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坐上十七八個人仍舊寬鬆。”
“他們沒有爵位。”姚重華苦笑,“您這龍車乃是……”
帝堯怫然不悅,正色道:“重華,你這便錯了。何謂爵位?為民勞碌,民以其譽之。何謂帝君?百姓以萬民之事付諸於我,有屋舍漏雨,則爬梯上牆補之;有溝渠不通,則揮鍬入泥疏通之;有鄰里紛爭,則磨破口舌調解之;有外族入侵,則提劍跨馬逐退之。除此之外,焉有絲毫與他人有異?”他含笑望著桑冥羽和艾桑等人,“你看我垂垂老矣,而他們青春年少,是我不如人,而非人不如我。這些少年肯來陪我聊天敘談,乃是老夫之天大榮幸,有何不妥?”
這番話不但令姚重華無言以對,桑冥羽也是悚然動容。在空桑島時,他聽盡了帝堯的恩德與慈悲,但進入大荒之後,卻發覺各部落之人暗地裡對帝堯頗有腹誹,甚至青陽部落的青陽侯姜鉉和孔任還指斥帝堯謀殺上一任炎黃之帝青陽帝。可是,如今見到帝堯本人,卻是和煦如春風,慈祥如父兄。桑冥羽一瞬間不禁有些迷惑。
“這帝堯哪裡有帝君的風範?”艾桑悄聲道,“分明就像鄰家的老爺爺嘛。”
桑冥羽臉色一變,急忙去捂住她的嘴,卻已經晚了。帝堯身邊高手如雲,說話聲音再低,焉有聽不到之理,立時兩人就感覺無數道鋒銳有如實質的目光一掠而過,渾身刺痛。
帝堯顯然也聽到了,望著艾桑不禁哈哈大笑:“這小姑娘說話真是一言中的,老夫本就是爺爺啦!年前,犬子丹朱給老夫生了個孫子,老夫於官爵之上升無可升,人倫之上卻是又長了一級。常常想來,樂不可支啊!哈哈哈!”
姚重華望著兩人苦笑,帝堯一手拉著姚重華,另一手卻牽著艾桑:“來來,恁多廢話,快隨老夫上龍車,咱們到帝宮中暢談!”
“陛下且慢。”姚重華忽然道,“臣有禮物要獻與陛下。”
“哦?”帝堯含笑道,“重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