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學院吧?”
林遠只好點點頭,這個學生有時候未免聰明得過頭了。
“這是不可能的。”法斯諾搖搖頭。“你剛才也已經說過了,娜塔莎的這次婚姻只是她們家族的需要,並不是她自己能夠控制的。而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甚至連這兩個家族都不能輕易放棄,因為在貴族圈裡,這樣會很**份,同時會影響到兩家的關係,所以現在娜塔莎既然已經回去了,那結果就很難改變。”
說到這裡,法斯諾少見地嘆了一口氣。
“林老師,像我們這種人,有很多事情都不能由自己控制的。”
林遠盯著法斯諾那張英俊的面孔,心裡五味陳雜。
像他和娜塔莎這樣剛剛過十八歲的少男少女,放在原世界,或者準確點兒說,放在普通的家庭裡,正是最為青春勃發無憂無慮的時節,而他們卻要擔負起家族的期望,去做一些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實在是讓人感到難受。
想不到他這個做老師的,在原世界裡因為無權無勢,管不了那麼多,來到這裡後總算有點兒成績和底氣了,卻依然對一些事情無可奈何。
回頭和學生們互相看看,大家齊齊嘆了一口氣,本來因為演出和觀摩課都大獲成功而帶來的喜悅,也因此一掃而空。
“好了,別哭了。”林遠過去拍拍仍在抽泣的修妮和菲麗,然後向學生們喊道:“大家下午是不是都沒事幹了,既然都聚在了一起,這樣好了,我請客,大家去喝一杯怎麼樣?”
學生們互相看看,文斯忽然舉手道:“林老師,我想喝酒。”
林遠一愣,還沒說什麼,班上其他男生也紛紛舉起手:“林老師,我們也想喝酒。”
看著一堆人臉上的神色,再想起剛才娜塔莎臨走時的表情,林遠只覺得氣血一衝,大手一揮,喝道:“好就去喝酒!今天不醉無歸!”
“不許去!”
眾人剛準備掉頭向學院外走去,一聲嬌喝突然響起。
“咦?莎蘿?你怎麼來了?”林遠愕然問道。
“我和霍克叔叔聊完了,為什麼不能來。”莎籮瞪了他一眼目光在學生們臉上掃過,訝然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垂頭喪氣的?還有林,你剛才怎麼會答應帶學生們去喝酒的?你不是一直堅持認為魔法師不能喝酒免影響精神的集中麼?”
“今天心情太差。”林遠嘆了一口氣,把事情原委大致向莎籮解釋了一遍。
“娜塔莎?”莎蘿歪頭想了想。“這可是個好學生啊,而且很討人喜歡對她印象很好。”
“你只是對她印象好。”林遠聳聳肩。“我和學生們可都是非常喜歡她的,現在她因為這個原因走了,我們心裡當然難過。”
莎蘿理解地點點頭,又道:“那麼你們認為她其實不願意走?”
“當然了。
”好不容易止住哭聲的修妮大聲道。“娜塔莎總說現在在學院學習多麼高興本不想離開,現在又怎麼會自願回家。”
“而且她平時根本沒提到過這件事,如果她喜歡那個男的,又怎麼會完全不提起來。”菲麗加了一句。
“既然是這樣……”莎蘿微微一笑。“那我們去把娜塔莎搶回來吧。”
“啊?”林遠和學生們都是一愣。
莎蘿這話說得也未免太輕巧了,讓兩個貴族的聯姻取消所需要面對的壓力,絕對非同一般憑他們這些人難度可著實不小。
“沒有做過又怎麼會知道不會成功。”莎籮露出的微笑讓林遠很眼熟,仔細想了想來根本就是她在教授那些孩子時臉上掛著的那種微笑。
“我倒忘了,這傢伙可是一個比我還徹底的理想主義者。”林遠忍不住翻翻白眼。“那莎籮告訴我該怎麼做才能完成這個難度極高的目標呢?”
蘿搖了搖手指,輕笑道:“其實有些事情也不像你想難關鍵在於你肯不肯下定決心去做。我以前認識的林,應該不是一個在困難面前輕易低頭的人,為什麼在這件事情上就這麼容易放棄了呢?”
林遠一愣,莎蘿說得沒錯。如果是按照他的性格,既然已經猜到娜塔莎並不是完全自願的話,那麼作為一個極度袒護學生的老師,他肯定會想辦法幫助娜塔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意志消沉。
之所以會這樣,其實是因為娜塔莎表現得太過平靜。而她這種表現,就明她現在的決定其實也是經過考慮的,雖然並不是她完全自願的想法,但她肯定也已經接受了這個安排。出於尊重娜塔莎決定的考慮,所以林遠就沒有了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