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落城坐落在死亡山脈,地置雖然惡劣,但是礦源充足,犯人每日的勞作就是採礦,搬運礦石。在牢房中你是老大,在外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下等犯人而已,若是偷懶仍舊打罵不斷。出來在外,自有防禦措施,不說守衛森嚴,只是那多不勝數的魔獸守衛就將礦區團團包圍,蚊子想逃走都得死成碎片。
繁重勞作對於石敢當來說,輕鬆之極,他一千六百斤力氣搬運個幾百斤的礦石根本不是問題。路凡對勞作報以積極態度,雖然功法被封印,但是仍舊有五六百斤的力氣,做起活來也是輕易的很。其他犯人相比之下就累很多了,同一牢房的其他十幾位犯人個個累得喘不上氣,刀疤在裡面屬於力大體壯的也經不起勞作,也是粗氣連連,而一直賣屁股的媚娘早已累得要暈死過去了,若他是個女的,那些守衛可能憐香惜玉讓他休息片刻,但他是個十足的漢子,看守對他擺弄的風騷不屑不顧。
勞作之時唯一能坐下來休息的時候就是吃飯,這也是所有犯人一天當中最幸福的時刻,可以稍作休息,讓疲倦的身體得到緩解。
“這是什麼玩意?”石敢當看著眼前的飯菜很好奇,黑乎乎像是屎一樣的稀飯和一嘴就能吃完的鹹菜。
在獨立牢房中的飲食與之相比差得不是天與地,菜菜有肉,味道美味,可與飯店水準相提並論,可眼前的食物真是差的很。
路凡看著手中的飯菜怔住了,更別說下嚥了,維綸從路凡的懷中鑽出來,嗜吃的他見此心都涼了,他叫嚷著道:“這屎一樣的東西誰會吃啊!”
“吃飯的時候別說這麼噁心的話!”石敢當剛要嘗試吃上一口卻被維綸的話搞得想吐。
“我反正不吃!我去荀錄房中尋找吃的去了!”音落,維綸便跳開快速走開,轉眼消失不見了。
“他自己就是一坨屎,吃東西還這麼講究!”石敢當憤然而道,當然,他的話中帶有私人恩怨,雙方做什麼都不會順眼。
路凡看看四周的犯人,一個個吃得很香,彷彿在吃山珍海味似的,路凡舔舔嘴唇對石敢當道:“吃吧!”
“我已經吃完了!”石敢當擦拭著嘴角,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味道不錯!”
聽聞石敢當的話,路凡心中的那份擔心放下了,也許這飯和臭豆腐一個道理,看著難看聞著臭,吃起來就別有一番風味了。路凡艱難的端起稀飯,吃了一小口作以嘗試。
一入口,濃重的酸澀味沖鼻而來,像是叟掉的草根的味道。
“這味道和石敢當所說的不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路凡幽怨的白了眼石敢當,硬是將這口嚥下,頓然,喉嚨像是被玻璃渣子劃過一樣,粗糙得要死,這稀粥分明就是草根啊!
這一碗稀飯比泔水都難以下嚥,街頭乞討的的乞丐恐怕都不會吃的吧!
“這稀飯難以下嚥,怎麼就不錯了?”路凡質問著路凡,臉色微怒。
石敢當聳聳肩,隨意的道:“我覺得還可以,一個人一個口味嘛,你還喜歡和屎混一起呢!”
石敢當的出身貧困人家,吃的東西不比這草根強多少,自小養成吃苦耐勞的性子,對食物不會太挑剔能吃就行。而路凡就不同了,身為二十一世紀現代化的年輕人,整日饅頭米飯吃些細糧,玉米麵餅子都沒見過,飯菜也是大油大肉,怎麼吃的了草根。
“隨遇而安,入鄉隨俗!今日不吃,遲早要吃,反正死不了人,吃!!!”
路凡吃碗稀飯跟打架似的,目光尖銳,緊緊端著飯碗快要捏碎了。深吸一口氣,眼睛一閉,路凡一口將稀飯吃了下去,難聞的味道直衝腦門險些讓路凡吐出來,憋了很久才生生嚥下去,草根刮的喉嚨火辣辣的疼,口腔中還是那叟掉的草根味。
“這鹹菜不會太難吃吧!”路凡看著一小嘴的鹹菜,用手捏起一條放入口中,剛放進去就吐出來了,鹹菜可真是融入了“鹹”的意境,比鹽塊還要鹹。“這還是人吃的東西嗎!”→看書吧…www。kanshuba。org←
“多少人連這東西都吃不上呢!”一旁的石敢當嘆道。
路凡一怔,心中慚愧,話語變得感傷起來:“是啊,不知多少人飢腸轆轆,沒得可吃。”
在路凡感傷時,不遠處,刀疤悄悄走向了另一牢房勞作的區域,他將幾個牢房的老大糾集過來像是談論著什麼話,目光不時向路凡和石敢當瞧過來。
“就是這兩個小子!一來就搶走了我老大的位子!”刀疤憤憤的道。
“這是你牢房的事,我們不好插手吧……”一位大胖子,語氣淡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