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人類大眾的注意——除非那些被吸血的人在官方看來本來就不是大眾的一部分。
流浪漢。街溜子。遊民。乞丐。人類對那些無家可歸的人,那些沒有事業、沒有房子、沒有家庭或者沒有安全保障的人有一打的稱呼。給了很多名字——但不是給了很多關注。無家可歸的人是多餘的人,是有問題的人,是人們的眼中釘。不管“普通”人對他們是同情還是厭惡,不管他們在遇到有人行乞的時候是遞給他們零錢還是直徑走過去,但是有一點他們大多數人是相通的——他們知道無家可歸的人的存在,但是很少有人真正注意到他們。哪座鎮子或城市裡能有人說出在街頭流浪的無家可歸的人到底有多少呢?如果這些人的數量減少了,誰會知道呢?誰又在乎呢?
答案是——幾乎沒有人知道,幾乎沒有人在乎。只有那些無家可歸的人自己,他們知道什麼地方出問題了。那些無家可歸的人願意傾聽、援手和戰鬥。即使不是為了吸血鬼,就算是為了他們自己——他們是疤痕大戰的犧牲品,要是吸血魔獲勝了,他們只能眼看著失去自己快樂的時光。
於是黛比、愛麗絲和她們的幾個將軍開始了招募演講,行走在這個世界上那些絲毫不為大多數人類所知的地方。他們走上街頭,走進無家可歸的人的庇護所以及慈善會堂,走進那些一字排開擺著用紙板盒和一摞摞報紙做成的簡陋床鋪的巷子,他們頻繁出入於那些生活在世界邊緣的人當中,面對懷疑和危 3ǔωω。cōm險,傳播訊息,尋找盟友。
他們找到了,那些無家可歸的人之間有一條無形的關係網,跟吸血鬼一族之間的那種關係相似。儘管大多數人沒有電話,他們卻互相保持著聯絡。流言傳播的速度快的令人稱奇,不論愛麗絲和黛比走到哪兒,她們都會遇到那些早已聽說了謀殺事件、知道他們自己正處在被襲擊的境地當中的人,儘管他們不清楚那些襲擊者是誰。
黛比和愛麗絲向這些流浪街頭的人提起了吸血魔。一開始她們遭遇到的是懷疑,但是跟他們在一起的吸血鬼給她們作了證明,向流浪漢們展示了他們的特異功能。在兩個城市中,他們幫助這些街頭流浪漢跟蹤吸血魔,並最終將吸血魔殺了。訊息很快不脛而走,又過了幾個月,世界各地成千上萬流浪街頭的人作出了承諾,他們將支援吸血鬼的事業。大多數人還沒有得到訓練。現在他們只是充當我們的耳目,監視吸血魔的行蹤,傳遞吸血魔行動的訊息。
他們也選擇一個名字——吸血鬼靈。
哈克特把我從床上扶了下來,我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間,順著走廊和樓梯往一層走去,那兩個隱蔽的房間就在那兒,愛麗絲跟在我們後面,以確保我們不會出什麼亂子。我們在半道上遇到了戴克蘭。他正在給附近的另外一個吸血鬼靈的據點打電話,提醒他們警察正在展開搜查。
跟黛比、愛麗絲一起來的吸血鬼將軍們最後離開了她們,開始了與吸血魔其他方式的戰鬥——在這場疤痕大戰中,一切力量都需要發揮充分的作用。有兩個將軍一直與她們保持著聯絡,每隔一兩個月就跟她們碰一次頭,密切注意著她們的進展。但是大多數時候,這兩個幽靈女士——這是吸血鬼靈對她們的稱呼——都是獨自行動,選擇吸血魔活動頻繁的地方,積極招募吸血鬼靈。
她們是兩個星期前來到我的故鄉小鎮的。這兒曾經有很多關於吸血魔的報告,一小隊吸血鬼靈已經組織起來準備與他們展開戰鬥。黛比和愛麗絲趕來鼓舞士氣,同時也是為了在這些街頭流浪人員中擴大影響。這項任務已經完成了,她們已經計劃好不久就要離開。然後我出現了,被打的遍體鱗傷,渾身是血,於是她們改變了計劃。
我一邊蹣跚的走向一個秘密的房間一邊揉著我的右肩。愛麗絲已經將箭頭從我的肩頭裡取了出來,把傷口縫合了。傷口癒合的很徹底,但是它依然會一陣陣的刺痛,要想痊癒還得有一段日子。
那個隱蔽的房間就在這座房子的後面。門口堆放著傢俱,把門藏了起來,愛麗絲和哈克特一起把傢俱挪開了,然後按了一下一塊秘密的嵌板,一段牆壁向後移去,露出一個狹小的單人小間,其中一面牆上放著一盞非常昏暗的燈。
“上次他們徹底搜查了一遍這座房子。”愛麗絲一邊提醒我,一邊檢查地板上床墊旁的一個大水壺,看裡面是不是裝滿了水。“你可能在這兒又要待很長時間。”
“我會沒事的。”我說著躺了下來。
“等一等!”就在愛麗絲將要再合上那段牆壁的時候,我聽見黛比大叫了一聲。她匆匆衝到門口,手裡提著一個小包。“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