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了上來。此刻,由於先前用力過猛,原本用於壓抑體內鳳凰石毒素的力量大減,毒素也順著脈絡開始侵向我的丹田。眼看我有些堅持不住了,迦樓羅王噗的噴出一條火焰,將纏在我腿上的一條觸手從根部燒斷,同時,他一條爪子也伸了下來,將我帶了上去。
我的身軀瞬間融入水面上那些古老文字之間,一股無窮的力量充斥我的全身,同時,我曾經領悟過的“正面”力量也在火鳳凰的牽引下開始激發出來。一股力量來自上,一股力量來自下,兩道強大的力量驀然交匯于丹田之間,將正在侵入的毒素也激盪回去。剎時,只覺天地一陣搖晃,整個世界由剛才的絕對黑暗又陷入一片絕對光亮之中,這絕對的暗與亮不斷反覆的交替,數遍之後,兩股力量融合為一,從我的右手鑽刺而出。強大的秩序力量擊打在泉水錶面,同時,火鳳凰也自上而下噴出一道三昧烈火,轟然交響之中,水潭上面出現了一扇流溢著無盡銀光的大門。
虛空之門!
大門緊閉,唯一可以開啟的人,就是我。以浮空術飄浮在水潭面上,我走向虛空之門,伸出手去。
一條粗大的黑色觸手也瞬間再次從水中冒了出來,卷向我的手腕。卻就在同時,無數的觸手也伸了出來,將我整個纏入其中,直拖向下面黑色的水潭。此刻的我,實在沒有多餘的力量,剛才盡全力施展出秩序之力的我,已經完全疲軟,剩下的力量剛夠走過那一段距離,拉動虛空之門的門環。
周身傳來面板被撕裂的痛楚,每一條觸手都在我的身體上面吸食我殘餘的元素氣息,似乎我的身體表面正在融化。
血色的閃電,躍動的銀光,飛天玉宇兩人同時衝射過來,許多觸手也放開我,與兩人都在一起。上面那頭渾身流轉火焰的迦樓羅王也發出清利的鳴叫,衝了下來,頓時將好些尚纏繞在我身上的觸手啄斷,將我抓了出去。一條黑色的觸手驀然一長,捲上我的小腿。上下形成了拉扯之勢。兩下互扯之下,我的身體似乎瞬間被拉成兩半,上身下身似乎也正在分離。情急之下,我奮起殘餘之力,最後一股大力撞向小腿,那裡的肌肉迅速膨脹又迅速回縮,只聽啵的一聲,那條觸手竟然被我生生掙裂了,我也跟著火鳳凰飛了起來,落在凌玄發旁邊。
所有那些正與飛天玉宇兩人纏鬥的跳躍觸手突然變形,化為一百多個身著黑衣的人形,個個手中揮舞著古怪的兵器,狠狠的打向兩人。這時,魔聖天君也看出來,不消滅眼前這兩人,是無法順利攻擊我與凌玄發,他乾脆將全副力量都對準了兩人。兩人上天,那些黑衣人也跟著上天,兩人下地,那些黑衣人也跟著下地,戰場一會在山巔一會在水面,一會又迅速轉移到林間,沒有片刻的停留。整個山上到處都留下打鬥的痕跡,黑衣人或飛天玉宇的血液也掛滿了無數的樹枝。
在飛天的血河斧猛砍之下,常常是一名黑衣人剛被砍死,瞬間消失在空氣之中,另一名黑衣人又從旁邊新生,似乎永遠也殺不盡這些身著黑衣,伸手鬼魅的怪物一般。
“這個病毒已經進化了,它事實上是無法消滅的,除非將這整個系統,也就是這個世界也同時毀滅。”凌玄發喃喃說道。
“現在我們……”拖著疲累、遍體鱗傷的身體,我問道。
“趁著他們打到山上去了,我們快過去開啟虛空之門。”凌玄發扶著我,將無難留在原地,我倆走向水面上那不斷閃爍五色光芒的門楣。門的形狀很普通,與通常人家所用的大門沒有什麼兩樣,唯一的區別是,這門只是一個徹底的平面,沒有任何的厚度。轉到後面去看,就是門背後,除了門的框架之外什麼也沒有,從側面看,只見到薄薄的一層,若隱若現,正面門上的獸環,似乎也只是畫上去的一般。
我將手伸了過去。這一次,再沒有任何阻攔,感覺抓住一團空氣一樣,我將那沉重的大門緩緩的拉開了。吱咯之聲響起,虛空之門完全開啟,露出一團永恆幽深的黑暗,那黑暗的空間在門內不斷的旋轉扭曲,誰也不知道就這樣貿然走進去會發生什麼。
“雪戈,小心站開些。”凌玄發提醒道,幸虧他的提醒,否則,我的心神在那一片幽深吸引之下,大概已經不由自主的踏進去了。這時我才注意到,我已經抬起了一條腿正準備跨出去。
“現在怎麼做?”
“讓火鳳凰駝著你,當飛天玉宇兩人將魔聖天君引過來的時候,用你身上殘存的秩序力量加上迦樓羅王身上的部分秩序力量,將他暫時封堵在這裡,我會用音樂的力量將他引入虛空之門。”凌玄發說道。
此時,凌玄發已經拿著那古怪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