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天冷笑了一聲:“金洪哲還真捨得!他將他的義子留在鐵雲山城當誘餌,千里率兵攻打鐵雲山城,他竟然派了另一支精銳隊伍來偷襲我們的後方!調虎離山,金洪哲好手段啊!這一仗,我們輸得一敗塗地啊!”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燕北天的眼中掠過濃濃的殺氣:“燕家的子弟聽著,以後無論是誰遇見這個趙靖天,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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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州城嚴家的家門外,一百多人靜靜地站在門口。趙靖天抱著嚴瑤英,如一座沒有任何表情的雕像:“麻煩通稟一聲,趙靖天求見嚴伯父。”
不用趙靖天吩咐,那兩個看門的家丁一見到嚴瑤英的屍體,早就跑到了裡頭。不一會兒,嚴心海和嚴瑤雪一起急衝了出來:“瑤英!(姐姐!)”
趙靖天喃喃道:“嚴姐,你終於回到家了……”
望著嚴瑤英的屍體,嚴心海如遭雷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女兒就這麼離開人世了!而嚴瑤雪更是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讓人不知不覺之中跟著她一起悲傷。
“混蛋!到底是怎麼回事!”嚴心海一把抓住了趙靖天的衣領,那眼神,就像是要殺人一般!
“嚴伯伯,好好安葬嚴姐吧。”趙靖天把嚴瑤英的屍體放了嚴心海的手中:“我好累,我想睡一覺……”
畢竟趙靖天是金洪哲的義子,嚴心海就算是再憤怒也不敢把他怎麼樣,只得任何他離開。
趙靖天有如一具行屍走肉,漫無目的地走在嚴府之中。走著走著,他竟然又走到了嚴瑤英的房間。突然間,趙靖天又想起了那晚,那個在他腦海裡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美麗背影。驀然間,趙靖天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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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瑤英的葬禮非常隆重,甚至於連金洪哲都親自前來慰問嚴心海。不過,對於趙靖天來說,這些來來往往的人根本就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他只是默默地看著嚴瑤英的棺木發呆,然後,偶爾眨幾下眼睛,證明他不是個雕像。
“金軒!”一看到那個白色的身影,趙靖天霍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怒吼道:“你為什麼不派兵前來支援!要不然嚴姐就不會死!”
不顧一切地,趙靖天如頭兇狠的野獸撲向了金軒!他只想將這個傢伙撕成碎片!
金軒冷笑一聲,不慌不忙地抬起腳,將趙靖天踹飛了出去:“自己不爭氣,還怨別人!”
金洪哲皺起了眉頭:“天兒,這事我知道,怪不得你義兄。他派人送去的糧餉被劫,所有人都死了個精光。這事兒我們過了兩天才知道,想去支援你已經來不及了。”
趙靖天惡狠狠道:“義父,我派人前往鎮州,拿著您送給我的玉佩作為信物,可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金軒攤開了雙手:“義父,您送給義弟的東西,我怎麼能要?他所說的那個信使,我可是沒見著呢!口說無憑,該不會是義弟自己丟了您送給他的玉佩,反而來誣陷我吧!”
“你……”趙靖天又想動手,腳剛剛一動,便覺得全身僵硬,使不出半分勁來!
金洪哲冷冷道:“天兒,有證據的話,我自然不會放過軒兒。不過,你要是再亂說,義父可不會再縱容你胡來!”
“我老大沒有亂說!”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趙靖天抬頭一看,竟然是開山虎帶著一人走了進來!
“李田!”金軒的臉色一變:“你竟然沒死!”
李田臉色極度蒼白,他所受的傷,能撿回一條命已經相當幸運了。
金洪哲不動聲色:“李田?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就是那個押送糧餉的教官之一。告訴本宗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有半點隱瞞……哼!”
李田望了一眼面無血色的金軒,冷哼了一聲:“稟宗主,事情是這樣的……”
李田將那天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訴說了一遍,聽得眾人是心驚肉跳!說到最後,李田甚至拉開了自己的後背,露出了那個可怕的傷口!
金洪哲冷冷道:“這一切,都是誰讓你這麼幹的?”
李田伸出手直指金軒:“是金軒!他想讓趙靖天公子死在鐵雲山城!”
“哈哈……哈哈哈……”金軒突然仰天大笑:“義父,這人的話你都聽見了,他連自己的同伴都出手暗算,這種人的話,您能信嗎?誰知道他會不會又是為了什麼目的誣陷我!只有這麼一個人證,能證明什麼?”
金軒這麼說明顯是強詞奪理,可又讓人沒法反駁!只要金軒自己咬定沒做過,除非是鐵證,不然,任何證人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