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地還有著幾乎一點防身能力也沒有的諸多戰友,真正地打起來,誰有一個閃失,便會令我後悔終生……真混蛋!
奇喀分明就是見好就收,不想在我的身上再吃虧,我此時又能拿他怎樣?
只能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和古立班,以及那個剛剛才爬起來的卡特緩緩向外行去,三個帶著惡意的氣機緊緊地鎖在我的身上,如果我稍有意動,那麼,攻擊不是向我,而是……真無恥!
我終於忍不住罵出聲來,同時低吼道:「你們禁忌介入戰事,早晚要遭三大制約和其他五大力量干涉……奇喀,有種你就和我堂堂正正打一場!」
「介入?」奇喀的狂笑聲自外面炮聲隆隆的陣地處傳來:「東海武魁此刻不也是在戰場上嗎?只要不以我方秘力為事,哪算得上是介入呢?」
他狂笑聲不絕於耳,人卻早早地遠去了,我冷森森地不發一言——不以己方秘力為事?那麼原高峰陣地上駐紮的一個營,就那麼容易被堅羅人屠戮嗎?
堅羅人很懂得進退,在奇喀退出去不久,他們的主力已經從基地二十八層撤了出去,他們難不成是奇喀拉來當掩護的?
我懷著這樣的心思,獨自在基地中漫步,把屬下的傭兵連也撇下,奇喀的心思,我還要好好地琢磨琢磨才成!五分鐘後,戰況統計下發到連級指戰員手中,我大略地看了兩眼。只見堅羅人留下了三十具屍體和七個俘虜,而相應的,我們這邊則倒下了四十五個人。還有……
我瞪大了眼睛!怎麼會!「什麼!小柯被俘虜了,你是不是在開玩笑!」梁營長一把將蒼白著臉的小昭揪著領子提了起來,剛剛還興高采烈地打掃戰場的小柯,怎麼會一眨眼的功夫,便被堅羅鬼子俘虜了?
小昭讓他掐得臉都紫了,我拉開了太過激動的梁營長,同時安撫了一下快要哭出來的小昭,一時間卻還沒注意到,他可是比我大了四五歲的「哥哥」輩的人物!
幸好沒有人想到這一點,要不然小昭就沒臉見人了。
一番喘息過後,他倒也恢復了平常心,他的口齒是全營之中最靈巧的一個,說起來自然是條理清楚,三言兩語便把小柯這邊的事講明白。
那是一隊本已撤出去的堅羅人,從上面一層的缺口中再衝進來破壞,雖然被反應極快的戰士們打了出去,但在追擊之中,小柯衝得太靠前,被一個全身冒火的大塊頭硬生生打昏,當成人肉盾牌,挾持而去……全身冒火的大塊頭?我捏扁了手裡的槍管,那種人,除了被朱翎打到渾身冒煙的古立班,還有誰來著?
他們……在搞什麼鬼!
真是活見他媽的大頭鬼!看著天色漸漸地黯淡下來,對小柯被俘一事,仍是無計可施。
說實在的,也不等於是沒辦法,至少交換俘虜是一個挺不錯的選擇,只可惜,大家沒有這個時間!
該去救他啊……只要與小柯相熟的人都這樣想,軍隊內參上,對堅羅人拿俘虜做一些見不得人的戰場試驗的描繪,還會少嗎?而在這個一切都可以掩蓋的時代,又有哪個國家不是這樣做呢?
不過,相對於一個人的安危,整個團近千條人馬的性命,似乎更高一些……「小柯雖然不過是一個普通戰士,但是他腦袋裡對基地的瞭解,也不比什麼團長營長的少多少,不用什麼嚴刑拷打,一瓶自白劑便什麼都有了……」
王顏教導員這樣說,但看他說這句話的樣子,與其是說小柯被俘而產生的後果,倒不如說是他在找理由來說服大家——包括他自己,去敵人的地盤上救人!
只可惜,這種理由實在是太薄弱了些。
單只是看堅羅人今天的突破戰,便知他對基地的諸般設施安排是怎樣地瞭然於心——在高峰陣地上那三個星期,他們可不是光吃白食而已!
「你們這算什麼嘛……」
林師姐有些惱火,照她的意思,要救,便快點拿出計畫來,一個突擊行動綱要便什麼都解決了。
要是不救,便不要在這裡做悲天憫人狀……現在都流行做假菩薩嗎?
「師姐,幫我倒杯水!」
眼看著林伊似乎要暴走的模樣,我及時地轉移了她的注意力。而在我的廢話中,她也及時地反應過來,把持住了自己的心情。
這個炎黃數一數二的王牌飛行員,在我面前似乎永遠發不起火來,我不由得佩服老爸,單只是對「張老師」的移情作用,便令她如此地照顧我……
「四連長,你不會被嚇到口乾舌燥吧!」
在這種情況下,李團長吐出的諷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