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水的施米特,幾個壞小子馬上就開始下注賭施米特這個愣頭青能在車裡呆多久。
施米特是個簡單的人,簡單到了單純,進了馬車他乾脆就抵著頭不去看那個怪叔叔,等到莫塞讓他幫著按摩一下時,這個單純的傢伙二話不說馬上動手,他心裡卻在叨唸著‘快乾快完’。
可幾分鐘後他依然被莫賽給踢了出來,最倒黴的是胳膊上還被紮了一劍。
“你這個粗魯的牲口簡直就是在謀殺!你這個該死的下流痞子居然敢用這麼大的力氣來給我按摩,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掐死啊!”莫賽衝著施米特一頓大罵後,關上車門繼續休息了,被施米特這個傻瓜一頓掐吧,他也沒心情繼續調戲小鬼了。
而施米特卻只能找大鬍子幫著包紮一下傷口,本來想應付一下莫塞那個變態,沒想到自己的手勁兒這麼大,居然把莫塞惹惱了還刺了自己一劍。
天亮後的馬車裡,扎著繃帶的施米特,摸著肚子的卡斯巴克都看著小鬼傻笑,就連一直陰著臉的克斯迪諾都忍不住偷偷看了幾眼,可小鬼根本就沒有什麼危機意識,他依然是滿臉好奇的趴在視窗往外張望著,一臉好奇的樣子倒也符合他山民出身的身份。
格蘭帝國商業發達,大路修的又寬又平整,馬車外不時的閃過一隊隊商人和一個個小鎮,對於其他幾個人也許看上半天就習慣了,可在從小隻見過樹木和野獸的小鬼眼中,這裡到處都是新鮮的事物。
施米特和卡斯巴克這兩個壞小子終於熬到晚飯後,莫塞果然又喊起小鬼過去。
將木晶芯往邊上一放,鬼拍了拍身上的落葉,大大方方的走過去鑽進了車裡。
幾個無良的傭兵又開始賭起來,有的說一分鐘,有的說三分鐘,施米特這傢伙賭三分鐘,而卡斯巴克則賭小鬼會安然出來。
“你這個吃貨為啥這麼自信?”大家都下了賭注後,施米特小聲的向還在那裡啃骨頭的卡斯巴克問道。
“直覺,嘿嘿”卡斯巴克認真的撕下來骨頭上最後一條肉,然後一邊翻來覆去的檢查是否還有油水一邊好像自言自語的叨咕著:“從我見到阿鬼那傢伙我就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妖男大叔的魅力,這小子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即使妖男站在他面前,這傢伙也絲毫不受影響。”
“切,狗屁直覺,也許是裝的呢……”施米特一撇嘴,把身子轉了過來,卡斯巴克那個傢伙對待食物實在是太認真,看他啃過的骨頭,一根根都煞白煞白的好像成了化石。
低頭玩弄骨頭的卡斯巴克嘴角也掛起一絲笑容,他那個做山民的爺爺曾經說過,要知道一個人是否說謊你可以看他的瞳孔,無論怎麼掩飾,一但情緒出現波動人的瞳孔都會放大或縮小。
別看卡斯巴克平時大大咧咧的,他可偷偷將身邊的所有人都觀察了一遍,那個叫鬼的小男孩比莫塞更古怪些,一路上他雖然一直嘴角掛著微笑看著窗外,可卡斯巴克知道,這小子那淡紫色的瞳孔除了偶爾有點古怪的光亮閃過外從來沒有出現過太明顯的變化,也就是說鬼的心情一直都很平靜或者他對外面的事物根本就沒有那麼多好奇心。他搭在視窗上那手臂上的兩個漂亮的護腕怎麼看都不簡單,那上面的花紋好像是很古老的樣式,可惜卡斯巴克想破腦袋也沒猜出這些古老的紋飾屬於什麼民族。
外面景色雖然五顏六色,不過這些過眼雲煙都無法打破鬼內心的平靜,荒蕪幻境的磨練早已將鬼的心境打成磐石,在他眼中,妖男就是一朵花一株草,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
從小就跟著嘉德利亞生活的鬼根本就不在乎什麼嫵媚,生活在潮溼悶熱的叢林裡,葉族戰士無論男女衣著都很少,要是褪下平時紮在身上的偽裝後,和赤身裸體沒什麼兩樣。根本就不懂那女之事的小鬼雖然也覺得莫塞有時扭扭捏捏得缺少男人氣息,可這也不是什麼原則問題,充其量是這位大叔的愛好與眾不同而已。
“來,小鬼,幫我按按身子,這幾天可把我給累壞了~~”莫塞輕皺娥眉,充滿誘惑的輕輕揉捏著自己的肩膀。
“你需要放鬆是吧,我那裡有點兒草藥也許能幫到你。”小鬼一轉身又走了出來,在大家充滿懷疑的目光中,小鬼裝模作樣的在木晶芯下面的包袱裡掏弄幾下,其實是從木晶芯的儲物空間裡拿出來一株迷蝶草。
迷蝶草是隱族的常備草藥,它味道清香持久,放在屋裡可以淨化空氣,而且這種草藥開花時香氣濃郁,常常吸引大批的蝴蝶在附近徘徊。除了裝飾作用外,迷蝶草燃燒起來還可以產生輕微的催眠作用,瑞特納爾睡覺時就很喜歡點一株迷蝶草在身邊,至於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