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很重要!”
我勉強地露出笑容,點頭應了一聲,然後補充道:“他去接我媽過來,準備在島上住一段時間,呃,我爺爺也要來,如果你在武學上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正好可以去請教一下!”
江雅蘭長長地吹了一聲口哨,臉上是掩飾不住,也無須掩飾的興奮之情。
“不是開玩笑吧!哇,這下可好了,我正想和你老爸切磋一下呢……噢,我去告訴蘇怡她們!”
興奮過度的她,將手上探病專用的水果隨手扔在了我的肚子上,無視我齜牙咧嘴、面容扭曲的慘狀,抱著纖纖轉了兩圈,在纖纖的尖叫聲中,大笑著去了。
我看著她充滿活力的背影,連連搖頭。和老爸切磋?即使我的心情已差無可差,聽聞此語,也要為之呻吟苦笑。
想來這世上最不知死活的,大概就是我們的江大小姐了。
第二天上午,爺爺、老爸、老媽三巨頭齊聚在我的病房中,向著周圍的小輩們宣佈,要在東盟大學城住上一個月的時間,一方面照看兒子,一方面親近兒媳,順便指導功夫。
此言一出,室內歡聲雷動,我強迫自己的唇角露出笑容,以配合氣氛。一個月,與以前相比較,可也是相當長的時間了!
相當長……
母親悄悄地伸出手,按在了我的手背上,我低下了頭,不想讓大家看到我的眼眶中正打轉兒的淚水。
不管我心中想的是什麼,盼的是什麼,時光總是悠悠前行,不會停止。隨著暑期的臨近,五月被我們甩在了身後。極天洋上清涼的水氣開始向島上集結,帶來了充沛的降水,將六月天空塵埃一洗而空。
在雨季來臨之前,老姐終於結束了與姐夫的冷戰,帶著我那乾兒子,乘船回家。僅過了幾日,傷勢大好的章嚴柳也繼續進行他的流浪生涯,帶著我賠給他的“捲浪”銀毫,長歌而去,走得瀟瀟灑灑。
家中少了三人,多了三人,氣氛也不知不覺地發生變化。我默默地感受著這種轉變,心情進入了自懂事以來,最為複雜的時期。
昨夜風狂雨驟,清早時,空氣中仍有著水氣的芬芳,不過金色的光線卻透過窗紗,射在我的臉上。
我眨眨眼,微偏過頭去,看著身邊仍在熟睡中的蘇怡,唇角微露笑容。
感受到我的目光,蘇怡很快地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了我的笑臉。
“早!”
蘇怡仍沒有起身,只是在枕頭上微偏一個角度,看著我的臉。我伸出手,撫過她額前的秀髮。
我在半個小時前就醒來了,卻沒有起床,只是支起身子,倚在床頭,腦子裡面依然是這一段時間內,困擾我的問題。
時間在飛快地流逝,一個月的時間眨眼間就過去了大半,老爸、爺爺沒有表示出任何的異樣,唯有母親,情緒依然在起伏不定,我知道,這是因為我的緣故。
老爸對這事兒沒有什麼反應,不過我也知道,以這樣的情緒,面對即將到來的“那一刻”,其難度必將倍增,老爸和爺爺所承受的壓力,也必然更強,失敗的可能性自然更大。
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依然保持沉默,只能說明他心中有愧。若在平時,對他的這份愧意,我自然是笑納了,可是如今,這卻是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
“在想什麼?”蘇怡這樣問我。
這一段日子裡,我的情緒非常低落,這一點,自然瞞不過她。我心中不知想過多少次,想把心裡的煩惱全倒出來,可是,老爸的封口令音猶在耳,我只能苦笑而已。
“沒什麼……”
我笑了一下,手指從她凝脂般的肌膚上滑過,感受著動人的手感,我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
“沒事就好!”
蘇怡絕對看出我的言不由衷,不過,她也絕不會去刨根問底。笑了笑,她支起身子,露出無限美好的上身,昨夜荒唐的痕跡仍有留存,身為一個正常男人和合格丈夫,我的眼神立刻追了過去,光華灼灼。
“起床啦!”
蘇怡微嗔我一眼,單手掩住胸口,偏過身去找衣服。金色陽光在她潔白如玉的軀體上流動,對映出千般華彩,當即晃花了我的眼睛。
我乾嚥一口唾沫,嘿然笑道:“你這是在拒絕我,還是在誘惑我?”
蘇怡沒有回答,只是又橫了我一眼,那姿態,千嬌百媚,風情萬種!這種情況下,再不動心,委實對不住我們心有靈犀的夫妻感情。
“老婆!”
我作惡狼之狀,嚎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