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搶著看。
正午很快就到了,在凌玄發計算好的那個時刻,鐸銥銳與小無難兩人提著兩大桶龍血走到龍澤邊上某處。那裡,龍澤的水剛好漫過兩人的腳踝。按照凌玄發事先的吩咐,兩人將龍血從頭到腳淋了下來。就在這瞬間,兩人赤裸的肌膚表面泛現出一種鱗甲的光澤,渾身上下如脫胎換骨一般。當兩人走上岸來的時候,所有的弟子們都羨慕的看著這兩名沐浴龍血之後精神煥發的人。
“試一下吧,真的刀槍不入。”凌玄發叫鐸銥銳自己用一把小刀割一下手背的面板,果然,那柄小刀如碰到堅硬的金屬一般反彈回來,發出嗆的聲音,而他的面板卻毫無損傷。
“好吧,這裡的事情也完了,我們還是儘快前進吧。”我說道。
在鎮上居民的歡送,我們開始朝著大夏帝國的首都長安進發。
這一路之上,我們都很幸運,再沒有遇到什麼事情,同時也瞭解到了一些大夏帝國的情況。
如今的大夏帝國,早已陷入四分五裂的狀態,雖然名義上還是一個完整的帝國,但實際上卻正是諸侯爭霸的時機。帝國八大公侯,自從五十年前就開始爭奪帝國的統治大權,以實現其建立新興王朝的野心。而帝國正統的皇室,那綿延了上千年傳自大漢帝國的血統,卻開始漸漸衰落,從實力上看,已經淪為帝國內部一個二流王國的地位。同時,就在正統權力的統治中心長安之中,真正掌握實權的,也不是大夏皇室,而是外戚康氏掌權。只不過,為了使各自的權力顯得有所出處,也為了表明自己行為的正當性,目前所有人在表面上還是將皇室作為效忠的物件。
今年以來,諸侯各國之間的爭霸戰更是達到白熱化程度,各個侯國統治中心其十五歲以上的男子都被徵發入伍。而我們所路過的那個龍澤邊上的小漁鎮,反倒由於遠離統治中心暫時還沒有遭到這樣的劫難。僅僅二月和四月,陳蔡兩侯國的歧河之戰與王謝兩家的景山會戰,四方共戰死了八十萬人。此刻,各個諸侯國之間都在積極準備更大一輪的戰役,同時將主要兵力都集中到了各個戰略要地,這使得我們這近萬人的隊伍利用這種形勢巧妙的繞過各方勢力核心,漸漸的接近到了長安附近。
經過艱苦跋涉,紅雲歷1842年六月十五日,我們終於到達了長安。
此刻,世界之都那偉大的城牆就在我們面前。一座城市的偉大,並不在於它是多麼的高大多麼的威嚴多麼的富麗堂皇,不,這些表面的物質存在都很快就會被時間磨蝕,磨蝕得毫無菱角,城市過去的霸者曾經的主人也終將消逝在歲月的痕跡之中。但是,長安在我眼中仍然是這塊大陸最偉大的城市,因為它那輝煌燦爛的過去,高度發達的古代文明,無數人類的帝王將相與匠人平民都在這裡居住過,僅僅是那厚重得足以壓倒任何人得文化傳統,它就無愧於“偉大”之名。更讓我驚歎得是,經過了這麼多時代,數千年的時光,無論是古代的語言文字還是那些英雄抑或城市最下層的小人物,它們都由這座城市古代居民的直系後代近乎完整的傳承了下來。這種超越歷史與時空的繼承,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種奇蹟。是呀,人類歷史上儘管出現了無數輝煌燦爛的文明,無數創造了高度文化的種族,可是如今呢,他們的成果他們的語言他們的習慣,一件都沒有保留下來,全數都湮沒在歷史的災難之中。
我忽然明白了,長安的偉大,原來並不僅僅在於那些積澱下來的過去的文化與歷史,更在於這個種族生命力的強大,在於至今仍然存留在世界上的那些古代先民的今日後代們。在這樣的驚詫與對大夏帝國自稱為“漢”的那些人的崇敬中,我們開始緩緩的接近城市,接觸到那古老的過去,那輝煌的歷史,那迄今仍然存在的城牆。
按照正常的情況,在目前這種局勢複雜的景象下,我們是不可能立刻進到城裡去的,畢竟我們這是一支嚴整的隊伍,且各人手中都拿著武器。
我們將打算入城以及沒有惡意的交涉內容遞進了城上的守城軍隊,等待裡面的答覆。卻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噹噹噹連續幾十聲大鐘敲響的聲音,城內外的人都表現出一種緊張的神情,就連守城的軍士也不再安於自己的崗位,也跟著人潮一起跑進城裡去了。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我立即問一名也正在朝裡面跑的當地人。
“皇帝陛下駕崩了,……”他話沒說完就跑得不見了。
“那我們……”我質詢凌玄發的意見。
“先進去再說吧。”
就這樣,我將近萬人的銀眉軍主力放置在城外,自己則帶著一干大弟子與左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