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泰西爾挺前一步道:“上神邪教毀我神殿,殺我祭司,每一個至尊海神的信徒都有義務前來請求大人誅滅邪教。”
費路西沒有應聲,泰西爾見費路西這樣,他膽子一壯繼續說:“大人你竟敢擅自扣押神職人員,難道你不知道……”
啪!費路西把手順勢一揮,用左手背狠狠的扇了泰西爾一個耳光,費路西是何等功力,這一巴掌打的泰西爾有如離弦之箭直飛牆角,咚的又發出一聲悶響,眾人再看時,可憐的神官半邊臉腫的像豬頭一樣,發紫的臉皮滲出了血絲,幾顆牙就落在他的嘴邊,口鼻之間氣息奄奄。
費路西轉過頭對兩個已經發傻的神官說:“你們大概是有恃無恐吧。”說完朝後一揮手,幾個巡警押著一個神色萎頓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門口。
貝魯諾和高羅加勒兩人臉色頓時慘白,他們知道這位大叔是個很有本事的人,能給他們籌集資金,能幫他們組織教民,能為他們的“神聖事業”提供各方面的支援,剛才還在想大叔會想辦法救他們出去的,沒想到這就被都督抓住了。可是都督是怎麼知道這位大叔的?這位大叔今天確實跟著他們一起來了,但是幾百人中大叔並不顯眼,這位大叔也不愛出風頭,是個很謙虛的人,甚至把進行神聖事業的名譽都讓給了他們三個。除了他們三個,人群中沒有別人知道這位大叔,又是如何被都督揪出來的?
原來費路西把三個神官押起來是有特殊用意的,他認為這數百人的行動一定是有人指使,而指使的人很可能就在人群裡觀察情況。當他以友好的姿態表示要談一談時,他知道來的大概都是檯面上的首領分子,而在背後操縱的人是不會輕易的浮上水面的。於是他不聲不響的把三個神官往後面一關,對外什麼也不宣佈。
設想一下,三個神官長時間的不出來,這群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往壞處想了的反應就是騷動、憤激。只有那個幕後的操縱者會心虛,他不知道三個神官會不會把他給招出來,因而他不能不心虛。現在被抓來的這位中年大叔就是因為心虛,在中午的時候第一個偷偷離開人群獨自走了,早有準備的數名身懷武技的巡警身著便衣跟隨上他,跟到他的住處逮捕了他,並且還在那裡留下了一些便衣埋伏。
如今費路西一看貝魯諾和高羅加勒的臉色,更加確定這個中年人就是一名可疑分子。總算抓住了一個人,可以從這裡開啟突破口,他想道。
費路西故作傲慢的對兩神官說:“你等不識大體、胡作非為。我念你們本質還不錯,剛才給了你們一個機會坦白,可惜那位神官先生……”費路西指一指還趴在地上“睡覺”的泰西爾:“不珍惜自己的機會,猶自虛言妄語。但是你們兩個還有機會,不要以為你們真有神靈庇佑,在這裡,神靈也救不了你們,可以拯救你們的只有我。”
費路西說到這裡下令道:“路德維卡,把他們分開,分別單獨審問誰在背後指使的事情,然後對照兩份供詞,如有差異過大之處,一併以煽動暴亂的罪名絞死後懸屍示眾。”
費路西的最後一句話卻是說給兩位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神官聽的,他們不知道費路西會不會真的敢這麼做。按照帝國的法律規定,神官有罪由各教會自行處理,不過也沒有明確規定世俗官員不能審判神官,這一直是個法律上的模糊區,幾十年來法律界人士和宗教界人士對此爭論不斷,但也沒有爭論出什麼來,於是就這樣一直模糊下來了,一般習慣都是各教會自己處罰自己的神官,很少有官員敢冒著巨大的爭議和風險去審判神官。一個世俗官員敢絞死神官這將是震動朝野的事情,費路西未必有這個膽量,但是貝魯諾和高羅加勒看到費路西剛才蠻橫無比的表現:心裡直打鼓,總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試試費路西到底有沒有這個瞻量。
費路西剛才故意抽泰西爾的耳光,就是為了給這些把自己放在世俗之外而且自我感覺良好的神官們一個下馬威而已。
費路西回到辦公室繼續坐著,等待著各方面的訊息。他目前行動必須迅速,必須趕在朝廷有什麼不可違抗的命令下達和各省指手畫腳瞎指揮之前把事情辦得差不多。這裡的訊息送到朝廷裡,即使是用六百里加急傳遞也需要三、四天的功夫,趁著這個時間差要讓事態按自己的意志擺平才好。
下午的收穫也不小,在拉謝希提就是中午從靜坐人群裡偷偷逃跑的大叔的住處守株待兔的便衣又抓到了一男一女兩個可疑分子。也許是這個地下組織在海原的行事一向都很順利,多年也沒有出過什麼事情的原因,導致了那兩個人的麻庳大意。
貝魯諾和高羅加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