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嘻嘻!”
小瓷碗像氣球似的,隨著李建成唸咒語的速度加快瓷碗越來越大。
漸漸大的超過了鱔龍的身軀,這是何等厲害!
怎麼說湯禾口的鱔龍之身也是百丈大小,就這一個小碗卻想罩住他,這看起來不可能,但李建成掌握的是仙器,仙器是什麼?
仙器是可以瞬間殺死百億凡人的法寶,可以滅殺金丹期的煉氣士數萬人,這是什麼概念?
我大叫一聲糟糕,湯禾口就已經被李建成用小瓷碗收了。
與此同時,湯禾口在被強大的引力吸入碗中時說了句讓我流淚的話:
“大哥,三弟很想在見你一面,可是已經沒有機會,保重。”
簡短的幾十字,平凡的一句話,打動了我冰冷的心。
這一刻,我突然醒悟,很多年以前,似乎也有一個人說過同樣的話。
這一刻,我突然醒悟,對你最好的人是不會說他對你最好。
這一刻,我突然醒悟,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找到了友誼,卻又在瞬間失去。
李建成怪笑幾聲,小眼盯著躺在地上的我,冰冷的臉上表現出一陣笑容,他呵呵言道:
“凝丹前期的徐道友,你現在有兩條路走。”
李建成的帽子很破,道袍很黑,髮型幾乎沒有。
可是,他獨一無二的性格,幫他贏得了名聲和地位。
我的臉在李建成的腳下,我的雙手已經殘廢,我的雙腿還能動。
戮寇器品級過低,跟本就不是仙器的對手,所以我沒有使用。
李建成再次朝我的臉上吐口濃痰慢條斯理的言道:
“你該生,還是我該生?好,很好。神器不給我,你還有一條路。”
我的臉上沾滿了狗屎,我的嘴中還有狗尿,我的心臟似乎停止跳動,一種內心的咆哮在我身上發生,沒有人知道我的前世是什麼,我看見了一個和尚,一個小和尚。
李建成豆大的小眼如寶石鑲嵌在他牆紙般白的臉上,冰冷而可怕,他輕輕言道:
“永,不,超,生。”
我奮力掙扎,可惜凝丹前期的我不可能是淬丹後期的他的對手。
李建成故意抬開腳,低下頭,紫黑色的嘴唇進乎貼到我的臉上,口形一陣扭動,狠狠吐出一口帶有強大真元的濃痰。
真元的爆炸把我突出的額頭炸掉了一半,可以說,我已經徹底毀容。
我勉強動了動舌頭,艱難的說出一句讓李建成發瘋的話:
“黃牛真人該生該死?”
李建成愣住了,我一鼓作氣,接著有吐出五個平凡的字:
“你愛建湖嗎?”
李建成放開了緊抓我琵琶骨的鬼爪般削瘦的雙手,目光呆滯的盯著我,我突然看見李建成的眼睛是如此的空洞。
他一定極度空虛,內心絕對寂寞,他肯定沒有朋友,他其實又很可憐。
沒有朋友的人是可憐的。
李建成緩緩離開,緩緩消失在張宅的假山之後,他很有理智的跟我說了句話:
“香梨道姑,張自在,無色禪師,陳目,歡喜娘子,都已轉世投胎,只是我這個金丹肉身者有機會投胎嗎?還有你?”
李建成只為羞辱我,沒有痛下殺手,琵琶骨還是好好的,只是額頭如鵝頭的肉疙瘩爛掉了,我已經很醜,再醜一點也無所謂。
全身幾乎癱瘓的我靜靜躺在冰冷的地上,還好,我的元神還算強大,可以元神出竅,操縱肉身離開這個衰敗的鬼地方。
機械化的走出張宅,木偶似的投入山林,我深刻體會到什麼是弱肉強食,什麼是慘不忍睹,什麼又是善良,什麼又是兄弟義氣!
《神體二相玄功》,我要把它傳給太極八卦乾坤袋中的所有人,只要我的人多,勢便重。
敵人為魚肉,我為刀俎,想殺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天色開始變暗,我依舊在梧桐林中行走,秋天的蕭條掩蓋不了農民的積極。
金秋十月,遍地稻香。
雖然是傍晚,可我還是高興的停下腳步站在稻田邊的田埂上欣賞無邊無際的金色海洋,極為愜意,別有一番情趣。
一個老頭,銀髮飄飄,倒騎毛驢,拂鬚高歌,
“故人西遊駕白鶴,此地空餘呻吟歌。金谷見地稻留香,山野村夫道平和。”
No。3 開竅
第一節 混世靈猴
老人的歌聲優美,音調高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