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並不刺眼的白光閃過後,剛才還糾纏在一起計程車兵們一下子分開了,那些古怪的土著士兵被白光一照居然風化成一堆灰燼般的粉末落在了地上,而那些被他們壓住的光明騎士也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趕緊爬起來快速退回了隊伍裡。
“神的子民們,剷除這個邪教的窩點!殺!”隨著拜爾託德落下的手指,在他身後整齊排列的兩千騎士慢慢打馬上前,向這個軍隊不足三千的小國壓了過去,既然敢用邪惡的方式來抵抗光明的召喚,那麼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國就是湮滅了也沒有什麼關係!
“山神與我們同在!”看見光明騎士大舉壓上,土著將軍也不猶豫,和其他人一樣從懷裡掏出一個橄欖形的大地果實塞進了嘴裡,一股微酸的汁水隨著果子被咬破而流進了他的胃裡,一剎間他身體裡的所有液體彷彿突然停止了流動,在短暫的眩暈過後,將軍身體裡的血液和體液都變成了古怪的力量凝聚到了肌肉裡,一股灰黑的顏色浮現在他的面板上。
信奉山神的古老土著知道吃掉這個大地果實後的可怕後果,這種不可逆轉的能力會將他們段時間內變成擁有巨大力量且不知道疼痛的樹人,不過一天時間後他們的腳下會長出細密的毛須,就像樹根一樣扎入土地裡,那個時候他們將完全失去思想,成為一個僵硬的人形樹幹,然後會在身上結出同樣的大地果實來!
只有在死戰時土著才會選擇這種自殺式的能力,不過看著氣勢洶洶的光明騎士,土著將軍也知道沒有第二個方法,當年他們也許輝煌過,可早已中斷的巫術傳承到現在也只剩下這大地果實,為了保全自己的民族,他和身後這僅有的三千青壯義無反顧的變成笨拙的樹人,衝向了光明騎士!
怒吼,撞擊,砍殺……最後在一縷白光中,變成樹人的土著全部消失了,只有地上一灘灘的灰白灰燼證明了他們曾經存在過……
178 借刀殺敵
封閉在魔界的阿鬼根本不知道大陸上的變化,面對如潮水般的獸人大軍,他也無暇顧及那麼多事情,眼前的戰事過了一天又一天,每天就是枯燥的守城和砍殺,而獸人則像個得不到骨頭的惡狗似的,在要塞外面徘徊著不肯離去。
當香帕爾帶著穆恩登上天空時,篝火遍地的獸人營地又開始飄蕩起古怪的歌聲,白天失去親人兄弟的獸人圍坐在火堆邊,一邊烤著剛割下來的血肉,一邊心慼慼的哼著獸人的哀歌,一個當剋族的野驢小子縮在火堆邊憂傷的看著火焰上的肉塊,這是從它哥哥身上割下來的,白天的戰鬥中,那頭一身黃栗色的野驢大漢被人類的攻城弩差點射成了兩截,幸虧它的毛色特殊,野驢小子才在清理戰場時找到了它的屍體。
“大叔,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野驢小子拱了一下身邊一直看著肉塊流口水的野驢大叔,憂傷的說道:“我們家就我們哥四個,這才八天時間,大哥、二哥、四弟都死個乾淨,我想我的父母了,我想回家了……”
“收起你那孬樣子!我們獸人不流淚的!”野驢大叔有一叢黑黑的鬍子,如果它不是不停的抽回嘴角流下的口水的話看上去還是很氣派的,它看見小野驢眼圈中滾動的豆大淚珠,立即撇著嘴罵道:“你不是還活著麼?哭個球!”
野驢大叔翻動了一下面前的幾個肉塊,讓它們烤得更均勻些,這可是從小野驢它哥哥身上割下來的,那頭栗色的野驢還真是肥壯……野驢大叔戀戀不捨的從肉塊上收回來目光,這才對小野驢說道:“你的哥哥弟弟都死了,這和人類的仇就結大了,你不弄死幾個人類怎麼能空手回去?你爹還不一腳踢死你!再說你看看其他族的,哪個不是在唱著哀歌烤肉吃,誰家都有兄弟死在這裡了,所以不殺光人類攻下那些該死的要塞來,誰也不準走!”
“這都打了多少天了,大家天天都在衝擊那幾座城堡,可到現在為止,死了這麼多戰士,可那城堡咱們一個都沒有奪下來啊,再這麼耗下去,我擔心我自己都回不去了!”
“回不去也不準走!”野驢大叔的臉上露出了怒容,惡狠狠的說道:“獸皇大人沒說撤之前,誰走就是懦夫,是泥裡的蠕蟲!即使死在這裡,咱們也是為了趕走人類而戰鬥的,是為了後世的崽子們在戰鬥的!”
當剋族天生就是大嗓門,野驢大叔這一激動聲音立即大了起來,可沒想到在這獸人營地裡,居然有人敢對他這佔足了道理的話嗤之以鼻!
一個清晰的響鼻就在它們的身邊響起,一個披著獸皮的高大身影搖晃著擠到了野驢大叔身邊,含糊的罵了一句:“狗屁戰鬥,一群傻叉獸人……”還沒等野驢大叔反應過來,它從獸皮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