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自然也就散了。
老少們停下。迷濛著雙眼看著勇士們一步步上前。也不知是瞧地那頭豬玀獸多一點兒呢還是瞧那勇士多一點。不過涎水滴落地表情還是徹底地出賣了他們。畢竟肚子餓時。食物才是最實在地東西。
抬著豬玀獸的勇士們走向的祭祀丘陵,隨著離得那堆白骨越來越近,一股股彷彿蛇一樣的陰寒氣息緊緊的就貼上了他們的身體。
那彷彿蛇的身軀一樣的滑膩膩的感覺,貼著他們的體表,從腳底到背溝,從前身到後背,彷彿洗澡一般徹徹底底得將他們的全身都洗了一遍兒,彷彿是要試圖勾走他們身上的每一縷熱氣一般。
四肢都幾乎僵住了,一層雞皮疙瘩當下就起了來,強忍著從心中冒出的寒意,勇士們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汗毛倒豎的大粗腿一個個邁步邁得飛快,同時眼睛眨也不眨得盯著腳底猙獰的枯骨,生恐哪段尖銳的遺骸一不留神劃破了自己哪一寸的肌膚。
他們知道,邪神是不管那麼多的,只要是送上門兒的血食,他們都很樂於接受,並不在乎這血食到底是一頭豬玀獸還是一隻壯碩的大活人。
甚至,相比之下,倒是一個大活人更加吸引他們一點兒。
但出於某種他們凡人所不知道的禁忌,獻上血祭的勇士們,雖然免不了要被那彷彿垂涎欲滴的邪神,用那陰氣從頭到腳得舔舐一番,但一般來說,還是不會倒黴得被當場吃掉的……前提是,身上不能夠有破損,尤其不能流出哪怕一些些的血。
很幸運,勇士們抬著不停地掙扎著的豬玀獸,終究在那錯綜複雜的獸骨之中掃出了一條小道兒,安安全全得到達了祭祀丘陵的正中。
甚至不及搽一搽臉上的冷汗,一個勇士就抄出了石斧,相當有技巧性的,用斧刃在豬玀獸的身上,嚓嚓幾下,就劃出了幾道兒不深也不淺的血道兒,如此,可使血液流速較緩,就可使得他們有了從容離去的時機,以免邪神迫不及待得將祭品吞噬,回過頭來又找他們麻煩……這都是祖輩用血淚靈魂積累下來,代代相傳的寶貴經驗啊。
就可見從那厚厚的豬玀獸皮之下,一縷血絲就緩緩地滲了出來,豬玀獸彷彿明白了自己即將到來的下場一般,拼命地發出了悲慘的叫,以及劇烈無比的掙扎。
那血流的就更快了,從剛開始只是一點點的往外滲,變成了一些些的往外流,一時間血氣大盛。
陰氣不捨得從幾人身上離去,臨走時又重重的“舔”了勇士們一下。
“啊!”
一個年輕的勇士猛地發出了慘烈的叫聲。
這是一位年僅十五六歲的青年,面板被曬得黑黝黝發亮,渾身的肌肉極紮實,臉上卻還有著一絲稚氣。
他是接替那位受傷的勇士而來的,從前沒有參加過這樣恐怖的“遊戲”,所以儘管事先已經聽到了細細的講解,並且記得一絲不差,也沒在行動中出過什麼紕漏。但終究是神經不夠大條,在邪神冷不丁得猛舔一下時,手臂下意識得就擺了那麼一下。
此時他的手臂之上,被一段尖尖的骨頭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傷痕,血像一道細細的紅線一般,慢慢地沁了出來。
四人的眼睛一時凝固了,要不是青年的心理素質還算是不錯,只怕他當場就要崩潰了!
“不怕,有辦法!”
老的勇士有著一些故老相傳的經驗,他拿出石斧,砰砰幾下就在豬玀獸的身上劃出了幾道碩大的口子,豬玀獸的慘叫之中,血嘩嘩得就流了出來。
“把血都擦身上!一個都不能少,快!”
說著,幾人都飛速捧了一大捧的鮮血,在身上胡亂的擦拭著。
“什麼都不要管,跑!”
一聲令下,四個渾身沾血的勇士,撒丫子分頭兒就跑了開來,那叫一個快啊!身後一溜兒青煙冒起,人就不見了身影,那彷彿叢林一般密佈的獸骨,沒有為他們造成哪怕一絲的障礙,被他們如履平地一般的掠過了。
邪神放棄了那頭嗷嗷慘叫著的豬玀獸,陰氣彷彿觸手一般,向著四位勇士就圍繞了過去。陰氣以著飛快的速度,吸食著眾人身上的鮮血,不大一會兒,那塗抹在身上的鮮血就一絲也都不剩了。
青年的手臂之上,被如同螞蝗一般的陰氣吸攝著舔食著血液,只覺鮮血彷彿長江大河一般奔湧而出,其速度令他簡直就要發狂了。
快一點,再快一點,青年心中吶喊著,用比之世界百米跑冠軍還要快的速度,刷的一下,帶著一溜兒的煙塵,總算是跑出了祭祀丘陵的範圍之外,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