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屈聲問道:“相公,到底出了何事,你不要怕,劉七他也不是隻手遮天,咱們不用怕他……”
王生的臉上羞愧之色一閃而逝,對著女子的問題,居然腰身一抖,站直了身體,理震辭嚴的正色說道:“夫人,為父因為和幾個好友交流詩詞,所以,在國色樓欠下了一筆錢,因此卻是隻能委屈夫人了,不過,話說夫為妻綱,你也不用過分怨恨……”
王生此話一出,頓時場面一靜,就連站在劉老大身後的打手,都愕然的看向王生,真是沒有想到世間居然還有這樣的無恥之人,能將賣妻之事說的這樣理直氣壯,莫非他的腦袋秀逗了。
玉芝聽到王生此語,先是神色一愣,而後木然片刻後,對著王生柔柔的問道:“相公,你說什麼,玉芝沒有聽清楚……”
這一聲悽苦哀怨的問話,頓時,即使劉老大那種殺人放火、坑蒙拐騙無惡不作之人也感到一陣羞愧,神色一哀,轉過頭去。
可是,王生居然彎腰對著玉芝一禮,而後,眉目昂然,大聲說道:“為夫因為欠了國色樓的酒錢,所以,只能用你來抵債了。”
此言一出,玉芝臉色頓時蒼白如雪,身體一搖,差點摔倒在了地上,而站在王生身邊的劉老大都聽不過去了,順勢一腳,將王生踢了個大馬趴。
王生對著劉老大的威勢一句話都不敢說,顫抖著看向劉老大等人,可是,當他迎向玉芝那悽然而不可置信的眼神時,卻是眼神清明,毫無愧色。
“這是……真的……”玉芝不敢相信,這句話居然是從自己丈夫的口中說出來的,幾乎是顫抖著嘴唇,向著王生再次悽然的問道。
“不錯……”王生即使摔倒在了地上,可是,對於玉芝的問題還是神色如常,坦然說道。
靜寂無聲……
過了許久,劉老大似乎有些不奈,再次踹了王生幾腳,臉上帶著媚笑朝著玉芝說道:“玉芝,你也看到了,你跟著這樣一個廢物,這些年可曾享過一天福,而且,他居然無恥的想要將你賣掉,所以,你早就應該跟了我的,不然,何來今日禍事?”
玉芝卻對此話恍若未聞,對著倒在地上的王生悽然一笑,轉身走進了茅屋之中,留下一串話語:“且讓賤妾梳洗一番,而後隨君處置!”
“吱呀”一聲,茅屋門再次閉合,站在王生身後的眾多打手頓時圍攏到劉老大的身邊,媚笑道:“恭喜老大了,此番終於心願得償,真是可喜可賀啊!”
“對對,老大此番定然抱的美人歸,可是大喜事啊!”
……
劉老大對著眾人的恭維,朗聲大笑道:“好說好說,此番此事的成,全靠眾多弟兄幫襯,一番犒勞絕對少不了大家,哈哈……”
眾多打手一聽此言,更是大喜,諛辭媚語更是如同潮湧,而劉老大也是大笑中喜悅異常,照單全收。
至於王生,此時的眾人,早已將其遺忘。
一座茅屋,卻彷彿將世界兩隔……
玉芝坐在茅屋中唯一的一面破爛銅鏡前,神色悲苦中卻又帶著一絲解脫,而後,對著銅鏡中的自己悽然一笑,而後,灑然轉身,一道三尺破爛絲麻捲成的破繩,懸在了茅屋中的屋樑之上,腳下破爛木凳一踩,一腳踩了上去。
神色悽然,驀然一笑,眼睛一閉,玉芝的頭顱已經從繩子中伸了過去,下一刻,就要香消玉殞。
“你為那樣一個男人死去,值得嗎?”一個聲音,飄飄渺渺中傳到了玉芝的耳中,卻不知來自何方。
“值得又如何,不值得又如何?”玉芝悽然一笑,而後,對著不知來自何方的聲音燦然一笑,恍若梨花綻放,低聲輕吟到:
“那是三月,草長鶯飛,春意盎然……
那時的他:瞳凝秋水劍流星,
裁詩為骨玉為神。
翩翩白衣雲端客,
生死為誰一擲輕。
那時的我:執手看歌敲金釵,
笑語落珠明眸睞。
忽然蝴蝶春風滿,
焉教冷鏡瘦朱顏。
而今卻是: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時不能改變……”
說完此話,玉芝將腳下凳子一甩,嬌顏上留下一滴淚水,卻不知是為誰而流?
聽到茅屋內的木凳倒地聲,站在茅屋外面正暢然大笑的劉七等人頓時一愣,而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幾步跑到茅屋外,而後一腳踏開茅屋的破門,由卝…電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