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沒有海盜船。”
“至少我們一艘也沒有看見。”我咧開嘴笑著說。
哈克特仔仔細細地看了看正在熟睡的斯位元——他的口水流到了他那亂糟糟的鬍子裡——接著輕聲說:“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把他丟在這兒。他會睡上好幾個小時的。如果我們現在離開,走得……快一點兒的話,他就再也見不到我們了。”
“你認為他危 3ǔωω。cōm險嗎?”我問。
哈克特聳了聳肩。“也許吧。但是小先生把他安排在這兒……一定有原因。我認為我們應該帶他一起走。還有他的漁網。”
“漁網一定得帶走。”我表示贊成。我清了清嗓子又說,“還有他的血。我需要人血——馬上就需要。”
“我也想到了。”哈克特說,“所以我才沒有……阻止他喝酒。你現在就想來一些嗎?”
“也許我該等他醒了問問他。”我提議說。哈克特搖了搖頭。“斯位元很迷信。他認為我是一個魔鬼。”
“一個魔鬼!”我哈哈大笑。
“我告訴過他……我到底是什麼,但是他不相信。最後我總算說服了他……我是一個不會害人的魔鬼——一個小魔鬼。我試探過他對吸血鬼的看法。他相信有吸血鬼,但是他認為他們……都是邪惡的怪物。他還說他要用尖樁刺穿……他遇到的第一個吸血鬼的心臟。我認為你應該趁他睡覺的時候……吸他的血,千萬別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我不想這樣做——偷偷地吸一個陌生人的血我不會覺得不安,但是如果偶爾我不得不吸我所認識的人的血,我總是要徵求他們的意見——但是我知道哈克特對斯位元·阿拉姆更加了解,所以我遵從了哈克特的意見。
我躡手躡腳地來到那個熟睡的酒鬼身邊,捲起他的褲腿,露出了他左腿,用我右手食指的指甲在上面劃了一道小口子,然後我的嘴巴緊緊地貼在那個傷口上吸了起來。他的血很稀,混雜著酒精——這些年來,他一定喝了大量的土豆酒和威士忌——但是我強迫自己把血嚥進了肚子。我吸夠了之後,才鬆開了嘴巴,等著傷口上的血凝固起來。血凝固了,我弄乾淨了血漬,把他的褲腿放了下來。
“好些了?”哈克特問。
“好些了。”我打著飽嗝,“我可不想經常吸他的血——他的血管裡流淌的酒精比血還多!——但是它會讓我恢復體力,讓我度過接下來幾個星期。”
“斯位元不到明天早晨不會醒過來。”哈克特說,“我們只有等到明天晚上……出發了,除非你……想冒險在白天趕路。”
“看著那些火龍在我們頭頂上游蕩?不,謝謝了!再說,多休息一天也不是壞事兒——我還沒有從我們上次遭遇火龍的遭遇中恢復過來呢。”
“順便問一句,你是怎麼讓它……放了你的?”在我們安頓下來準備睡覺的時候,哈克特問,“還有它為什麼……丟下我們飛走了?”
我想了想,想起我曾衝著那條火龍大喊著“放開我”,我就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哈克特。他不敢相信的瞪眼看著我,於是我眨了眨眼睛說道:“我總是有辦法對付那些不會說話的動物!”我說到這兒就不再說了,就連我自己也跟哈克特一樣,被那條火龍的奇怪行為給搞懵了。
第十五章
我原以為斯位元醒來後會覺的頭痛,但是他的狀態很好——他說他喝醉酒後從來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他一整天都在收拾整理這間小屋,把所有的東西擺放得井井有條,怕什麼時候還會回來。他留了一壺土豆酒在角落裡,把剩下的都裝進了一個大帆布袋,另外還往帆布袋裡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那張漁網、一些土豆和乾魚片,打算走的時候把它們扛在肩上。哈克特和我幾乎沒有什麼可拿的——除了那隻豹子的牙齒和那些膠凍狀的小球,大多我們都拿在了手裡——所以我們提出幫斯位元分擔一下他的分量,但是他不肯。“每一個男人都應該自己承受苦難。”他咕噥著說。
白天我們過得悠哉遊哉。我用斯位元給我的一把鏽跡斑斑的小刀將我額頭前的頭髮給割掉了一些,露出了我的眼睛。我們自己以前做的石頭小刀多半都丟在湖裡了,所以我們現在身邊所帶的都是斯位元的真刀,哈克特用幾根細細的舊繩頭把他袍子上的窟窿也連好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們出發了,向南徑直朝著遠方的一山脈走去。斯位元離開小屋的時候,心情特別憂傷——“它是我自打12歲時逃到海上後所擁有的最像家的地方。”他說著嘆了一口氣——但是幾口土豆酒下肚後,他的情緒好多了,他在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