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拐彎的心思。
假如在平時,恐怕我早已住手罷鬥,與他做了朋友。可現在是戰場。
“小心這人的詭計!”又是一聲尖利喝聲,正是敵方主帥,大概他已看出了我這樣一味躲閃其間的計劃。
“怕他!”只聽戰斧高聲大喊,“殺——”又是一斧逼了過來。
這一下與先前沒有多少不同,只有我感覺到了些微差異。他的力量似乎也有衰減的時候啊。
不容多做思考,等讓過這一攻擊之後,我在他斧頭收回尚未來得及砍出的瞬間就已刺出了一劍:“月之缺——”
雖然他這次收回砍出這兩個完全渾然的動作間僅僅比先前多了那麼一點點間隔,我的速度卻已快到他根本就沒有自救的可能,這是我等待已久的絕佳機會。
這是絕對不留活口的一劍,只有去勢絕無回頭的一劍。這一劍就要刺穿他的咽喉,本來或許還可以阻擋攻擊的面罩已被他自己摘掉了。當然,以我這一劍所蘊涵之力與速度,絕對不是世間通常鎧甲可以阻擋得住的。
儘管我覺得有些遺憾,我已在這樣的打鬥中有些喜歡這矮人王子戰斧的直接。
所有這些忽然湧上心頭的想法都不能阻擋我這無法收回的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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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短空間也殺死時間、凝固空氣也僵化視線的這快捷無倫的藍紫色光芒在刺破黑暗的盡頭匯聚成的利劍在那瞬間忽然停住!
世界在這剎那定格。
我已無暇顧及腳下在這瞬間停止而激起的塵土,也無暇看顧此刻戰斧緊握手中蓄勢待發的一擊,我只看清了擋住我的那柄鬼頭大刀,順著刀稜再滑到它的主人臉上。我實在有些不敢相信,我這絕對不會失落的一劍所有的力量與氣勢竟在那瞬間完全消失在那柄厚背大刀的表面。
更讓我不敢相信的是我此刻看到的那張臉。
這就是這支敵軍的統帥,連著頭盔的面罩已被剛才我的劍風當中劃破,此刻正已不可逆返的趨勢裂開,裂開,終於完全破成了兩半,哐啷兩聲掉在地下。
這是一張絕對冷峻表情剛毅的臉,臉色有些慘白,頭髮隨之也披散了下來,眼神中充滿了寒冰與敵意。
這也是一張絕對美豔到極點的臉,臉色有些窘迫,頭髮在夜風中飛來散去,眼神開始變得慌亂與迷離。
“公主——”
戰斧首先開口了,卻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看到了我的臉?”
她聲音中完全沒有任何美妙可言,但也並不令人討厭,只是冷得令人不舒服。
“嗯。”
我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
“你看到了我的臉!……他看到了我的臉……我的臉……”她喃喃自語著,我也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覺得她的聲音越來越亂,也越來越沒有方向感,完全不是先前我所想象中敵軍統帥那種鎮定自若的樣子。
“快撤啊……”
“隊長被殺了……”
隱隱的傳來喊聲,我扭頭回看,敵軍正如潮水般從前面跑過來的,本來整容有序的撤退此刻幾乎變成了潰逃。我的計劃成功了?我的部下已集中攻勢幹掉了敵軍的中層軍官,而剛才敵軍統帥這邊又被我的攻擊拖住了。
“稟告大人,我軍中隊長以上軍官幾乎全數殉戰。”一名傳令兵跑了回來。
“局勢恐怕控制不住了,撤吧。”旁邊一名幕僚也說道。
“保護大人!”看著公主一直失神的樣子,戰斧一招手,命人將她架上了馬。
我也有些茫然若失,看著身邊慌亂奔逃的敵軍,不知為何那瞬間她就忽然失去了主張。憑他兩人聯手之力,我幾乎沒有逃走的希望。
我一下躍到了路邊樹上,等待我的部下到來。此刻,敵人只想著逃跑,根本就沒有了注意我的心情。
過了一會,梵。溫貝克赫帶著他的水瓶宮趕了過來。
“大人,您在這裡?我們一直找不見您,還以為……”
“沒事。”我揮揮手,躍下樹,上了一匹馬。
“去通告大家,說找到大人了,大人平安。”梵。溫貝克赫吩咐道。
過了一會,沙兒先被人送了過來,然後凌玄發也打馬過來了,後面跟著其他將領,只是沒有宗尹。
“宗尹呢?”
“哦,雪戈,正有事要說呢。”凌玄發說道,“宗尹在谷口守著,那些人,是否接受他們投降?”
我這才想起了被困在谷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