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再沒有站起來的機會。
或許臨死前,有許多人還不肯放棄手中的刀劍矛,斬、刺、戳,在敵人殺死他們的同時,至少也在敵人身上馬上留下了傷痕。當血液不斷流淌的時候,我軍其他的戰士已經為犧牲的戰友們報了最後的仇恨。
這一場短兵相接的戰鬥沒有持續多久,不過一分多鐘。我軍已倒下了兩百多英勇計程車兵,敵軍則相若。在寬度不到五米的戰場上,留下的除了屍體就是鮮血,鮮血很快凝固成暗紅的血塊,緊緊的貼上在這塊大地上。
風,似乎凝滯了。我耳邊停留的,還是剛才的殺聲。
敵人永遠的被阻在了離法師陣型十五米遠的地方,那裡殘留著一柄斷刀,一枝破矛,一條血臂。
“……血劍狂刀!”
隨著主持法師最後咒語的落下,無數亮晃晃的金屬元素鋪天蓋地的落向敵方陣營,騎兵隊、守城兵。又在那瞬間,這些無形無質的元素化做了萬千刀劍,如驚濤駭浪般劈刺在敵人的身上頭上馬匹上。
敵人一名將領當先落馬,本來他是很勇猛的,是他帶著騎兵衝殺出來,企圖一舉殲滅我軍的魔法師陣落。現在,我只看到了血與火。
剩下的衝出來的敵人在失去主將之後,陣形立時潰亂了,惶惶的向後奔逃。
“跟上,不能讓他們把城門關了。”凌玄發不待我釋出命令,已大聲命令著他的部隊道,然後,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此時,“血劍狂刀”的打擊面已移到了城牆之上,之內,雖然在外面的人看不清裡面具體的情況,但從那些瘋狂的喊叫中卻可以猜知一二。
城門,正在慌亂的守城敵軍的操縱下快速的掩上。
那些向回逃的敵人跑得更快了,但我軍在後面也飛快的追擊,城上也肯定看出了這一點。
城上的亂箭飛蓬一般的射下,根本就不分敵我,只求阻止我軍衝入城門。
更多敵軍此時不是死在我軍的刀劍下,而是被己方所殺。
這是一段只有四十餘米的生死線。
跑得快的,已衝進了城。慢的,卻成了箭下冤魂。
有兩個人在衝進門的剎那,門剛好合上了。身體,立即被壓成了一堆爛肉。
但還有一個縫隙。
衝過這短短而漫長的距離後,凌大哥的馬蹄已猛的踢在厚重堅實的大門上,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後面的部隊也跟了上去,一群人將全身的力量都貫注在了沒有完全合攏的城門上。
門後,同樣是一群人,責守城門的敵軍也將全身力量撲按在厚達一尺的大門上。
這道西面主城門,內澆鐵芯,外裹熟銅,內外皆裝有三寸長的鐵釘,唯有門環門栓附近溜滑泛光。門高六米,闊四米,輕易不會開啟。假如不是門沒有關嚴,要想直接撞開幾乎是不可能的。
此刻,內外兩面,更多的人以血肉之軀壓在門上,只為了各自的信念。
凌玄發此時已躍下馬來,從士兵手中接過一柄鐵錘,一下一下的敲在門環上。每一下重擊,門都跟著顫抖,兩邊計程車兵也跟著發聲大喊,想要一舉衝進城去。
終於,只聽凌玄發一聲山吼,雙手橫握鐵錘,高高後舉,又重重前錘。一團金色的光芒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隨著擊打之勢,轟然撞擊在大門之上。
一扇重達萬斤的門戶,被巨力推得猛的向內倒塌過去。
無數的哀聲也同時響起,那是裡面的敵軍,許多被壓在了門下,當場流血而死。
“衝啊!”凌玄發一聲暴喝,就這樣徒步揮舞著大鐵錘搶先衝了進去。
潮水一樣計程車兵、奔馬緊跟著追殺進去,在城破的瞬間,裡面的敵人開始潰退了。
凌玄發的三千攻城作戰計程車兵全都衝進了城,城門內外留下了幾百具屍體。
激烈的巷戰開始了。
此時,敵人守城的主力部隊基本上已全被前面的兩個魔法陣“火焰流光”與“血劍狂刀”給掃清了。這使得我軍入城計程車兵在城門附近幾乎沒有受到多大的阻力,就衝入了城內的居民區。
早先我已有嚴令,“不得擾民,違者斬”。
這自然是由於該城與前面的拉姆斯特因城情況不同。在這裡,主要是趕走敵軍即可,而不一定要用血腥屠殺。我打算以這裡為繼續北進的根據地。
“讓法師們休息一下吧,暫時撤陣。”見城門附近已沒有什麼戰事了,我決定入城。
在三千餘戰士的護衛下,我帶著五百法師踏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