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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於一旁觀戰的莫雎,他不敢下重手結束戰鬥,只好以閃避為主,尋隙無損的制服蕭虹。

雖然賈逵對戰蕭虹束手束腳,可是踉蹌前來的單傑,卻未受到這樣的待遇了。賈逵刀如毒龍,帶著奪命噬魂的森森殺機,向著單傑襲來。

單傑渾身痠軟無力,堪堪抵擋了兩下,便被他一刀挑中右肩,雖然被三少拼命祭起金甲仙衣,將刀尖撞歪幾分,卻也是鮮血長流,受創不輕。

單傑只見賈逵在蕭虹的攻勢下好整以暇遊刃有餘,知道蕭虹不是他的對手,哪裡還顧得上自己血如泉湧,低吼一聲,再次悍不畏死的撲上,卻沒注意到肩膀的鮮血順著手臂,一直流到了扇子之上,扇子飛快的吸收著他的鮮血,發出了微不可查的光芒,巫之祁正在扇子內,苦苦的皺眉思索。

蕭虹眼見單傑為了幫助自己奮不顧身,白紗下的玉面抹上了一絲紅暈。那時父親與自己臨分別之時,笑著為自己作了一首小令,“經流年,夢迴東海邊,看煙花綻出月圓。舞蹁躚,風華不堪減,素手執琴清荷伴。”還開玩笑道,要用這首小令考較一下自己將來的夫君,對出下面兩句方可以與自己執手誓盟。他老人家的聲猶在耳,人卻已乘黃鶴杳然歸天。這少年為自己如此拼命,難道父親告訴了他這首小令背後的用意?

眼見得單傑面色蒼白,因失血過多而搖搖欲墜,卻還在拼死上前。蕭虹心內暗啐了自己一口,收拾心神,綵帶當空飛舞,只是這次,她卻是主要幫單傑防守住了賈逵的攻擊。

蕭虹本來就不是賈逵對手,此刻為了保護單傑,更加的招法散亂,只聽賈逵一聲長笑,袖間飛出一條金燦燦的繩索,玄妙無方的畫出幾個圓形軌跡,將單傑並蕭虹一起,背靠背的捆了個結結實實。

“捆仙索?此物怎麼流落凡間了?”巫之祁在扇子中嘟囔了一聲,他無計可施,只好繼續研究扇子中的異變。

莫雎本來見單傑拼死護衛蕭虹,神色之間便有些不豫,此刻見賈逵將兩人捆在一起,身體相貼,更是心下極為不滿。只是他為人極為深沉,轉換神情,嘉許的望了賈逵一眼,對手下的黑衣人一揮手道:“除了這個女子,其餘人等全殺了!”竟然是絲毫不念及自己與左丘寄天和鍾離亦的結義之情。

那群黑衣人手執突厥馬刀,向著幾人逼來,忽然一道綠色的光華閃過,眾黑衣人只覺一股沛然莫御的大力望空壓下,掌中的刀不聽使喚的當啷落地,隨後,神思不屬,呼吸越來越急促,好像有一座無形無質的山峰自空而降,壓的他們連氣也喘不過來,口鼻之中,滲出了殷殷的血絲。

“速退!”莫雎的警告顯然來的太晚,那些黑衣人已經撲通撲通倒了一地,無一倖免。他們周身筋骨都被那股絕倫的大力壓碎,雖然未死,卻蜷縮在地上,忍受著骨斷筋折的痛苦。饒是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突厥勇士,也難以忍受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口中不住的宛轉哀號,一時間,這陰森森的石室猶如阿鼻地獄一般。

“混元傘?大哥你又是何苦如此掙扎?還是早些離開,或者能找個軀體奪舍,若是強行使用法寶,只怕會魂飛魄散,不入輪迴。大哥驚才絕豔,怎會不知小弟的勸告全出於真誠,還是要三思呀!”莫雎言辭懇切,情意殷殷,看來一心是為對方著想,若非目睹了他的狠辣無情,只聽他這一番話,還真以為他是出於真心。

不遠處,一柄張開不住旋轉的綠色大傘,凌空度虛。傘下,一個僅有拳頭大小的身形盤膝而坐,周身金光閃閃,面容肅穆,正是被一箭穿心的鐘離亦。

鍾離亦不屑的望了一眼莫雎,對他的虛偽之言並未作答,只是不斷的催動著混元傘,讓那如山的威壓不住的籠罩向了賈逵與莫雎。

原來他為了救慧明,被鳴鏑穿胸而過。當時他正在施展秘術凝聚魂魄,穿心而過的鳴鏑讓他的肉體徹底死亡。可是他凝聚的魂魄,加上慧明所施展的捨生取義法門,讓他肉身死亡之後,反而將數十年寒暑不綴的精純功法作出了突破,形成了元嬰。他本就是修煉的道門功法,雖然他天才橫溢,達到這一步卻還需要數十年,誰知在這死亡之際,道門與佛門秘法結合,加上滿腔的悲憤,在他身上產生了奇蹟,他的元嬰形成並出體,操縱著自己的法寶混元傘,在危急關頭殺死了莫雎的爪牙。

不過,莫雎師從百曉生,見聞廣博,所說的卻是一點不假。若是鍾離亦此刻離開,尋到一個與自己不排斥的身體奪舍作為鼎爐,還可以在別人的身體裡延續生命。可是他大肆耗費自己的元神精力,操縱混元傘攻擊,卻終將會魂飛魄散,無力迴天。

賈逵功力稍差,在混元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