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大鵬還有一個神妙無方的陰陽二氣瓶,而自己的芭蕉扇,卻被那個爭風捻酸的婆娘帶走了。
一個猜忌,一個有心之下,兩人天雷勾動地火的戰鬥,從地上直升半空,令風雲為之變色,天地為之低昂。
而單傑數人,力抗青獅白象,卻是危如累卵,若不是仗著鎮元大仙所贈的織女扇與天師符,只怕他們早已落敗。
對三個小輩久攻不下,青獅也打出了真火,一聲長嘯,身上的氣勢大盛,手中的關刀斬出,必會帶著一道暗金的光芒,有如實質的凝在了夜色之中,久久不散。
獅搏,取義於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每一刀,都是他畢生功力所凝聚,暗金的刀芒迸射,三刀,僅僅三刀,單傑與柳飛絮的兵刃雙雙脫手飛出,雙臂俱是痠麻不堪,已無再戰之力,而白琉璃與三少墨笛之流,已經被白象喚出的一道如山威壓,鎮壓的紋絲不能動。
象形,白象以功法虛擬而成的一頭巨象,半身凌空,四足踏出的黃藍光環,牢牢的圈住了三少三人,便如一座泰山,牢牢的壓在了他們頭上,便是動下小指也不能夠。
青獅白象一發威,剎那間制住了單傑一行人。青獅狂笑一聲,手中關刀似夏夜乍現的閃電,向著毫無反抗能力的幾人劈去。
便是一座小山,只怕在這一刀之下,也要變作兩截。單傑知道今日已無倖免,反手牽住了柳飛絮的玉手,兩人相視一笑,竟然大是從容。
無論如何,這一生,他們活過,也愛過,這便足夠了!!!
“璫!”一聲脆響,尖利的撞擊聲在寂靜的場中久久迴響。青獅滿面不可思議的表情,不敢置信的看著陪伴了自己數千載的寶刀。
西方紅毛國特產的緬鋼,摻雜著九州辛木金精華的寶刀,吹毛斷髮,鋒銳無匹的神兵,此刻,鋒刃之上,已經有了一個米粒大小的缺口。
而地上,一粒蠶豆大小的銀彈子還在急速旋轉,顯然是因它而致。
青獅愛刀受損,心中的怒火萬丈,而那粒銀彈子,卻讓他心中一凜,升騰而起的狂暴怒火也慢慢的降了下來。
金弓銀彈——天上地下,遍尋三界,只有一個人的彈弓有此威力,而這個人,便是三界第一戰神——灌江口楊戩。
“可是二郎顯聖真君駕到?”雖然心中憤憤,青獅終不肯口出惡言,所謂的青獅狂,是狂給修為低的人的,敢對著楊戩狂傲的人,三界之內屈指可數,而青獅,卻不在其中。
“青獅大王,以閣下的身份,又何苦為難他們幾個晚輩?”丰神俊朗,面容古井無波的楊戩,一身青衫,波瀾不驚的站在了單傑等人身前。在場之人竟然沒有任何一人發現他是何時出現的,看他巍然不動的身姿,似乎恆古以來便一直站在那裡一般。目光輕輕掃過彼此相互扶持的單傑與墨笛,楊戩的心中湧起一絲久違的感動。曾幾何時,自己也像他們一樣,滿腔熱血,只是那些快意恩仇的日子已經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再復返,如今的自己,身為灌江口之主,所揹負的責任與義務,又豈止僅僅是梅山六聖,一千二百草頭神,七十八萬信奉自己的貧民百姓。
“這幾個人,我要帶走,青獅大王沒有什麼意見吧!”楊戩的語聲淡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青獅雖然狂傲,卻還識得大體,若要讓他這樣片言只句將人帶走,自己不如買塊豆腐一頭撞死好了,若是不允,三弟還在與牛魔王爭鬥不休,以自己兩人的修為要阻止楊戩,只怕是自取其辱,兩難之下,他不禁大是躊躇。
“那不行!”白象早已看不慣楊戩的狂傲,眼見得青獅軟弱之態,哪裡還按捺的住,一聲暴喝,大步上前。
他雄偉的身形足足有兩個楊戩高,手執象鼻長杵,俯視著楊戩,聲如洪鐘道:“你要來便來,要走邊走,把我們這獅駝嶺當成了什麼!”
“大膽!”現出身形的康姚兩太尉,見白象居然敢如此對自己的大哥說話,怒目而視,大聲呵斥!
“你這廝居然敢對我大哥如此無禮!”
“哼,在我獅駝嶺,還輪不到你等如此放肆!”白象手中的長杵重重的一頓,腳下堅硬的山岩頓時四分五裂。
“我再說一次,這裡是獅駝嶺,不是你們耍威風的地方,若要作威作福,請回灌江口!”
“二弟!”青獅急忙止住白象的話頭,轉身道:“真君,舍弟人雖粗魯,但話粗理不粗,似乎幾位在我們獅駝嶺,也要給我們一些面子吧!”
“老三,方才我似乎聽人說,面子是別人給的,也是靠自己的拳頭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