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暉想要上前阻攔,卻被,墨濯攔住:“放心,師父不會傷害青青的!”
柳芽憤怒地瞪著僧人,許久之後,那僧人才將大手緩緩的放下。
“冤孽啊冤孽,世間的一切有因必有果,施主,你好自為之吧!”他猛地撤回手臂,低低地喊了一聲佛號,然後將肩上的包袱放在了柳芽的手中:“這是你要的幻仙草,拿好!”他轉身,上前走了幾步之後,若有所思的回頭:“世人拘目見,酣酒笑丹經。施主,你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嗎?”
“啪!”柳芽手中的包袱猛地落地,這句詞她是多麼的熟悉,難道……她剛要急急的追上去,那僧人卻長嘆一聲,身子忽的暴漲三尺,飛上山巔。
“快快回去吧,這深山之中再也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僧人的身影逐漸的消失。
地上跌開的包袱之中跌落出一棵全身白色的仙草,只見這草長有十餘寸,扁平又稍有厚度,帶著細小斑斕的連花紋。
柳芽將藥草放在手中,這時太陽昇了起來,藥草沐浴在陽光之中,那花紋就像活的一般,悄悄的伸展,變換著紋路。
“師父果真找到了幻仙草!”墨濯低嘆一聲上前。
“師父?”柳芽心思恍惚,彷彿還沒從方才的震驚中迴轉過來。
僧人,墨濯的師父,為什麼他知道那首詞,她記得殞淚在出宮之後曾經遇見一位遊方的僧人,難道……
“青青!”驀地,一雙大手將柳芽攬在了懷中,她回神,對上一雙幽綠神秘的雙眸。
“瞑,你終於醒了!”柳芽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襟,心中卻猛地失落,瞑醒了,那麼小日兒……她回眸去找,明明知道日兒的身體在她的面前,可是她還是習慣的回頭,小日兒真的不願意見她了嗎?
“這裡是哪裡?”金瞑低低地開口,遠眺清晨中的峽谷,眸色有些不安,但是當他注意到不遠處的地宮之時,他的眸光驀然變得幽暗。
地宮,這是他千辛萬苦建立的地宮,為什麼他們會在這兒!
“離開這兒!”不待柳芽回答,金瞑低低地開口,神色微微的有些慌亂,彷彿有些什麼害怕柳芽知道一般。
“瞑!”柳芽握住他冰涼的雙手,緩緩的搖搖頭。也許她應該告訴金瞑昨夜發生的一切!
半個時辰之後,天色已經大亮了,四人在鎮上找了一家客棧,吃了一些東西,柳芽就將她與金瞑關在房間裡,講述昨晚發生的一切。
在整個的講述過程之中,柳芽的語氣都是那樣的沉重,落寞心痛的神色讓金瞑緊緊地將她擁在了懷中。
“青青……”他低低地喊著她的名字,然後沉默了。昨晚發生的一切雖然讓他的心中釋然,但是看到柳芽如此心痛的模樣卻更讓他心慌。
金日的記憶他一點都沒有,曾經,他是如此的恨這個人,但是現在,他突然好想咬感謝他,感謝他將生存的機會留給了自己!
“瞑,你與金日,我哪一個都不希望消失,所以,你帶我去找那個奇怪的和尚吧,他一定知道什麼的!”柳芽急急的開口,抓緊了他的衣襟。
金瞑點點頭,開啟房門,卻意外的望見墨濯與金暉冷冷的守候在門外。
“青青,師父是不會見你的,他幫你尋找到幻仙草的意思難道你還沒有明白嗎?他要你全心全意的處理完這件事情!”他若有所思的望了望金瞑,眸光猛地顫動。
柳芽一怔,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她不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金日消失,不可以!
金暉也是冷冷的抬手,兩把寒劍交叉在房門之前。
“你們……”柳芽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們兩人。
“金暉,金日也是你的兄弟啊!”她跺著腳,急急道。
金暉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金瞑,低低地開口:“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一位皇兄!”
金瞑微垂下眼簾,將柳芽拉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瞑,難道你也不在乎金日是否存在嗎?”柳芽問完這話,就感覺到了一陣後悔。
在這個世界上,最恨金日的應該就是金瞑了,金日消失,不正是隨了他的心意麼?
金瞑的神情異常柔和,他緩緩的搖搖頭,削薄的唇角緩緩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溫柔得像一道明媚的光,熒熒閃耀。
“青青,我理解你的心情,只是現在墨濯與金暉守在門口,我們只能智取!”他上前,伏在柳芽的耳畔低低地耳語。
“你真的願意幫我,你應該知道,如果我們不成功的話,也許你……”柳芽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