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們走運。
關語用清澈的眼睛望著他,沒有多說什麼。
“打不過就想跑啊?學生會也不怎麼樣嘛!”莫娘做了個鬼臉,完全沒反省,這個原本只是互相鬥嘴的事件,之所以會搞的這麼大,她至少該負三分之一的責任。
“夠了沒啊你!”季夜受不了的提高音調,“現在搞成這樣怎麼辦?
誰要賠?”
“……季夜幹嘛那麼兇嘛!人家也是不高興他們看輕你啊!”女孩被這麼一吼,扁著嘴,委屈的一甩頭。
“快走。”關語忽然伸手拉住季夜就往外面跑去。
“啊、咦?”完全沒準備的季夜,差點就被地上的瓦礫絆倒——關語的力氣大得不像是個十四歲小女孩該有的臂力,季夜完全甩不開。
“啊、等一下啦!”見季夜被拉著走了,吳啟與莫娘及其跟班,自然也就跟著出了已經面目全非的咖啡廳。
他們才離開案發現場沒多遠,就聽見了學校學務主任——二郎神的大吼。
“又是誰!又是誰炸了咖啡廳!這已經是這一週的第三次了!你們這些死兔崽子!”
那吼聲震徹雲霄。不用看到他的臉都知道,二郎神鐵定是氣炸了。
“還好我們溜得快!”吳啟與莫娘相當有默契的一擊掌。
一行人已經跑得有了段距離,關語見不會被二郎神抓住,這才停下腳步。
“溜得快又怎樣,那一看就知道是我們乾的啊……”青年重重的嘆了口氣。
相比起那兩人的輕鬆愉快,季夜則是覺得,自己的心臟遲早會在過度的驚嚇中,停止跳動……
第二章鍾奎
不知道是所謂的特權階級太過於勇猛,還是學校對這種情況已經司空見慣,咖啡廳不但於隔日繼續營業,而且還修補得完好無缺,好像那場鬥毆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反正這裡是“神的學校”,會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算稀奇。
“可惡,為什麼小姐我要因為那幾個混蛋寫悔過書啊……”莫娘在圖書館裡頭抓著筆發牢騷。
“因為厝是你轟的啊~”吳啟涼涼的坐在一旁調侃。
事實上,因為那個事件,他們都被原神職——現任保生大帝與媽祖娘娘——叫去訓了一頓。不同的是,因為神雷是莫娘打的,所以她還得交一份悔過書去給學校。
“討厭啦!人家最不會寫這種東西了……”女孩將頭撐在桌前,重重嘆了口氣。
“莫娘,在圖書館裡面請稍微安靜一點。”季夜隨手翻著一本推理小說,對莫娘失禮的舉動出聲規勸。
“我……好嘛。”原本想抗議的女孩四處望了望,發現的確有不少人看著這裡竊竊私語,只好乖乖的壓低聲音。
女孩開始跟後面的保鑣們撒嬌,希望他們代寫,千里眼及順風耳似乎正在慎重考慮著大小姐的要求。
季夜換了個姿勢,卻發現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
“唔?”他彎下身去察看。挪開腳,他發現自己踩到的是顆圓滾滾的黑色珠子,中間打了個洞好讓繩子穿過去。那繩子在中間斷了,應該是別人掉的東西。
季夜看到這玩意時就在心裡小小吃驚了一下。
“哪個人這麼不小心……”他將那樣飾物拾起,拍淨上面的髒汙。
那是放置武器的珠子,戰玉。
正確來說是這樣的——擁有法寶類的學生會在平時將法寶收起,若武器本身較小,就可以直接配戴在身上,如莫娘手腕上的雲雷雙鈴;但若像是刀劍等較大的東西,就會化為飾物。
平時帶在身上,寸步不離的戰玉,在其所有人需要時,只要以意志力驅動,就能使它們還原為原本的武器。
而這東西很明顯的是某人遺失的戰玉,因為上面刻著含有意義的紋路。雖然季夜自己沒有修(也不能修),但是他糊里糊塗的選了法寶課,多少在旁聽的情況下,看過同學們的戰玉。
如果看的出這紋路大約是什麼意思,就可以知道這是誰的了……通常會刻在戰玉上頭的,都是所有者名字的篆文。遺失戰玉是件大事,萬一需要重煉,這所有人一定會欲哭無淚。
“嗯?阿夜你手上拿著啥米?”吳啟眼尖的看見了季夜手中的東西,將頭湊了過來。
“某個人的戰玉。”季夜將它遞給吳啟,“你可以看出上面的名字是誰嗎?”
吳啟接過後看了下,又丟還給他:“我對這東西沒法度啊!你要不要乾脆繳到失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