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一片火熱,眼中紛紛散發著炙熱的光芒,慢慢的向前逼近,同時各自警惕的看著其他人,怕被他們都發現自己的那種樣子,此刻,再也沒有了剛剛的那種攻守同盟,而是所有人都是敵人。
銀花婆婆剛剛也是陷入了震驚中,可是,此刻在她眼中出現的再也不是自己最關心的弟子甘甜,而是那讓可以讓自己能夠延年益壽,最少再活數十年的修真者玉簡。
或許,此刻那被田嶽拿在手中的玉簡,其中就記載著那可以讓自己更好的生活,更長的生活的功法。
幾十年,光光是想一想這個時間,就讓明白自己已經大限將至的銀花婆婆感到無比的激動,再細細想一想,那些傳說中的能夠長生不老、移山倒海的功法了,所以,在這一刻,再沒有什麼那個可以讓自己得傳衣缽的得意弟子甘甜,而是那個陷入了完全的自責和沉迷之中的田嶽,或許,此刻的田嶽,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個已經流傳了數百年、數千年的稀世珍寶,不,此刻的田嶽,比起任何的稀世珍寶更重要。
因為,在這個世間,還沒有什麼稀世珍寶可以讓人永世長存,只有那些傳說中的仙神般的修真者才可以讓人擁有更加永恆的生命。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永恆的生命更令人嚮往呢?
一群餓狼,在一隻母狼王的帶領下,慢慢想著圈子中間那陷入了昏迷和悲傷中的兩隻可愛的羊羔圍了過去……
眾狼環伺,可是,圈子中的甘甜和田嶽卻仍然毫無所覺。
此刻的甘甜,或許是因為陷入了瀕死時的那種幻境,此刻在她的眼前,再沒有什麼師傅,再沒有什麼敵人,再沒有什麼正道,再沒有什麼魔道,此刻,眼前只有一個田嶽,只有一個田嶽,或許,在她這一生二十年的時光裡,或許,僅僅只是為了等待田嶽而已。想到這裡,甘甜的眼前出現的再也不是什麼腥風血雨,再也不是什麼江湖仇殺,更加沒有什麼江湖道義,至於說田嶽是魔道,魔?或許,做一個真實的魔,會比那些虛偽的正義更要舒服吧!
想到這裡,甘甜的雙眼微微眯起,那嬌豔如雪的臉頰上,出現的只有一抹世間最燦爛的微笑……
田嶽那本來堅硬如鐵的臉上,現在卻滿滿的都是溫柔,他小心的將甘甜抱在懷中,如同懷抱著世間最珍惜的珍寶,那,或許比起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不過,如同這個世界上一切的至理一樣,所有最令人嚮往的美好,總是短暫的,雖然,因為它的短暫,讓人們總是留下更多的回味,但是,也是因為他的短暫,總是讓人這樣更為嚮往……
而此刻,這一縷快要消弭的燦爛,這一抹最為絢爛的感情,在它將要凋零的瞬間,卻還是有哪些無情的人,會來進行肆意的破壞……
可能,這個世間,最令人難以抵擋的,只有無奈……
“田嶽,交出那塊修真者留下的玉簡,以我銀花婆婆的名義,如果你將那塊玉簡交給我,我不僅可以將我最喜愛的徒弟甘甜許給你,還可以將我的島嶼,銀花島送給你,作為送給你和甘甜的嫁妝,你看如何?”此刻,銀花婆婆的臉上雖然滿是皺紋,卻是如同綻放的一朵老菊花,竟然有些迷人,當然,這一份迷人不是為了吸引田嶽,更不是為了讓田嶽作為她的面首,當然更不會是真心真意的為了田嶽和甘甜的愛情美滿而幸福,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田嶽手中的那一枚修真者留下的玉簡罷了。
“不行,銀花婆婆,你可不要忘了,我們這裡的數十位同道,也不是吃素的,更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莫非你以為以你一人之力,可以擋住我們這些人的圍攻?”聽完銀花婆婆的誘惑,不等田嶽說什麼,本來站在銀花婆婆身後的數十個江湖人士中,一個紅面老頭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對著銀花婆婆不依不饒的追問道,而至於老頭身後的其他江湖人士,更是巴不得有人能夠首先對銀花婆婆進行討伐,畢竟,這裡的數十個江湖中人中,可以成為眾人的一致的最大敵人和目標的,也只有一個實力高絕的銀花婆婆罷了。
耳邊聽著圍堵著自己的眾人的叫嚷,本來似乎已經陷入了沉迷中的田嶽卻是淡然的一笑,轉頭看著那些迫不及待就開始分贓的眾人,傲然的昂起頭,嘲諷的笑道:“你們這麼希望擁有這個東西?”
說罷,田嶽將本來藏在懷中的那一塊黃色玉簡拿了出來,高高的抬起,孤傲的雙眼中滿是滿滿的桀驁不馴,當然,還有那麼一絲或悲涼、或嘲諷的寂寞。
“什麼,給我,快給我……”
“不,小子,快給我,不然我讓你死無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