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衝動。
不敢看蘇怡她們的表情,更不敢看床上的風景,我只能把臉扭過去,也算是眼不見為淨。
然而,牆上江雅蘭的影像也似乎在看我,那不可一世的表情,是一種無言的嘲弄:“沒膽鬼,做了就不敢負責嗎?”
耳邊偏又傳來伊絲塔爾的低語:“身材很好呢,嗯,手感也不錯!”
我終於受不了她的作風,但又不能在現在翻臉,只能怒哼一聲,甩手而出,身後傳來有容近乎口吃的叫聲:“你……你幹嘛碰她那裡啊!”
伊絲塔爾的笑聲中盡是得意之情:“外行的小姑娘,看事情可不能只看表面啊!”
“是誰?”
休文特腦子裡只來得及冒出這個念頭,眼角處一道黑影閃過,護體的“生死限”氣勁如熱湯沃雪,被一掌擊穿。
敵人選擇的時機實在是太過精準,正在他一擊得手,心神突懈的當口,此時,無論是警覺心、反應力還是護體氣勁的強度,都下降到了暫時的最低點,敵人就窺準這一瞬間,以陰損的掌力直擊他肋下要害,“生死限”竟一點抵抗之力也無。
他只覺得肋下一空,絲絲涼意便透過肌膚,侵襲內臟,而轉眼間,這淡淡的涼意,便轉成岩漿般灼烈,在他體內一碾而過,他甚至聽到了內臟油脂滴落的聲響,任他意志如何堅韌,也抵不過這種痛楚,一聲慘嘶之後,他跌跌撞撞地斜飛開去,半空中已嘔出大口黑血。
這掌力,竟還是沾了毒的。
偷襲得手的黑影,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轉眼間又無聲無息地掩上,舉手間潛流迸發,陰損毒辣,碰上一絲,便有斷筋糜肉之危,休文特再噴出一口黑血,他惱怒地發現,敵人的修為,並不比他遜色太多,即使正面交手,也是一番苦戰,何況如今局面!
兩道人影快速地交錯而過,休文特又受了一記重拳,左肩肩胛骨裂了一條大縫,半邊身體麻木不靈,但就是在這樣不利的局勢下,“生死限”全力迸發,神經繃得像一根行將斷裂的細絲,身體的潛力在生死交界時數度爆發,不但避過了致命的一擊,還不可思議地反擊一掌,使敵人也吃了悶虧。
趁著敵人受傷一頓的空檔,休文特咬住舌尖,保持清醒,一頭墜入林海,迷霧之中,瞬間遠遁,後方的殺氣離他越來越遠。
“真是高手!”
陰水仙停下身形,微笑搖頭,她並沒有追去的意思,困獸之鬥,最是可怖。
像休文特這種人,拼死一擊不是那麼容易接的!她不是沒有賭命的本錢,但她卻不願把本錢浪費在這種時候。
何況,後面還有一位病號急待安撫呢!
羿玄同捂著喉嚨從地上爬起來,剛邁出一步,又一跤跌倒,指間血流如注。
陰水仙回過頭來,嬌媚一笑:“羿家主,多謝相助!方才水仙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說笑間,她已走上前去,用靈藥止血,再為其包紮。期間,羿玄同只是惡狠狠地看著她,一點兒也不領情,但他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他的喉管被完全割斷,同時也傷及大動脈,這傷勢放在普通人身上,已是致命的重傷,即使他修為精深,精擅內呼吸之道,也不能談笑視之。
“果然是魔門手段。該死,如果不是她擊斷那根樹枝,我怎麼落得這般下場?可是,如果她不擊斷樹枝,任我和休文特對峙下去,那又會怎樣?”
想到此節,任羿玄同滿心的怨氣,但在既定事實和成果面前,也發洩不得。
其實,還有一個理由。陰水仙以他的生命為餌,引誘休文特踏入陷阱,放在任何一個名門正派手裡,都是天誅地滅的醜行。但在“無惡不作”的魔門眼中,不如此作法,反倒真是奇哉怪也!
深知魔門弟子的德性,羿玄同除了長嘆,又能幹什麼?要怪,也只要怪異黨勢力,迫得“炎黃進化力量”不得不團結對外,以至於攤上這樣一位戰友吧……
陰水仙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轉身飛掠而去,羿玄同盯著她的背影,良久,方能長嘆一聲:“陰水仙,果然名不虛傳!”
陰水仙並不知道羿玄同對她的評價,便是知道了,她也不會太在意,她從來都不是活在他人看法中的,別人的評價,對她沒有任何意義。
她現在只關注前面跌跌跌撞撞逃開的休文特,計算著位置,心中默數:“五、四、三、二、一……咦?”
預料中的情景並沒有出現,她有些吃驚。眼看著休文特的身影進入谷口,她飄悠悠地來到休文特經過的地方,搖頭一笑:“魔尊大人安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