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焚燒了該城,然後逃跑了。
可以想象,當時的他是多麼的狼狽,又是多麼的兇狠。按照象牙帝國的軍律,棄城而逃者將凌遲處死。他既無法守,則只能選擇放棄,但放棄也是死路。
陪葬的,就是百多萬無辜百姓。
從勘察的情況看來,該城敵軍主帥利用城內尚餘的幾千留守士兵,將所有人趕回了各自居所,然後將門鎖死或堵死,使裡面的人無法逃出。接著,就是焚城。這附近出產一種黑水,極易燃燒,也是該城的經濟來源。現在,成了最好的縱火工具。
除了少數幾百人外,該城兩百萬人以及無數的財富,都已化做了一堆灰燼。
就算是我,冷硬如鐵的我,也覺得這是一件殘酷的事情。
一座繁華的都市,就這樣被戰爭在歷史上抹掉了名字。
遠遠的,我就看到了那沖天而起的火光,熊熊的火,黑黑的煙,無休無止,任何一個人見了都會心情猛的一緊。
疾行兩小時後,才看到獵獵燃燒的城樓,洞開的城門。街道上,什麼也沒有,除了兩旁殘破的牆垣,未燒盡的房梁。
這火,已完全沒有撲滅的可能,只有等它在燒盡所有可燒之物後自動熄滅。
燒焦的腐屍味,即使掩上了兩層手巾,也還是源源不絕傳入我的鼻孔。
幸好這是深秋,我忽然想。
“大人,我們要救火嗎?”宗尹近前問道。
“不用了,救了也白救,更何況你看這形勢,可以救嗎?這樣吧,軍隊駐紮在城東五里,可以派小分隊進城搜尋一下,看有沒有生還者。”我茫然答道。
宗尹自去安排了,我的馬在侍衛牽引下緩緩向著營地走去。我的心情卻很煩亂。
假想的敵人不但先行逃跑了,還放火燒掉了城市,使我軍來了也得不到補給,除了無盡的廢墟。我忽然想,假如後面的敵人都這樣,在失敗後乾脆焚燒掉民居,來個焦土政策,那麼,我軍即使收復了北方平原,大概幾十年內這裡都不會恢復往日的繁盛與過去對帝國的價值。正是那些價值,才使得帝國不能放棄這塊土地。
這確實是非常惡毒的手段。
另一個問題是,接下來應該往那邊走?
這個問題本來是打算在進入涇原城後才思考的,現在卻搶先來到了我的面前。這是不能迴避的,也不能胡亂打算的,這關係著後面的成敗。
或許應該做出一條完整的進軍路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走走想想。
我立刻叫侍衛拿來了北方平原地圖。
這樣一看,就看出了問題。
顯然,只要凌大哥的西路軍收復同華城後,處於同一線上的轆城自然將進入他的攻擊範圍。這樣一來,我就用不著進攻北面的轆城了。
那麼,我應該直接衝擊東面的乾耀城,然後繼續向東直到狼山腳下。這條線上,包括乾耀城在內有三座大城,即還有警城、狼城。
在攻克狼城之後,可以折而向北,就是潞城、澤城與沁城,其中沁城已在邊境附近。這樣就完成了我軍從東面包抄敵佔領軍大本營武威城的計劃。西面,凌大哥所面對的,是同華城,三城根據區的新城、雲城和霧城,然後是轆城與勝城。
最後,就是武威城之戰。在那時,我軍的後續部隊已經源源不絕的從後方跟上,鞏固了每座奪回的城池。敵軍最後的主力,將完全被保圍在我軍的中間,而逃之無路。
這樣設想,當然並不全是由於一種空想,而是由於明知象牙帝國已不可能派出更對的兵力。而我方分出的兩支軍隊,任務就是在收復城池的同時,將敵方每城的守軍盡數消滅,不給敵軍收縮戰線、聚集兵力的機會。
當敵方佔領軍最高指揮官“徵南大將軍”克洛德。威爾遜公爵清醒過來的時候,我軍已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潰了他大部分的軍隊。
這當然需要我軍有神速的執行,出人意料的進軍方式,以及絕對的戰鬥力。
我所能依賴的,就是輕騎兵的快速行軍,法師們的魔法陣驚人的打擊力,以及自身的個人實力。至於行軍方式,這卻不由我來想,自有宗尹來幫我設想,他是部隊行軍的總管。
讓我擔心的,其實是魔法陣。畢竟現在由於分兵出擊,我與凌大哥部隊中法師數量都減少了一半,其攻擊力自也相應減少,這種減少不是一半,而是少了好幾倍。法師陣的打擊力同樣是以整體來衡量,而不是以單個數量來決定的。
在這樣動盪的行軍狀態中,法師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思考如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