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怎麼也想不到澈月到現在還能有還手之力,一時間根本反應不過來,夏樂見此,大驚之下立即從兩人的空隙中凝結出一道厚厚的水牆,再突然轉換進而凝結成冰,擋在了兩人身前。
夏雨正巧也在旁邊,下意識的控制著周圍的樹木伸出一枝樹枝捲起臧鍾和攙扶他的卓塵就閃到了一旁。
“轟!”
澈月瞬間就一頭撞上了厚厚的冰牆,頓時冰片四飛,眾人又連忙伸手擋住飛來的冰渣。
只是夏樂和夏雨沒能看見,在他們兩人釋放冰牆和控制樹枝的時候,一旁方克的眼中突然綻放出了異樣的光芒。
澈月衝破冰牆依舊毫不減速,陡然又折身向夏樂這邊衝了上來。
夏樂正在用手遮擋飛來的冰渣,根本就沒有看到向自己衝過來的澈月。
情況萬分危急之下,樂呵呵的丘虛終於看不下去了,只見他眼中光芒一閃,立即伸出一隻手向澈月射出一了一道潔白的光芒!
此時夏樂已經看到朝他飛過來的澈月,不由得臉色大變,現在再閃避根本就來不及了,只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呯!”
一聲清脆的切割聲響起,丘虛所發出的白光一下就將澈月的頭顱切掉,她飛身的屍體頓時被丘虛白光的慣性一下轟到了一旁!
夏樂只覺得臉上一熱,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澈月早已分屍異處,自己臉上那一熱,正是澈月的鮮血。
夏樂只覺得一陣噁心,趕緊抽離臉上的鮮血,又凝結出水球洗了一把臉才覺得好了一些。
這時,丘虛已經樂呵呵的朝他走了過來,笑道:“賢侄沒有被嚇到吧!”
夏樂臉色發白,衷心的說了句:“丘虛前輩可真厲害,一招就把這女魔頭的頭給砍下來了。”
丘虛撫摸著鬍子,樂呵呵的謙虛道:“倒不是老頭子我有多厲害,只是這魔道女子早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最後一招又毫無防備,老頭子我得手只不過是運氣罷了,哈哈。”
這時,除卻方克一干人,其他人都圍了上來,卓塵攙扶著臧鍾向夏雨和夏樂道了一聲謝,而夏雨則慌張地跑到夏樂身旁,一臉關心的模樣。
夏樂微笑著摸了摸夏雨的腦袋,示意無礙,看到眾人都已齊聚,便對著丘虛問道:“丘虛前輩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丘虛依舊樂呵呵的撫摸著鬍子,看了一眼臧鍾,才道:“既然臧先生已經痛改前非,那麼事情都已經完了,老頭子我也該回去咯。”
說著,他對一旁的漠荷溫和道:“小荷,跟我回去吧。”
漠荷臉色一變,想不到分離竟來的這麼快,她尷尬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任遊,才道:“師父,師…師弟他……”
丘虛頓時厲聲道:“家有家法,門有門規,我滅魔門此時雖然淪為此等地步,但觸犯了門規一樣嚴懲不貸!”
一時間,漠荷的臉上竟毫無血色,怔怔的望著任遊不知所措。
任遊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將腦袋深深埋在地上,對丘虛沉聲道:“徒兒願意跟師父回去請罪!請師父饒過徒兒一次吧!”
緊接著,漠荷也“撲通”一聲跟著跪下,抓著丘虛的雙腿一臉懇求之色,道:“師父!您就原諒師弟一次吧!漠荷願以性命擔保,師弟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丘虛突然一改溫和之色,大怒道:“混賬!!你非要師父連你也逐出門下才肯罷休嗎!”
漠荷一下便怔住了。
夏樂見氣氛如此尷尬,便想上前勸說一下,可他剛走了半步,便又突兀地止住了身形,因為他忽然想起,這是人家門派中的內部矛盾,自己根本不能涉入,只好就此作罷。
其實,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夏樂已經認識到任遊是一個可以值得信賴的人,只是有時候喜歡鑽牛角尖,但這並不影響幾人的相處。他實在搞不明白任游到底觸犯了什麼門規,以至於逐出門派,但他知道,此時更加不是詢問的時候,只好暫時將此事放在心底,等待來日再有機會的時候出口詢問。
這時,任遊突然抬起了頭,滿是失落的眼神中彷彿還藏著一絲倔強,他深深看了一眼漠荷,鄭重道:“師姐,師父年紀大了,總得需要一個人照顧,你就好好留在師父身邊照顧他老人家吧。”說著,他又將目光轉向丘虛,道:“恕徒兒不孝,不能留在身邊照顧師父,但還是請您給徒兒一次機會,徒兒一定會用今後的實際行動來挽回先前的錯誤!”
說著,他又深深的給丘虛磕了三個響頭。
丘虛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