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名冊上留下的地址找去。他一路上走的很急,城裡的氛圍使得人無法能以悠閒的節奏漫步,人們多多少少都受了感染,一個個腳步匆匆的彷彿有著關係到生死存亡的要事需要自己去處理。路過神聖大廣場,費路西看到了帝國神聖三世先皇的雕像,這位偉大帝王雄壯的雕像矗立在廣場的中央,遙對著另一邊的凱旋門,睥睨著天下的臣民。
費路西想,先去找巴齊,回來時再好好看看這個雕像。
以前他見過這個雕像不少次了,今天似乎有種特殊的感受。費路西輕輕有禮貌的敲門,一個少婦開門,是巴齊的姐姐,費路西想起來了:“你好,巴齊在家嗎?我是他的朋友。”
“請進來吧。巴齊在呢”
“費路西?你怎麼來了。”巴齊驚喜的上前問。
費路西坐下後,沒有提起侍從官的事,卻問道:“巴齊,你不是武學院的高材生要繼續深造嗎?怎麼出來了?”
“你也知道了?”巴齊無奈的說:“我覺得那教學太迂腐,而且學院只重視貴族子弟,所以大概也學不到什麼東西了,還有就是學費太貴,不值得去花錢。”
“我在花名冊上看到了你的名字。”費路西慢慢的說:“可惜倒黴的我被髮配到僱傭軍團當軍官了,不敢耽誤你的前途把你弄過去。”
“什麼?為什麼不要我?”巴齊突然很激動的說:“我又年輕沒經驗又沒有任何門路,所以流落到現在也沒人要。”語氣中充滿了不平的情緒。
費路西拍拍巴齊的肩膀,說:“那你就過來吧,可惜我這也不是什麼好地方。皇帝非要讓我去第二僱傭軍團。”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第二僱傭軍團的?”費路西順著聲音回頭一看,是巴齊的姐姐端著茶水過來了。
“是的,怎麼了?”
“我姐夫也報名參軍了,就是在第二僱傭軍團的第二萬人隊。”巴齊解釋說。
“啊,那我是第一萬人隊的。”費路西有點遺憾的說。
巴齊的姐姐流露出擔憂的表情,蹙眉對費路西說:“看來您是高階的軍官,如果有可能的話,請您是否可以照顧一下我丈夫,我會盡力感謝您的。”
“有可能的話沒問題。”費路西指著巴齊說:“巴齊也要去那裡了,我們也會彼此的關照的。”
“太謝謝了,我感激不盡。”
“不用客氣,誰讓我和巴齊是朋友呢。”費路西轉向巴齊說:“走!我們找個酒館喝酒去。”
“現在?”巴齊一遲疑。
“我們就要上戰場了,趁著最後的機會好好痛快一番!”費路西拉起巴齊:“走吧。”
光線陰暗,聲音嘈雜的酒館裡,費路西與巴齊邊喝邊聊著。
“巴齊你為什麼參軍?”費路西說:“別告訴我是為了陛下的榮光。”
“我的理由很簡單,出人頭地。”
唉,費路西想,這次戰爭還真是我們帝國向摩蘭王國進行的集體搶劫啊,大家各取所需罷了。
喝的醉醺醺的費路西回去的路上,再次經過神聖大廣場。費路西跌跌撞撞走到雕像面前,醉眼朦朧的瞻仰著一代征服者的雕像。雕像中的神聖三世皇帝陛下持劍的動作很特殊,他的長劍插入地上,單手壓著劍柄,大概象【炫|書|網】徵著對土地的征服吧。
費路西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看著雕像好像受到了什麼啟發。他很費勁的拔出自己的佩劍,學著雕像拄在地上,於是費路西很穩當的站住了,他對自己現在與雕像同樣的姿勢很滿意,得意的昂首挺胸與龐大的雕像對立著。
這是一個瘋子,看到這一幕的行人想。
按帝國軍律,出征時軍中軍官、士兵皆嚴禁攜帶女人,但唯一可以例外的就是皇帝陛下。費路西不是皇帝,所以無法例外,他只好派西卡多領著侍衛把嘉美和公主送回了海原。自己搬進了城外的軍營,等待大軍的出發。
今天就是出發的日子,所有少將以上的軍官都必須去北門外參加誓師儀式。費路西起了個大早,來到北門,遠遠就看見一座三層高臺,它與城門在一條直線上。這是一個錐形的高臺,三層的面積一層比一層小。最頂層上看不清放了什麼,似乎是桌案一類的東西,圍著頂層插了一圈的帝國鷹旗,唯一一條臺階兩旁也是插滿了旗幟,今天的風不小,百十面大旗順風飄揚,倒也壯觀。
費路西和一群準備出征的軍官站在高臺的底下,等待著皇帝的駕臨。高臺的外圍,早就有數萬的民眾圍觀,更遠處則是十八萬整裝待發的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