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盤碎成齏粉,塵土飛揚中,他閃著紅芒的眼睛緩緩的掃過了村民,尋覓著目標。
“你你,就是你,出來!”鬼怪顯然性子急躁,看著那個磨磨蹭蹭的村姑,腳一跺,一塊拳頭大小的碎石凌空飛出,從她身邊的那個怒目圓睜老者心窩處穿胸而過,老者連哼都沒哼一聲,立時倒地死亡。
“爹爹!”村姑悲慟萬分,剛剛撲到老者的身上嚎啕大哭,卻只覺身上一輕,竟然被那個鬼怪凌空攝起,緩緩的向著那個口角流延的醜惡面目飛去。
鬼怪將村姑接在手中,桀桀一陣怪笑,蒲扇大的手掌一撕,裂帛聲中,村姑那瑩白如玉的身子半裸在他的眼前。
雖然這村姑面容平庸,但是由於常年勞作,卻是身材極為健美。凹凸有致的身軀上,渾圓的隆起與弧度完美的曲線,讓鬼怪不自覺的嚥了幾口唾液。
眾鄉民俱是土生土長的莊稼人,怪力亂神的念頭根深蒂固。儘管自己的鄉鄰受此凌辱,卻都是深深的埋著頭,不敢有半點表示。或者更有甚者,暗自鬆了一口氣,慶幸這受難的不是自己的家人。
鬼怪對面前的一切極為滿意,他不愧是號稱急急鬼。血盆大口已經張開,在村人之前,一口/含住了一點嫣紅。
“啊!”空曠的打穀場,只有一個弱女子那屈辱的呼叫在迴盪,應和的,是急急鬼那肆無忌憚的滿意大笑。
片片碎裂的衣衫散落在身前,可憐的村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接受自己即將失身的厄運,儘管如此,她也提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只是緊咬著銀牙,詛咒頭頂那不知是否存在的神明。
急急鬼貪婪的在面前馴如綿羊的村姑身上摸來捏去,流著口水的大嘴在不住的吮吸著雪白高聳的渾圓,一手急急的解著自己的衣衫。忽然,他眼角有一道幽藍的光芒一閃。
到底是修行多年的惡鬼,急急鬼並未被完全被美色所迷,他一聲怪叫,將手中的村姑擋在了身前。
那一抹藍光似暗夜中的螢火,在村姑面前一閃而逝,跟隨而來的,是單傑的獵獵青衫與凌厲的扇風。
怒火,已經充塞了單傑的心胸。惡鬼肆虐,竟然橫行如斯,也不知天上神明,西方靈山,人間修真,此刻在做著什麼?難道最關懷世人的,竟然是世人畏之如虎的幽冥鬼界?
面前突然出現,打攪了自己好事的年輕人,手中扇子帶出的如山勁道,讓急急鬼心中一凜,看來,今日遇到硬茬子了。
手中的秋水人家扇,完全能夠領會主人胸中蓬勃的怒意,如疾風暴雨,向著急急鬼而去。
急急鬼一聲怪笑,手中執著春光大露的村姑,縱橫遮攔,他竟然將這凡間女子,當作了肉盾。
單傑身形急閃,退到了一旁。投鼠忌器,這個場面有些棘手。便是秋水人家懾人入畫的功用,也不適用於面前以村姑做盾的急急鬼。
“屍腐毒!”急急鬼卻是不肯放過單傑,手一張,一篷墨綠色的煙雲罩向了單傑。
單聽名字,這蓬煙霧便是惡毒無比。
單傑的身後,便是依舊跪伏在地,動也不敢動的眾鄉人。而他的面前,是無辜的村姑與村姑身後陰險狡詐的急急鬼,他已經退無可退。
單傑大喝一聲,衣衫盡皆鼓起,手中的扇子似乎挽著千斤重物,緩緩畫了一個半圓。濃重的有如實質的屍腐毒,被他渾厚的靈力一託,直接飛向了空中。
然而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急急鬼見事情可為,一手揮舞著手中的村姑,一手不住的揚出了墨綠色的屍腐毒,不斷的扔向了單傑。
就算打不過你,我累死你總可以吧!
可憐單傑,既要將那些劇毒無比的煙霧掃向上方,又要以渾厚的靈力托住,不讓它落下來,縱然是他服食過碧落黃泉,靈力深厚無比,也被急急鬼這種無賴的打法搞得束手束腳。
他原本瑩潔如玉的面容,已經有汗珠潺潺流下。
眼見得單傑就要不支,急急鬼的桀桀怪笑越發的得意。只待收拾了面前這不知好歹的小子,再繼續享受自己美妙的人生。
“啊!”一聲慘叫,讓交戰的雙方俱是心中大震!
原本被急急鬼執在手中作為盾牌的村姑,睜開了眼睛,無限留戀的望了一眼村中房屋熟悉的輪廓,還有那些自幼嬉戲的花木,以及跪伏一地的父老鄉親。一伸手,主動將玉臂伸入了墨綠的煙霧中。
只是瞬間,原本的紅粉佳人,立刻變為了森森白骨。紅粉骷髏,原本只在一念。只有她那飽含感激的目光,依然劃破了時間的白駒過隙,依然晃動在單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