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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的草地上;一隻小山般大小,只是一隻蹄子就比尋常一個人都大上好多倍的烈火蠻牛正愜意得側躺著,美美得酣睡著;睡夢中,它很自然便露出了白嫩肚皮上那一水兒粉白如雪的白毛兒,那肚皮一鼓一鼓得,伴隨著的,是它那肉肉的,溼潤的,粉紅色的鼻子裡時而發出的響亮的鼾聲

它的全身,除了肚皮以外,大多是金黃色的皮毛;金燦燦得,如同十足的真金一般額上是兩隻如同水牛一樣又彎又長的尖角;黑沉沉如同生鐵一樣在兩耳之間;從頭到尾,卻是一溜兒通紅如火;駿馬一樣飛揚的鬃毛。它有著一條獅子一樣的尾巴;而尾尖的毛髮則是燦爛的五彩;在空中隨意掃過;便猶如架起了一道五彩的長虹

在烈火蠻牛身前不遠的地方,圍著一個由各種新鮮水果,鮮嫩枝葉堆成的果堆,一隊足有百人的隊伍正在一刻不停得忙忙碌碌著。

他們中有的是壯年的婦女,有的是弱齡的少年,一個個都如同勞碌的工蟻一般,腰挎著一隻隻手工編制的簡陋網兜,身著一襲獸皮,或者僅僅是一襲草裙,滿頭大汗得奔走於叢林與果堆之間。冒著被野獸撕咬,被毒蛇纏身的危險,他們爬上高高的枝頭,往網兜之中裝上或大或小或多或少的一些水果,來到果堆之前,紛紛倒在了一起,然後停也不停,轉身就走,步履匆匆,好似屁股後面有著什麼東西在不停得驅趕著他們似的。

不時有身子骨比較柔弱的孩童在匆忙的奔走中一頭栽地昏迷不醒,臉上流露出憐惜神色的婦女們往往只是匆匆將之抬在樹陰之下,便又不得不匆匆離去;一刻不停得忙碌了起來。

那個由百多人一起忙碌奉獻而堆積成的果堆,由小變大,越堆越高,直到日頭漸漸西斜時,終於堆成了一座小丘,忙碌的眾人這時方始散去。他們互相攙扶著離去,疲累中帶著輕鬆。完成了例行的獻祭,部落就能繼續得到圖騰的庇護,所以縱然勞累,但他們的心中依舊充滿了喜悅。

時已午後,他們加緊了腳步,狩獵的勇士們應該已經回來了吧?疲憊不堪的勇士們更加需要休息,他們還在等著噴香的午餐呢,回去還有好多事要去做,不知不覺中,他們加快了腳步。

酣睡許久的烈火蠻牛終於打著哈欠自睡夢中醒來。儘管此時它惺忪的雙眼是蒙朦朧朧的,甚至它的眼角還飽含著眼屎,但由於它的臟腑已經被空虛所填充,征服,所以它第一眼就瞧見了那堆積如山的果堆。立刻;如同洪水一樣氾濫的涎液幾乎瞬間就充滿了它的口腔,胃酸充斥著整個胃囊;更顯得飢火如熾難以忍受。

對於那草原上茂盛的青草,它卻是看也不看上一眼,飛快得,如同餓狗撲屎一般,一個蹦跳它便湊上了果堆,那寬達兩三米的粉紅色舌頭瞬間便捲上果堆了,如同一條粉紅色的鋪蓋一樣,只一卷,那果山上就缺了一個小口兒。雖然說拳頭大,哪怕是沙鍋大的果子,對它來說都不過是一顆米粒一般微不足道,但它仍舊細細得咀嚼著,品味著那鮮美的果汁迷人的味道。

被人類供奉百年。別地它沒有學會。嘴巴卻是越發得叼了。小時侯覺得鮮嫩可口。美味無比地青草。此時地它卻是覺得味同嚼蠟。再也沒有了哪怕一絲地興趣;除非冬季萬物凋零不吃不行;否則它是絕不會將之吞入腹中地。有時它甚至會想。如果有一天。供應它這些美味果實地小人兒們要是忽然不見了。它到底該怎麼辦。它還怎麼活?難道自己去爬樹?不過這個問題顯然還是太過複雜了。它一般都是考慮了兩分鐘理不出一點頭緒地話。便放在一邊。繼續埋頭吃著東西。

不多時。那小山一般地水果便被那烈火蠻牛好似風捲殘雲一般席捲一空了。甚至連那果山之下地草地都沒能躲過一劫。被那溼拉拉地涎水徹底清洗了一遍。

只吃了個八分飽。還有點餓!烈火蠻牛自然是有點鬱悶。不過它已經是有些習慣了。沒辦法。誰讓部落人少呢。人力資源自然不足。他們自己也還是要吃飯地。

遙想幾十年前;那時它幾乎日日大餐。害得部落人口迅速下降不說。還鬧得天怒人怨。幾乎要被遣送出部落。連圖騰都當不上了。

烈火蠻牛是個欺軟怕硬地角色。它平日裡作威作福不說。有了強敵卻帶頭在前面跑。在部落裡地威信自然就少得可怕。全族都不滿它時。它就傻眼了。沒奈何。它自動就萎了。自行將每日地飯量削減。部落才能勉強支援得住。事情才算是勉強平息過去。

回想當年餐餐“大魚大肉”地盛況。再想想如今“缺衣少食”地慘況。烈火蠻牛就格外得痛心。順便也將自己部落保安地責任心提了起來:話說如果部落人口增加了。還能少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