
幾個字了。這個念頭讓我嘿嘿地笑出聲來,但馬上便吃了重重的一記耳光。他的眼睛
整個地變成了血紅色。「張真宇!」哇哈哈哈哈哈哈哈,還是這幾個字。
這傢伙……這傢伙……我笑得身子都蜷曲起來,同時也大約明白了他突然有如此
神力的原因——應該是能量奪取之類的法子吧。
而那些積極衝上營救長官的堅羅大兵,還有幾個能活下來呢?
不過,我不能不說,這法子好,用這種法子,就輕而易舉地將我最後的一線生機
抹殺!
今天,大概……呃,也許是一定的,完囉……這樣的念頭在我腦中一閃而過,心
神相交,形體為用,相應的,禁錮在體內某個竅穴的奇異力量瞬間解封,並溢滿了我
的四肢!
「張真宇!」
這三個字,大概是他今夜至此刻起唯一的一個配音了,奇喀殘缺不全的拳頭再次
轟上了我的臉……混帳東西!打人不打臉,你的主子沒教過你這種起碼的禮貌嗎?
整個爆發出來的真氣,將他的這條放肆的胳膊瞬間震成了千百片,順便將這傢伙
狠狠地打飛出去。
輕輕地落地,我抬眼對上了奇喀霎時間扭曲了的醜臉,狠狠地對他比出了中指。
「如果以活命為前提,想殺了你,老子自認辦不到,但以不要命為基礎,殺你就
像捏死一隻螞蟻!」
一步跨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報還一報,我捏著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體內
的力量瞬間湧出,將他體內所有的機能瞬間毀滅,他的眼神立時黯淡了下去。
手上再用勁,金屬撕裂的聲響從手心裡傳了出來,我逼著他仰頭看向天上,我也
抬頭看向了天空。
天空中稀疏的幾顆星星,在漸亮的天色中苟延殘喘。
我的目光定在天空中,腦海中卻翻騰出了無數的形象,羅教導員、梁營長、王顏、
小昭、一連長、我的傭兵夥伴們,還有,那生死不知的林伊、敏大姐、小葉,還有,
在低峰陣地的戰友們……那麼多人都不見啦!就像這天上的星星,可以見到的,好少!
本來……不應該這樣的!
奇喀體內最後的一絲生機被擠壓了出來,但我體內那狂暴的力量依然有增無減,
它,正在一分一毫地剝奪我留在地面上的權利。
我看向奇喀了無生機的老臉,嘿嘿一笑,像扔一根稻草,把他遠遠地扔向天空,
讓他在空中爆散——先走一步吧,你這個混球!
「看啊,星星掉下來了!」
縱聲長嘯,身體便像是一個逆向的流星,衝向了那晨曦籠罩下的天空。
身體自發地動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