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頓之後,玉中石又接著說道:“打這仗的好處是相當明顯的,先不說那上萬車的糧草,單就打仗本身來說,就可以讓將士們得到很好的訓練。再則,一旦我們打贏了這一仗,那肯定會對尚在華夏的五十萬羅斯大軍計程車氣,產生了致命的打擊。”
“至於曝光一說,末將倒覺得完全可以不用放在心上。因為末將幾乎可以打賭,當我們曝光之後,羅斯的統帥第一個想到的,絕對會是——我們這是在斷他的糧道,想要和燕京形成合圍之勢。”
“奇襲羅斯本土這種膽大包天的計畫,他們是連想都不敢想的,當然,也肯定是不可能想得到的!”
“那麼依玉將軍看來,打這一仗,對我們來說是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呢?”刁蠻公主笑著詰問道。不過,從她的神色上看,這個問題的答案,她也真的是很想知道呢。
玉中石笑笑,一時之間也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轉向了我,那意思很明顯得是要我回答刁蠻公主的問話了。
我心中雖然覺得頗為無奈,卻也無力抗爭,只得有氣無力地說道:“那倒也不盡然,最起碼,我們過早地暴露出自己的行蹤,總不是一件值得人高興的事情。再則,如果被羅斯發現了我們的意圖,那就更不妙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我們計程車兵太少,萬一出現了太大的折損,那我們奇襲羅斯,無疑就是紙上談兵了。”
我把話說得非常隱諱,但我還是相信,以刁蠻公主的才智,應該能夠明白我話中的潛在意思。
事實上,刁蠻公主也真的沒有讓我失望,在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之後,猛地就抬起頭來,堅定無比地說道:“這一仗一定要打,就算因此而暴露我軍,我也在所不惜!反正我們的最終目的,都是要把羅斯人趕出去,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至於過程怎麼樣,就都不重要了!”
“我想英明的父皇,是一定可以明白我們的苦心的。如果父皇真的因此而怪罪下來,本公主願意全部承擔!”
說完這番話的公主,此時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懾人的氣勢,我倒還好,可是十一個萬夫長,包括玉中石在內,可就都不怎麼妙了,一個個都低頭不敢直視,連呼公主英明!
真沒想到這刁蠻公主還真有那麼兩把刷子,我心中雖然驚奇,但更多的還是欣慰,因為,只有當她真正成長起來,我才能放得下她,默默地走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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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發自內心的笑,出言打破了這怪異的氣氛道:“既然大家都決定要打這一仗,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討論一下,怎麼樣才能夠打好這一仗?”
不等他們回答,我又繼續說道:“迷途森林舊址中一片平坦,就連高一點的土坡都不多見,很明顯得不利於我們設伏,而且地面上有很厚的一層腐枝爛葉,恐怕也不是很適合我們騎兵衝鋒呢!”
刁蠻公主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問題,更談不上有處理這方面問題的經驗,只能皺著眉頭苦思不已,而一邊的萬夫長們,也沒了剛才的聲氣。
我的目光從大帳中每一個人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一臉欲言又止的陳爭先身上。
看他那怯怯的表情,我就有點情不自禁地想笑,心中更是冒出了一個頗為古怪的念頭:莫非華夏的男人都是這般膽小?又或者一個人的膽量和身材成正比?
想來,後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陳爭先那瘦得如竹竿的身子,要是真能醞釀出豹子般的膽量,那倒真的會讓人感覺意外了。
不過這陳爭先的模樣倒是不賴,有那麼一點討人喜歡的味道。算了,我就給他一個機會吧,反正對我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於是,我笑著問陳爭先道:“陳爭先,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陳爭先紅著臉,囁嚅道:“將軍,公主殿下,屬下在迷途森林舊址中的這些時日,發現華夏的地勢要比羅斯略高,在迷途森林舊址中,這種情況更是明顯,其中有一段路更是像斷層一般,坡度很大。如果我們守在高處的話,只要羅斯人不走到五百步以內,都是很難看得到的……”
陳爭先一邊回憶,一邊說著,話還沒有說完,刁蠻公主就已經按捺不住,搶著問道:“快說,那個斷層離這兒大概有多遠?”
“約有百里左右!”
“六個小時前,羅斯的運糧隊離我們就已經只有二百二十里,就算羅斯人在這六個小時裡只用五個小時走路,也可以走上五十里左右,也就是說,現在他們離我們應該只有一百七十里左右。”
“而那個可以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