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憐了。
塔夫卡無奈的搖搖頭,東南幾個省的權力分配是夠混亂的,主要是中間多了一個不倫不類的邊防軍,帝國很久沒有類似的機構設定了,突然冒出一個這樣的都督,必然導致幾個省的權力重新劃界,但目前看起來好像是軍人佔了上風,否則經略大人何至於像春閨怨婦般的訴苦。『沒辦法,只好再跑一趟海原吧。』他心裡想道,於是起身告辭了丘利曼。
丘利曼目送塔夫卡上校離去,『去吧去吧。』他嘴裡唸叨著,對於他來說,在海原蹲著一隻虎與蹲著一隻狼沒什麼區別,要是虎狼互相撕咬才是最好的情況。
波從城和海原城之間有一條小運河,塔夫卡上校連夜乘坐快船出發,幾個鐘頭後就到達了海原,當夜就睡在了船上。第二日天一亮,塔夫卡起床打聽了都督官署的方位就向城門走去。進城後只見海原城的街道到處都散落著零零碎碎的垃圾,街邊的牆壁上時不時的出現幾道標語,偶爾也能看到某些地方的血跡。上街的人倒是很少,幾乎不見行人,更別說聚眾衝突了,來來去去的都是士兵在巡邏。塔夫卡從丘利曼嘴裡知道,這都是那位都督大人鐵腕鎮壓的結果。他覺得雖然用暴力解決這種問題不一定是好主意,沒準造成火上澆油、矛盾進一步激化的結果,但是如果牽涉到外國勢力就情有可原了,對外毫不猶豫的維護皇帝陛下和帝國的權威還是可以理解的。
塔夫卡邊走心裡邊想:按丘利曼的說法,這位大人是個年輕暴躁的小夥子,應當如何勸說他呢?來到都督官署門前,塔夫卡把自己的名片遞進去,很快就有一個年輕的參軍接見了他,這個參軍就是拉加。塔夫卡感到受到了怠慢,他好歹是一個上校,按照禮節費路西應該親自接見才對。
『真不好意思,我們都督大人還沒過來,請你稍等。』拉加解釋說。
塔夫卡上校看看時間,快上午十點了費路西還沒有到官署辦公,以一個軍人的標準這是絕對算是遲到。還好他等的不久,十點鐘時費路西來了。塔夫卡又被請到費路西的辦公房,他先觀察的是費路西的桌子,很讓他意外的是,這位大人的桌子清潔溜溜的,唯有一支筆和幾張空白紙,外加幾本封皮花花綠綠的書,不像一般大人的辦公桌那樣堆滿了案卷和檔案。塔夫卡迷惑了,原以為費路西應該是那種年富力強、血氣方剛、精力過剩的年輕官員,可是從目前的情況看,他更像是不務正事,懶散悠閒的執袴子弟。
費路西漫不經心的問道:『我們素無來往,怎麼今天你忽然跑到我這裡了?
你們海軍有何貴幹?』塔夫卡雖然早就想好了許多種說法,但是這個時候卻又重覆了一遍對丘利曼的那番說詞,因為他摸不準面前這個人的心思,還是穩妥一點好。
費路西忽然笑了幾聲,沒有正面回答,卻回問道:『你認為我會不會答應呢?
』塔夫卡也沒有回答費路西,他回答不出什麼,於是仍然繼續說道:『我剛才話沒說完,關於這件事我們自然不會讓你們吃虧,我們每年可以支付五十萬金元作為基地租借費用。』塔夫卡刻意的伸出五個手指頭晃了晃。
對於正在為下年度的軍費缺口發愁的費路西,這真是一個相當有誘惑力的條件,拿了這五十萬再咬咬牙節省一點,那麼軍費缺口的問題就解決了。
『你們海軍真是有錢哪。』費路西說:『但是你們的軍費完全靠朝廷撥款,這五十萬金元不是小數目……』『大人儘可放心,這筆錢我們自有辦法解決,一定能每年按時交付給大人。『塔夫卡信誓旦旦的說:『朝廷那邊我們的提督卡斐大人自然會搞定的,相信不會反對。』費路西靠在椅背上悠悠的說:『老實說,我真有點動心了,錢是個好東西。但是我做不了主啊。』塔夫卡懷疑的說:『這事大人你不能做主那還有誰?
這肯定在你的職權之內。』『我上頭還有歐維上將,你先去他那裡問問看。』塔夫卡心裡一陣嘆氣,這裡的人怎麼都如此不甘不脆,經略大臣丘利曼把皮球踢給了都督費路西,費路西又把皮球踢給了遠在西南的歐維上將。雖然歐維上將是東南邊防軍名義上的上級,但是從未聽說他管過東南的事情。
如果說丘利曼是真做不了主而踢皮球,那這位都督大人就是純粹的敷衍了,這正說明了他心裡的不同意,想明白了費路西心意的塔夫卡才不會傻乎乎的在跑到西南去找歐維上將。
『請大人三思啊,這是你我雙方合作的絕好機會。』『哈哈,你我兩邊都是帝國的軍人,當然要同心協力,我們現在不正是在合作捍衛帝國嗎?
』費路西一味的敷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