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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浞作出感激涕零的樣子,躬身拜倒:“臣感念陛下厚恩,此去必定為陛下取來伏羲龜甲。功成之日,臣不敢奢望封侯,只盼望陛下能夠將寒栵族復族,將寒栵族所在的中冀之原中北部劃給臣下,就於願足矣。”
帝舜失笑:“寒卿的身世朕當然知道,此事便是你不說,日後朕也會為寒栵族復族。中冀之原麼……朕答應你,漳水以北,幽都以南,盡為寒栵族所有!”
這片面積幾乎佔據了半個中冀之原了,比原先的寒栵族大出六倍不止,幾乎抵得上一個部族的規模。可見帝舜出手之闊綽。
寒浞驚喜交加,信誓旦旦,當即向帝舜告辭,離開芮丘城,前往穎水鹿臺。
皋陶望著他的背影,猶豫片刻,低聲道:“陛下,茲事體大,且不說您賜封的土地牽涉各族。單單眼前這事,你只派寒浞一人去辦,是否……”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對鹿島,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了。寒浞此人雖有野心,卻也是個識時務的人,他既然主動告訴我鹿島上藏著那件神器,就不會私自吞沒。而且,他便是想憑這神器稱霸,也要等擊敗了九鳳之神吧?”帝舜淡淡地道。
“是啊!”皋陶感慨道,“若是有了這件神器,擊敗九鳳之神,就把握大增了。只是陛下莫要養虎為患才好,當年臣下的吳刀給覡子羽搶去,搞出了多大事端!”
“呵呵,愛卿放心。憑那一件神器,寒浞改變不了大局,否則帝堯當年擁有吳刀和封天印,豈非無敵於天下了麼?”帝舜不以為然地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他幾時能把那件神器取回來,滅掉九鳳之神。”
帝舜點點頭,笑道:“至於中冀之原嘛,各族在那裡的土地馬上就不屬於他們所有了,隨著戎狄人南下,那裡將全部淪陷。若是寒浞立下大功,擊敗諸神,我派他率兵收復,自然歸他所有。各族有意見,好啊,擊敗諸神之後的寒浞必定勢力大漲,提前給他樹敵有什麼不好的?”
少丘靜靜地站在大殿中,身上衣衫早已碎裂成一片片,手中重新祭煉的玄黎之劍上到處是坑坑窪窪,這件吳刀之下的次神級武器,居然接近損毀,可想而至五元素神的打擊力量如何強橫了。
裸露的肌膚上,也到處是利刃劈砍出來的金屬之色,有幾處傷口深達兩寸,若非他早修煉成了滅身劫,金剛不壞之身,只怕這一斬已然將他斬成了兩段。至於火灼、毒液侵蝕等傷口,更是無處不在。
對面的九鳳之神也不好受,戎葉的身體也受了幾處劍創,小腹亦被洞穿,唇角滴淌著鮮血。
“好小子。”金神蓐收的聲音冷冷道,“果然不凡,看來你的金元素力已然到了人間巔峰的境地,很好,很好,這副軀體,我要定了!”
“莫要廢話。”火神祝融的聲音怒道,“你再不出力,咱們這軀體被他砍碎了,看你他媽能躲到哪兒去。”
“放心,”水神共工森然道,“體內不含五元素力的人,又不是戎葉一個。打爛了就打爛了,有什麼了不起。”
說著,幽幽的眼神朝西戎王一瞥。西戎王駭了一跳,他與北狄王長琴和九鳳之神作戰那麼久,自然知道這五個神祗的癖好,為了保持五個人的神通的平衡,必須找一個沒有修煉過元素力的軀體佔據。因此也才首先從戎狄開刀。
趁著眾人不注意,西戎王悄悄地跑掉了。方才兩人決戰過於激烈,族君們也抵受不住,紛紛走掉,大殿內只剩下甘棠和句望,兩人神通驚人,絲毫不受影響,端坐在各自的几案後面,默默地觀戰。
五元素神也不在意,反正西戎王額頭種下了五元素咒,也不怕他反抗自己,幽狼般的眼神再次鎖定在了少丘身上。
少丘長嘯一聲,身形忽然化作一道璀璨的金光,玄黎之劍有如破天的長虹,疾刺而來。水神共工雙掌一翻,抖出一團水幕,玄黎之劍連同少丘整個人撞在水幕上。劍尖抵著水幕,少丘忽然化作螺旋,身體與劍尖疾轉,似乎一定要破掉這層水幕。
水神共工一聲冷笑,水幕忽然化作一滴水,竟粘在劍尖之上,這水滴較之夏鯀凝成的滴水成山也不遑多讓,萬斤水滴壓在劍尖上,居然壓得長劍有些彎折。
“該老夫出手了!”火神一聲厲嘯,戎葉的眼睛猛地一閃,兩個瞳孔變成一黑一白之色,眼睛一眨,一黑一白兩道光影交織而來,朝少丘捲了過去。
“光暗劫!”少丘嘿然一聲,這招他可太熟了,在虞岐阜的手中幾乎無物不破,他絲毫不敢大意,身子詭異地一折,腰背一彎,避過了兩道光影,同時雙腳到了腦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