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馬顛簸。蠻族人的緊逼,使得神英軍這一退似乎就停不住腳了,最可憐的是沒有馬匹代步的步兵,命運實際上已經拋棄了他們,他們是絕對跑不過蠻族騎兵的,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延緩敵人追趕的速度。
不知道摩蘭人怎麼把這些蠻族人請來的,八世皇帝想起剛才的遭遇仍心有餘悸。這些蠻族人不但馬術精熟,機動靈活,而且與不層於用弓箭的西大陸騎兵不同,每個人既有近身兵器又帶弓箭,遠近攻擊兼備,十分佔便宜。更可怕的他們悍不畏死,有股兇狠不要命的精神,出手絕不留餘地,像是一群亡命之徒般的搏鬥。八世皇帝親眼看到一個蠻族兵不惜以斷一條手臂的代價砍死了一名皇家近衛軍計程車兵。這樣的十多萬騎兵突然出現所帶來的殺傷力當真非同小可,若不是近身侍衛和近衛軍的將士們死命相救,八世皇帝也許就陣亡在吉蘭諾斯城外了。
八世皇帝一遍又一遍的責問著自己:為什麼經受不住吉蘭諾斯的誘惑而停止了殺敵?為什麼要出風頭跑到了陣前以至於中箭負傷亂了軍心?為什麼疏忽大意的下令全軍重新列隊準備進城,導致突然遇襲後無法正常應戰?他的身體上的傷口產生著一陣陣的痛,而八世皇帝只覺得痛的太輕,根本不足以沖淡內心的悔恨。行路百里半九十,他偏偏就栽倒在最後這一刻,天神與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過去無數的努力全都在這天神的玩笑中化為過眼的煙雲了。
還有那該死的費路西,皇帝陛下氣惱的想著,這個傢伙放棄追敵卻擅自作主跑去占城,如果他按照預先的部署一路追殺下去的話,也許就不會這樣慘敗,起碼可以早點發現蠻族人的行動而不至於措手不及。
從旁觀者角度客觀的來看,當時八世皇帝的心態與費路西相比其實是差不多的,吉蘭諾斯城如同一塊光彩耀人的寶石,面對這樣炫目的東西,眼中恐怕就很難再看見別的東西,當時八世皇帝和費路西的日光都被這塊寶石奪去了。
如果沒有斯逢人,這也許不是錯誤,男人追求榮譽是可以理解的。只能說,他們在一個錯誤的時候採取了正常但不合時宜的行動,並導致了一個與期望相反的結果。
神英軍主力的殘兵向南逃著,中央第一軍團的兩萬騎兵則被孤懸在吉蘭諾斯南方的地區,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命運等待著他們。
統領費路西感到有必要振奮一下士氣,這種情況下保持高昂計程車氣是非常重要的,在困境中一旦從精神上垮掉,部隊就等於崩潰了。費路西翻身上馬,對坐臥在地上的將士們保持了一定的高度優勢,開始一段即興的演講:“將士們,我們現在除了馬匹什麼都沒有,我們需要補充一切,你們當中是否有人士氣低落了呢?我希望是沒有!你們會辜負皇帝陛下的期望嗎?我希望是不會!
還有許多勝利在等待著你們去獲取!還有更多的城市的等待著你們去征服!我們現在面臨的困境又算得了什麼?這只不過是天神給我們小小的考驗而已,這種考驗,是我們註定要透過的!只因為我們是天下第一的神英帝國中央第一軍團的軍人!勇士是絕對不能自己被自己打倒的,我們當前最重要的是團結一心,用最高昂的鬥志去迎接……“
“不對!”遠處有人高呼:“當前最重要的是今天的早飯!”此言一出,引發了一陣鬨笑,沒有人去阻止他的無禮。弗爾比悄悄站起來,拽拽費路西的衣襟,輕聲說:“大人現實點吧,別浪費口水了,口渴了可沒有水暍。”
費路西尷尬的下馬,自我解嘲的說:“我們從昨天下午就沒吃飯了吧,難怪有人惦記著早飯。”
兩個萬長之一,基爾布克少將走過來,口氣冷淡的對費路西說:“我看……我們不得不去搶劫了。”
搶劫?這個詞仿彿是從很遙遠的地方蹦出來的,但卻又像近在眼前觸手可及。
“這怎麼可以!”沒等費路西答話,耳尖的弗爾比已經嚷嚷開了:“你們不是神英國的王牌軍嗎?難道就這般不知羞恥嗎?我們摩蘭人民什麼地方招惹你們了?”
基爾庫克不層於理會弗爾比,這個弗爾比不過從摩蘭投降過來的小角色,根本無足輕重。“即使你不允許,你也阻止不了。”基爾庫克玻ё叛鄱⒆歐崖肺韉潰骸笆勘�腔嶙苑⒌娜プ齙模�餛涫滌剎壞媚悖�依錘嬤�齠啻筧艘簧�!�
縱容士兵搶劫,或許也有些益處。其一,提供了士兵作戰的動力。其二,從某些方面說,也是一種變相的獎勵。其三,連續的作戰,士兵不免會厭倦,中間夾雜著搶劫,這是一種類似於娛樂的刺激,在一定程度上能緩解士兵心理的疲勞。而在現在這種狀況下最重要的一點,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