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邦邦的金子,不知何時已經化作了一攤稀軟的牛糞。
“呃……”想到自己方才竟然還用牙齒去咬這攤牛糞,獸醫只覺喉頭作嘔,面色由紅轉青,淚眼盈盈,雖然不敢翻臉,斜睨黑衣大漢的目光中,卻滿是怨毒。
“你!”黑衣大漢未料到竟然有人能破解自己的障眼法。眼見得面前的少年膚色瑩然,身上寶光流轉,定是修真之人,若是平常自己也還能與之一搏,但是此刻……
“你想必是什麼名門正派,前來做什麼打抱不平的狗屁功德了?”黑衣大漢怒視著單傑,眉間的痛苦之色愈加嚴重。
“隨我來!”單傑拉住了黑衣大漢,伸手召出了飛行符,顧不得驚世駭俗,就那麼沖天而上,就此無蹤。只留下宛如一夢的獸醫,呆呆的看著手中的牛糞與面前四分五裂的紅木八仙桌。
城南三里,翠竹巷。接生的王穩婆,將已經氣若游絲的產婦攙扶進了後堂。留下單傑與那個黑衣大漢,在巷外叢叢翠竹之中相對而立。
“你可知道,若是任由方才那個獸醫接生,這位大嫂必會遇險!你到底是在救人還是在害人?”單傑看著面前的黑衣大漢,心中大是躊躇。
“那位大嫂,丈夫從軍未歸,我也是路過,見她孤立無援,所以才要幫她一把。你們總是這樣,救人就是救人,又怎麼會扯得上害人,真是好人難做!”黑衣大漢似是被單傑的話觸到了心中的隱痛,憤憤不平道。
“我相信你!”單傑淡淡的說道。“你還是治傷吧!”
“好嘞!”黑衣大漢倒真是爽直之人,也不問單傑怎能看出自己的傷勢,也不問單傑的來意如何,就那麼盤膝坐下,入定療傷。
在黑衣大漢的身後,一個巨大無比的窟窿觸目驚心,那窟窿邊緣參差,就好像被熱水潑過的雪面一般。
產婦/方才流出的羊水與產血,本就是剋制鬼類最好的物品。這黑衣大漢也當真是硬骨頭,方才那等焚魂傷神的痛楚,他竟然生生的忍受了下來。
這一切,單傑卻是全都看在了眼中。急公好義,但卻為人冒失,卻不知,被他幫助過而枉死的人,是感激他還是怨恨他?
“你手中的是……”調息完畢的冒失鬼一躍而起,吃驚的望著單傑,這個青衫男子手中拿著的紅色冊子,怎麼看怎麼像鍾馗老爺手中的那本,難道……
“你是來捉我回去的?”
單傑默默地點了點頭,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