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皺皺眉,“知道,是暝的太子妃!”
“你也喜歡她?”柳芽試探的開口。
“不!”金日想都不想的拒絕了,“我只喜歡芽芽一個人!”
他說的直接,然後一雙黑眸熱烈的望著柳芽。
柳芽咬咬唇,眸光之中掠過一抹欣喜。既然金日不喜歡雲妃,那麼金暝對雲妃的愛是真實存在的嘍?一個懂得愛人的人,怎麼可以說他的心是黑色,血是冷的?
金日見柳芽沉思,以為柳芽想通了,卻不知道她已經轉換了幾個心思。
他想要上前,卻被柳芽拒絕。“你讓我想想!”
金日一怔,眸光之中掠過一絲悲傷,一絲無奈的,不被接受的悲傷。“你保重,我會再來看你的!”他低低的開口,這一說,倒是讓柳芽一怔,猛地,外面響起了五更的更聲。
天要亮了!
天亮了,陽光一絲絲的躍出了地平線,衝去夜裡的寒冷,那縷縷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紙,點點金光像是頑皮的金衣仙子隨手灑落的金粉,落在身旁男子沉睡的面龐之上,讓柳芽禁不止細細的端詳。
經過昨晚一夜,她彷彿更加的迷茫了,但是金暝……她伸出白皙的手指,緩緩地摩梭著他完美的唇形,挺翹的鼻樑,卻狠不下心來相信金日所說的。
她將手指緩緩地移到金暝的胸口,雙眸直直的望著。
金暝的心是黑的,血是冷的……是嗎?
“你要看我的心嗎?”猛然,男子的聲音響徹在耳旁,柳芽一怔,有種做賊讓人家抓住的尷尬。
“不……不是!”她訥訥的開口,眼睛偷偷地向一邊溜。
“想看我就剖給你看!”他笑著,將柳芽抱在懷裡。
“告訴我,為什麼要殺阿霞?”女人的一句話讓心情大好的金暝一怔,他低眸,望見的是柳芽一雙倔強而執著的瞳眸。
他狼狽的將眸光山躲開。
為什麼?他也想知道,他只知道,在那一刻,他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她做錯了什麼你可以懲罰她,為什麼……”柳芽拽住他的手,他猛然地將她冷冷的丟開:“不要說了,那宮女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好可惜的,母后不是給你送來兩個麼?”他有些惱怒的站起身來,喚了月眉來伺候,望著他繃起來了的臉,穿衣,連一眼都不願意瞧自己,柳芽委屈的咬緊了紅唇。
他甚至都不願意給她一個解釋。
金狼每次變身必須要女子之血助其狼性——柳芽猛地憶起那羊皮捲上的這句話,難道……她膽戰心驚的望望男子的背影。
金暝只是悶悶地讓月眉伺候,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收拾停當,徑直上朝去。那背影,似乎也含了一抹怒氣。
柳芽怔住,不知道金暝為什麼生氣,只是覺得心中忐忑,原以為經過十五那一夜,一切差不多都已經解開,卻沒有想到今日態度的轉變讓她的疑惑越來越深。
桃李出深井,花豔驚上春。一貴復一賤,關天豈由身。世人拘目見,酣酒笑丹經。他日紅顏現,月寒煙暝孤山遙——她的腦中禁不住想起那晚飄渺在耳邊的這首詞,於是趕緊坐在桌前,命月荷研了墨,一筆一劃的艱難寫下來。
“娘娘寫的什麼?”月荷在一旁瞄了半天,終究還是開口問。
“哦,沒什麼,只是一首詞!”柳芽笑笑,反正他們也瞧不懂,於是也不避著,光明正大的研究。
“娘娘,遠月殿的月妃娘娘來了!”正瞧著,月眉進來稟報。
“她?”柳芽闔上紙鑑,微微的抬眸,經過上次一事,難道那月妃還不死心麼?還要來這兒找她的麻煩?
“娘娘見還是不見?”月眉伏著身子恭敬地問道。
“讓她進來吧!”柳芽想想,點點頭。
轉眸就見遠月進了宮殿,一身淡紫衣衫,外罩輕紗,媚眼含情,前一陣,皇上對她的寵幸有加,她行事起來也頤指氣使了許多。
遠月站在殿前,也不進來,只是遠遠地望著柳芽,邊望著還邊與身旁的宮女嘀咕輕笑,彷彿柳芽是拿動物園中的猴子甚好玩一般。
“喂,你既然要來,有什麼話就進來說,站在那兒做什麼?”柳芽被她盯得渾身不舒服,不耐的站起來,高聲道。
“這凝香居我哪裡敢進啊,不像有人命硬,從黑暗之林裡出來都這樣活蹦亂跳,今個兒看了青妃妹子的面色,才知道皇宮中的傳言真的不可信,既然妹子無恙,那就算了,姐姐這就回去了!”她說著,白皙柔嫩的小手輕輕的向身旁宮女的肩上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