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克的吩咐,下面立即有護院丟擲去套索直接拽過來一隻土黃色的野兔。
旁邊幾個護院馬上跑過來幫忙按住,別看兔子個頭不大,那折騰的力氣可著實不小,三個護院分別按住它的頭、肩、腿才把它給完全控制住。
鬼來到樓下仔細看了看這個被捆住的野兔。
一雙血紅的大眼睛狠狠的瞪著,兩隻本來用來吃草的板牙此時也呲了出來,即使被綁住了,這個兔子還在地上不停的掙扎著,弄得滿地都是它流出來的口水。那雙本來用來跳躍的大腿現在變得更強硬了,阿鬼輕輕拭了試野兔的力量,這雙腿的力量變大了許多,還真有可能踢傷普通人。鬼只見過灰熊受刺激變成爆熊的,可沒聽說這野兔也能受刺激變成爆兔子的。
即使被人拽著耳朵,可這土黃的大兔子硬是扯得自己耳根子出血也要努力晃動著腦袋去咬人。阿鬼把木晶芯放到兔子嘴邊,它毫不猶豫的一口就咬了上去,那本來吃草的兔子一下子變成了一隻咬住骨頭的瘋狗,雖然被木晶芯硌的滿嘴流血,卻依然緊咬著不放口。
阿鬼知道有幾種植物能讓野獸瘋狂,外面這麼多不同的野獸不可能同時吃一種植物而變得瘋狂。他輕輕的把手伸到兔子腦後,在兔子還沒來得及張口咬他時,那兩根幾乎可以與金屬相媲美的指頭已經輕鬆的掐碎了兔子的頸椎骨,這個瘋狂的兔子就像一個高位截癱的病人,躺在地上除了不停的張嘴,整個身體都毫無知覺了。
阿鬼這一手讓旁邊的幾個護院驚詫不已,他們還沒見過這麼利索的手法,很多人都只看見阿鬼用手摸了兔子一下,這個兔子就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不再折騰了。
一個癱瘓的兔子即使再瘋狂也沒啥危險了,阿鬼將手覆蓋到兔子的腦袋上,緩緩的將自己的感知透了過去,一般情況下他的感知能清晰的感覺到動物的情緒,阿鬼很想弄清楚到底是什麼讓兔子發瘋。
沒有恐懼,沒有驚慌,這個兔子在生氣,顯然它不喜歡被捉住,另外就是這兔子居然有很濃厚的熱情,就彷彿這城堡裡有它最心愛的戀人一樣,阿鬼能感覺出這兔子想跑到樓上去,在那裡的某個地方,有個東西在吸引著它。
“二樓的某個東西麼?”鬼抬頭看了看幽黑的二樓,然後提起已經癱瘓的兔子,慢慢的向樓上走去。
藉著滿月的亮光,二樓雖然有些黑暗可並不影響天生就能夜視的阿鬼,穿過書房和客廳後,兔子直接指引著阿鬼走向一間緊鎖著的房門。
厚重的木門,青銅的雕花門飾,黃銅的把手已經不復當年的光亮,這一切都顯示出房間的久遠,鬼知道這些都是子爵家的私人臥室,所以記住了這個位置後,手指一使勁兒掐斷了這個兔子的氣管,然後拎著它來到一樓扔給護院們做成了夜宵。
想必是所有人都是儘量阻止野獸們跑進城堡來,所以也沒有人發現這些動物真正的目標只是二樓的某一個房間。
“二樓房間的鑰匙在哪裡?”博克還在樓頂監視著,阿鬼靜靜走到他的身邊問道。
“那些房間都是子爵大人和管家鎖上的,鑰匙應該在子爵大人那裡。”火勢控制住後,野獸們的威脅降到了最低,博克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阿鬼點了點頭沒有再言語,走到天台的一角默默的看著下面亂哄哄的院子,如果按照一個野兔的戰鬥力,這院子裡的野獸足以滅掉一個二十人的低階傭兵團,也不知道二樓到底鎖了個什麼東西,居然能吸引這麼多野獸瘋狂。
那個兔子的腦袋裡顯然十分激動,好像有種誘惑在不停的呼喚它去那個房間,而樓下這些野獸顯然一樣都在被誘惑著,可又沒有能力抵禦住本性中對火的恐懼。
這些護院已經經歷太多這樣的事情,大家就像看守野營的篝火一樣有條不紊的添著早就準備好的木柴。只有篝火不滅,這些野獸是無法衝進來的。野獸間也不併不是很和平,不少夜視能力弱的動物被四處亂竄的野狼野豬撞倒甚至直接被暴躁的猛獸給咬死,漆黑的莊園裡變成了一個鬼哭狼嚎的煉獄。
“打起精神來啊,再有幾個時辰天就亮了!累的人趕緊找人換班,誰要是睡著了忘記添火,大夥會好好給他鬆鬆筋骨的!”博克在房頂大聲的喊著。
如果不出去主動驅趕這些動物,那麼依靠高大的石頭牆抵禦動物侵襲實際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不過這個莊園老是被野獸們騷擾,子爵一家想繼續住下去是不行了。
太陽終於從樹林後慢慢透出曙光,各種野獸也漸漸平靜下來,護院們也不再往下扔柴火,任憑著一堆堆篝火逐漸的熄滅,而外面的野獸居然只是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