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藏匿起來的遠山宗弟子紛紛露出了頭,小心翼翼的朝路凡這裡看來,看到地上躺著的散修時,驚魂未定的臉上竟是緩緩升起一絲喜色。
“散修死了!散修死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一聲之下更多的弟子從隱藏之地冒出頭來,緊跟著倖存的弟子都是歡呼雀躍起來,當然,有些人是高興不起來的,比如那幾個被散修迫害的女弟子,她們散去心中的恐懼卻是嚎啕大哭起來。
“這些散修真是罪有應得!如果不是長老及時出面,我們遠山宗這次的損失就大了!”雲幕在路凡的懷中說道。
路凡輕聲一笑,道:“謝的話就不用說了,這群散修已經全部被擊殺,想必遠山宗也沒有了威脅,我想不必等到宗主歸來了。幾日之後,我就回乾坤宗去。”
“啊?”雲幕猛然抬起頭,小臉之上滿是不捨之色,微微緊咬紅唇,雲幕忍不住心中的那份情感,說:“長老能不能多待幾日?”
“這恐怕不能,畢竟我還有很多事要做。”路凡從雲幕的臉色中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感情,雖然這話對雲幕來說很是殘忍,但是路凡不得不這樣說。
雲幕緊皺著眉頭,一雙眸子直直的凝視著路凡,深吸幾口氣後,道:“長老可還記得我對您的承諾?”
“什麼承諾?”路凡自然知道雲幕所提何事,故裝茫然。
“就是……就是……”雲幕的臉頰紅了起來,頭微微低下,剛抬起來又是害羞的低下去,最後還是鼓足了勇氣對路凡說:“之前我說過,您若是能夠化解此次危機,我便……以身相許……我說到做到。”
路凡怔住了,沒想到雲幕真能說出口,他一時有些犯難,對雲幕完全沒有感覺那是自欺欺人,可他又不能接受雲幕這番情意,但拒絕的話又傷害到了雲幕,一時之下路凡竟不知該如何答覆。
雲幕深深的低著頭,臉早已紅得不成樣子,心臟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呼吸也快要停止了,一邊感受著胸膛快要跳出來的心臟,一邊側耳等待路凡的回應,這些許時間的等待比之前遭遇散修毒害的等待更為漫長,而路凡遲遲不下答覆,雲幕的心頭慢慢湧起失落之意,她緩緩抬頭,看到路凡因為糾結而變得為難的臉色,雲幕的心像針扎一樣的疼,淚水情不自禁的湧下來。
“我……”路凡剛要說話,卻被雲幕踮起腳湊過來的紅唇緊緊貼住,奇異的柔軟度讓路凡一陣手忙腳亂,下意識的要推開雲幕卻被她的手臂緊緊抱著,路凡好不容易硬下來的心在此刻軟了下來,感覺到雲幕的眼淚滴在衣衫上散發出來的輕微響動,路凡的雙臂改變了方向將懷中的可人抱住了。
雲幕用她的行為觸動了路凡的心絃,與雲幕結為連理也許有些困難,不過路凡在此刻卻是決定帶雲幕走,不能給她幸福也要讓她不會再有危險。
“啪啪啪……”
在路凡與雲幕緊緊相擁時,身側忽然響起了鼓掌聲,路凡和雲幕都是一驚,看到自己被遠山宗的弟子包圍著看好戲的時候,路凡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雲幕更是羞愧難當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然後,路凡和雲幕像是逃跑一般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而後,路凡與雲幕並未說太多的語言便分開了,此刻說什麼話都難掩心中尷尬,而路凡在與雲幕分開後返回了藥園繼續煉製大元丹和修煉。
不過,半個時辰後,雲幕急匆匆的趕到藥園,當她說出要緊之事時,路凡的臉色也是一變,因為康健沒有死!
在遠山宗弟子清理散修屍體時,那一直躺在地上不動的康健突然寄出連殺幾名弟子,然後御劍掏出了遠山宗。
“我真是大意了!”路凡自責的說道。
康健是無物不做的散修的帶頭人,他未死定然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長老您不必自責,那散修奸詐狡猾,誰會料到他在裝死。”雲幕也是憤憤的道,隨即又道:“雖然這個散修未死,但是我想他一定不敢再來遠山宗,這一行人二十個散修,死去十九名,只留他一名,馬來坡不過二十……”
說到此處,雲幕的臉色忽然大變。
“怎麼不繼續說了?”路凡見雲幕停止言語,忙問。
“馬來坡總計二十一名散修,今日卻只是來了二十名,那名修為最強的頭目卻是未出現,現在那散修又是未死逃之夭夭,這回恐怕真的是後患無窮了!”雲幕說話之時,神色難看,言語中透著對那散修頭目的恐懼。
“那散修頭目不過六品修為而已,若是他們再來,我仍舊可以擊殺他們!”路凡信誓旦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