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開口,難道就能夠收到效果嗎?
馬爾都克對此表示懷疑!
其實,拋卻哥哥的身分,他對伊絲塔爾在“魂力世界”中,與江雅蘭交戰時所做的手腳,還是非常好奇的。伊絲塔爾雖未明言,但看她一路行來的表現,顯然“手腳”做得非常成功。
馬爾都克很想問一下,可是,出於兄長的矜持,以及對妹妹任性的不滿,他還是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伊絲塔爾身上還帶著一條備用的面紗,此時,已將滿是血汙的紗巾換下。以她的智慧,當然明白哥哥的沉默是因為什麼。
在面紗之後,她低聲一笑,再不開口……既然哥哥小肚雞腸地不願意原諒妹妹,那麼妹妹自然有義務不讓哥哥好過,不是嗎?
當我從爺爺的住處走出來時,已經是午飯的時間了。主宅內飄出了誘人的菜香,只憑這香氣,我便知道,這是蘇怡親自下廚,做出的大餐!
可惜,我的腦子裡還在翻湧著爺爺的言論,這大違我平日認知的詞句,刺激我腦力的同時,也打消了我的食慾。
我掐著眉頭,想把腦子裡的東西暫時清空,這樣才有力氣去吃飯。
可是,如果苦惱能夠隨心所欲,去留如意,那也就稱不上是苦惱了。
在苦苦掙扎了一會兒之後,我慘然長嘆。爺爺真是害人不淺,臨到去時,也不讓人心安,這種話,實是最傷人心,虧他也能說得出來!他騙我騙了大半輩子,難道今日,便不能再騙下去嗎?
腦子裡面想事,腳下自然放慢,爺爺的住處與主宅相距不過百米,我卻走了快兩分鐘的時間。才邁上臺階,一道人影風一般地刮出來,差點兒把我撞下去。
“混子!該吃飯了,你去哪兒?”
這人影正是李江這小混蛋,在我受傷臥床的這段日子,他小子天天不見人影,還不如容可為義氣!這幾日更是早出晚歸,一天到晚也不知跟誰廝混,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時恰好碰上,我斷沒有放過他的理由。
“啊,妮兒,是你啊!”
這小子還是嘻皮笑臉的,沒有一刻正經。他笑嘻嘻地道:“朋友叫我有事兒,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出去?”
我瞪大眼睛看他:“吃午飯的時候你出去,你有沒有把我老婆的辛苦看在眼裡?還有,這是後門兒!你蒙著頭向外衝,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你跳牆啊!”
“啊?後門兒?”
混子看來是真昏了頭,他探頭看了看屋外的景色,這才猛醒,掉過頭就想再次衝刺。
我的反應比他快上百倍,伸手便抓住了他的脈門,笑道:“別想跑,要出去泡妞也要吃完……”
話說了半截,我心頭一跳,臉上也微微變色。但隨即又露出笑臉,扯著他往裡走。
在我的修為壓制下,他根本沒有掙扎的餘地,只能慘叫著被我拖回,心不甘情不願地被我拉到餐廳。
爺爺早已闢榖,老爸老媽因為情勢需要,也已多日不食,所以不來就餐,當我拉著混子來到後,所有的人都到齊了。
有容和纖纖齊齊送上甜美的笑容,我以微笑回應。隨即看了一眼正坐在容妖女身邊的江雅蘭,這個昨晚上差點兒火燒大學城的火妖魔,此時出奇地安靜,看到我投來的目光,也只是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我很好奇昨晚上她惹禍之後,又去了哪裡,但我也知道,此時不是問話的好時機,便將這疑問再塞回肚裡,準備找機會試探一下。
把混子按在座位上,我一屁股坐在蘇怡和容可為之間,先對桌上的美味讚歎一聲,感謝上蒼把蘇怡這樣全知全能的美人兒送到我身邊。在蘇怡的輕嗔下,這才舉箸就食。
一邊的容可為冷笑兩聲:“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油嘴滑舌的功夫大有長進。”
他一邊諷刺,一邊飛速吞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不過,這樣的速度和他另一邊的混子比起來,就還差了一截。混子那已不是在吃飯了,而是在往嘴裡面倒飯!風捲殘雲未必能形容其狀貌,其惡形惡狀,讓同桌的人目瞪口呆。
我開始後悔把他強拉過來了!但思及剛才的感應,我也顧不上對他的吃相再做什麼評價,微偏過頭,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在容可為耳邊詢問:“最近混子都在和誰玩兒?”
容可為那送來的白眼,分明就是在笑我“小題大做”,飯桌上,自己人身邊,還用得著傳音嗎?
不過,他也算給我面子,同樣地傳音回來:“好像是個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