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殿,柳芽卻並不上前,只是守著遠處允天宮的一個入口,這兒是大臣們覲見皇上的必經之地,她要知道幽夜羅回宮了沒有。
在門前站立了將近半個時辰,也沒有見到想要找的人,倒是月眉和月荷擔心她的身子剛好,不能受涼,體貼的讓她回宮去歇息。
望望天色,太陽西沉,紅霞滿天,又是傍晚了,不知道為何,柳芽的心猛地沉重,彷彿有些害怕金日……她搖搖頭,強迫自己甩去這樣的想法,步履卻有些沉重。
其實幽夜羅早已經回宮了,只是這個時候與皇甫南然等眾大臣一起,商量與鮮奴國結盟之事。
慵懶的躺臥在金絲軟榻之上,手肘輕輕地支撐著美麗不可方物的臉額,金瞑淡淡的揚揚眉,示意一大臣繼續說下去。
“微臣認為,結盟之事不易著急,皇上自從與公主成親以來,從未臨幸過公主,而且將她囚於玉華宮內,這個時候與鮮于商議結盟之事,恐怕……”大臣抬抬眉,此時竟然小心翼翼的瞧了皇甫南然一眼。
最近皇上對月妃青睞有加,是朝廷之上人人知道的事實,於是此大臣上奏之事,恐怕惹惱了皇甫南然。
皇甫南然微微一笑,彷彿接收到大臣的眸光,當下出列奏道:“微臣認為,劉大人分析得合情合理,皇上冷落公主,那太子心中說不定早已經有所怨恨,雖然目前他人在京都,發作不得,如果婚期已滿,太子回國,惹來鮮奴國皇帝的怨恨,恐怕……”
幽夜羅也是點點頭,淡淡的附和。
“你們的意思就是要朕寵幸公主嘍?”金瞑微一揚眉,慢條斯理的開口,迷人幽邃的眼眸綻放一抹精銳的光芒。
“微臣不敢!”三人立即齊齊跪地。
“不敢?”金瞑抿唇冷笑,眼眸閃過一抹諷刺的詭光,“朕看你們大膽的很,連朕要何人侍寢都管到了,還有什麼不敢的?”他說著,冷冷的起身,傲絕的身姿緩緩地挺立,明黃色的龍袍在空中劃過一抹凌厲的弧度,幽綠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不知名的詭光,犀利而異樣。“不過你們說得對,既然現在有意與鮮奴國結盟,自然不能虧待了公主,來啊,傳旨下去,賜玉妃瑪瑙項鍊五串,金絲瑪瑙石一對,血鳳玉石兩對,綢緞十批,今晚宿於玉華宮!”
金瞑說完,眾人皆都一愣,心思複雜的對望一眼,叩首謝恩。
從御書房出來,皇甫南然與幽夜羅皆都沉默,重重的擰著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幽將軍……”待走到那城門之後,將要分手之時,皇甫南然猶猶豫豫的望一眼幽夜羅,輕輕的開口。
“皇甫大人有話直說便是!”幽夜羅收了心神,抱拳恭敬道。
“你覺不覺得今天的事情順利的讓人……”皇甫搖搖頭,竟然說不出心中的怪異感覺。皇上為人一向深不可測,這次竟然為了與鮮奴簽約而強迫自己臨幸鮮奴公主,這在以前可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晚輩深有同感,據張公公說,皇上對鮮奴公主一向排斥,這次竟然這麼輕易的答應,會不會……”幽夜羅凝重的皺眉,擔心的與皇甫南然對視。
“皇上他……依老夫看,這件事情我們還是稟告暉王爺知道,暉王爺夜晚在宮中巡邏,也好有個防備!”皇甫急急的開口。
“你的意思是皇上又可能對公主不利?”幽夜羅的神情也猛地凝重起來。
“幽將軍,有些話還是放在肚中安全的好,我們這就去找暉王爺!”兩人說完,急匆匆而去。
朝暉殿,金暉貌似伏案用功,可是隻有守候在一旁的戎天知道,爺這本書從早晨到傍晚,也只是翻檢了一頁而已。
“爺……”他上前,輕輕的打斷金暉。
金暉微微愣怔,眼睫兒翻翻,凝神瞧他:“說!”
“剛才小五子不是來通報,青主子無礙,爺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金暉一怔,不悅的蹙起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戎天見金暉不悅,也就不敢更過於放肆,趕緊斂眼低眉不敢吭聲了。
房間裡一下子沉寂了,沉寂了許久之後,金暉猛然放下手中的書卷,“戎天,難道連你都看出……”他突然頓住。
“屬下看出什麼?”戎天不解的抬眸看他。
“算了,你下去吧,這兒不用你伺候!”金暉猛然煩躁起來,揮揮手,剛屏退了戎天,小五子就進來稟報,說是皇甫南然與幽夜羅求見。
“快請!”金暉眸色一暗,面部表情猛的變得凝重。
“是!”
小五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