悵然與不解,還有深深的怒氣。
這天氣就像人的臉一樣,變化無常。只是剛剛進入十一月而已,寒冷就提前來襲了。
“娘娘,娘娘!”身後的月眉急急的衝上前,將兔毛披風輕輕的披在她的肩頭,她無助的扯過,還是機械的向前走。
轉過走廊的拐角,從旁邊衝過來一個男子,他立在她身邊,望著她被凍的通紅的小腳皺皺眉,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急急的向凝香居趕去。
金瞑站在飛雪落花處,悵然的望著遠去的身影,他的眼睛像冬天的湖水一樣字根表美麗,眼底深處卻似乎隱藏著寒冷入骨的寂寞。微挑的雙眉又給他平添了幾分不羈的風姿,只是無論寂寞還是不羈,都掩蓋不了他渾身下下散發出來的孤絕與心傷。
青青……他低低的輕喚,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如果註定他要消失,那麼他也應該毫無牽掛的離開!
凝香居中,月眉在房間中加了十幾個炭爐,可是任憑她怎麼給柳芽哈氣,搓腳,加衣服,柳芽還是一個勁的寒冷,她抱在厚厚的鵝絨被中,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怒氣過後,她只剩下不解,雙黝黑的雙眸充滿了迷離,還有惆悵。
到底怎麼了?是狼性入侵了嗎?可是為什麼這麼快,這麼急?如果不是,金瞑為什麼會對她這麼冷漠?昨日,金日真的來過了嗎?可是為什麼不將她喊醒,她現在有好多好多不解的事情要問他……
“娘娘,您感覺怎麼樣?還是冷嗎?要不要宣太醫,可能是受了風寒……今個兒天氣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的變冷,雪花都飄了起來!”月眉將對主子的關心全部體現在了不斷嘮叨上。
佇立在窗前的金暉轉眸望望柳芽無助的樣子,不耐的皺皺眉,冷冷的開口道:“月眉,你先退下!”
月眉一怔,然後迅速的退了下去。
金暉上前,坐在榻前,猶豫了許久之後,他才握住柳芽緊緊扯了被子的小手。
她的小手冰涼。
她的眉頭皺的更緊。
“青青,你真是讓我失望,你看看你,現在的你像什麼樣子?就像一個傻瓜一樣!”他嫌棄的皺皺眉,冷聲道。
柳芽猛然回神,憤怒的瞪他:“沒錯,我就是一個傷瓜,我現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人是金瞑嗎?”她先是憤怒,最後竟然無助的扯住了金暉的衣襟,蒼白的小臉,大大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金暉點點頭,低聲道:“你不用懷疑,他是金瞑,狼性雖然是在一點點的侵蝕他,可是是早晨的他最清醒的,我敢保證,他是金瞑!”金暉低低的開口。
柳芽一聽,猛地站起身來,赤腳就向外走。
“你去哪?”金暉攔住她。
“去找他,問個明白,他為什麼……”她猛然咬了唇,說不下去了,曾經那些美好的記憶一點點的湧上心頭,愈來愈痛。
金暉微微一怔之後,望見她面上的堅決,緩緩的將身子移開。
一身淡淡的粉色,外面輕罩了火紅的披風,那潔白飄逸的兔毛將她的小臉映照的格外楚楚動人。長毛軟靴,鑲了白色的兔毛花邊,讓她在青春淡然中有了一抹悄皮的味道,只是此時,她面上的神情與這身衣服極端的不相稱。
“她的眸光之中有了一抹焦急與不安,她知道,金瞑一定有什麼隱瞞了她,也許,在她昨夜裡睡著的時候,發生了她並不知道的事情!
匆匆的趕到允天宮,卻被宮女告知皇上去了玉華宮,柳芽一怔,再次急急的向玉華宮趕去,宮中的甬道上,留下了她一串串細小有腳印,延伸。
玉華宮,張英守在宮門口,說是皇上有令,今個兒一天,他會留在玉華宮一天,誰也不見。
柳芽在宮外等了許久,突然看見張御醫帶領御醫院的御醫們急急的趕過來,神色匆匆。
“張御醫!”柳芽上前,攔住他。
張御醫一怔,趕緊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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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御醫,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我為何這樣匆忙?”
“娘娘有所不知,皇上已經下了命令,命我們這些御醫必須在十日內醫好鮮于太子的傷,我們……”他嘆口氣,急匆匆的告別,進了玉華宮。
柳芽不解的皺皺眉,金瞑什麼時候對鮮于如此的優待了?剛要轉身,就見從玉華宮出來了兩個小宮女,邊走邊嬉笑著。
“我看我們娘娘終於要翻身啦,你瞧,皇上一大早就來啦,與娘娘聊得歡暢,就連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