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近似停滯的時空狀態下,一直頑強的生存到現在,客人主要也都是首都城內外的一些老顧客了。醬油這東西,雖然說不上是什麼太重要的東西,但又基本上是一種不可缺少的作料,就像鹽巴,同樣是不可缺少的味道之一。更重要的是,這種特殊的液體,有著特殊的顏色與特殊的味道,剛好可以掩蓋住一些東西,本來淺的會變成深的,本來說得出的會變成說不出的,但,又絕對不是令人討厭的。
我們幾個,現在就隱身於這百年老店後面的院落裡。這個店鋪共有兩進小院,前面小院既是老闆家人夥計的住處,也是釀造醬油的場所。透過一個秘密的小門,可以進入我們所在的後院。
這後院,自然不是前院誰都可以過來的,只有兩次,老式老闆不知有什麼事曾專門過來找過黑火。其餘時候,絕不會有別的不相干的人過來。自然,我們這些後院的黑衣人也絕不能任意跑到前面去。當然,對於我們的存在,左右鄰舍都還是知道的,只不過,他們以為我們只是一些進城的農民,我們的職業,或苦力,或車伕,或跑堂。
這裡其實是創立於一百五十年前的一個暗殺組織,本來一直都是皇家御用的殺人工具。卻不知由於什麼原因,這個組織已經成為了親王手中一支重要的黑暗力量,並直接由其親信黑火掌握。
這個老店,表面上總共四個人,老式老闆夫婦,兩個釀造工。這些,都是黑火告訴我們的。據他說,老闆有一個兒子,目前不在這裡,已經成了魔法師,這實在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老闆決定擺它幾桌,請請親朋好友熱鬧一番。
雖然這裡是一個秘密組織,但無論誰都想象不到,那隻不過由於老闆從來就沒打算過一種日息夜出的生活,無論左鄰右舍還是親戚朋友,都偶有走動,這樣的狀況自然誰也懷疑不到。
每當遇到這樣的情況,就是我們這些見不得光的人迴避的時候。那扇秘密小門會比平時更加隱秘,以免被過來的外人誤闖。我們這些人,則車伕、苦力的,都各自出去討自己的生活,我這樣的跑堂,則暫時被老闆僱傭,為他招呼客人。
今天正是一個熱鬧的日子。
正午就快到了,客人也來了許多,大約三四十人,或商或吏,或販或力,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總之都是平民。
這時,站在一邊幫忙端茶倒水的我,看見門口走進一個巨型的胖子,穿著法師的長袍,黑色領子上繡著白銀的雲絲,分明是個白銀法師,正是那位老小瘦。一見是他,我緊張之下,立即轉身,給別的客人倒茶了,然後藉故就躲到廚房去了。
“阿瘦,你回來了!快,快進來,大家都在等你一個呢!”老式老闆突然走上前來,樂呵呵的拍著兒子的肩膀說,同時也走到了客人們面前。
那些坐等了半天準備大吃一頓的人們就像看到了救星,譁一下全圍了上來,不斷說著賀喜的話語。“真是少年才俊啊”,“英雄出少年嘛”,“小蓮,你還沒有婆家吧,他怎麼樣?”“男人就是要壯實,肉多”,“哎,我早嫁十年了啊”,“呸,不看看你那老臉像個什麼,”……
原來老小瘦居然就是老闆的兒子,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卻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他家店鋪的秘密。
不過,我和凌大哥這幾日來早已改頭換面,滿臉醬油與日光的色彩,希望他剛才匆匆一瞥沒有看出什麼來。
宴席自然開始了,由於主角的到場。
我們幾個“下人”則只能在廚房吃飯。這也好,本來我也不想看到別人大嚼特嚼的狼狽相。
外面傳來陣陣酒杯聲,歡鬧聲,胭脂氣,汗臭氣,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這時,一個剛才似乎見過的客人嚷嚷著:“廁所呢,廁所在哪裡?”一臉匆忙的樣子,嘴角還掛著一粒米飯。
看他著急的樣子,我連忙指了指,說,“那不是!”那人匆匆稱謝,跑過我的身前。
我突然感覺到一團什麼小東西到了我手裡。看看旁人,並沒有誰看到。
裝作什麼也沒有一樣,我說了聲:“困了,先睡了。”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昏黃的油燈下,我開啟了手中的紙團。
原來是親王的命令,要我獨自一人去完成一個小任務。並且說明,絕對不能知會旁人,甚至不能告訴黑火。
一邊燒著紙條,一邊想著這所謂的小任務,要怎樣才能完成。
這顯然對我是一個必要的考驗。
我並不知道一個人能不能搞定這樣的事情,特別是第一次。而我也希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