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立著,目光機警地看著樓下街景。吳越和邱勝全的身影,慢慢從酒樓裡頭走了出來,印入了展向東的眼簾。他這才轉過頭,問:“當家的打算怎麼安排?”
“盯緊陸儀,別讓她接近小蘊。明天你挑些上好的絲綢,再帶上些銀子,去趟邱勝全的別館,給多少你作主就行。順道問下邱勝全,邱均喜歡什麼。”
“這個我明白,只是夫人的事……我們畢竟不能滅了所有私鹽商的口,怕是有點難辦了。還有,邱勝全剛才的意思,顯然邱均本是不想惹上展府的,現在這局勢,想來他不是被人慫恿,就是遭了什麼脅迫。也許,光是擺平邱家那兩個,遠遠不夠。”
“私鹽的事,我會處理的。我一會要去下喬嵩的別館,你去趟絲棧,給越蒙帶個口信,讓他好好查下陸儀的來歷。”想了會,展越浩才開口,心裡已經有了些底。就像他始終牢記著錢塘展府的那場大火一樣,那個人應該也不會輕易忘記的。
“當家的懷疑陸姑娘?可你不是早知道她是邱均的家妓麼,一個小小的家妓,至多也就想立點功,先前她不也試圖親近過喬公子?眼下找上展府,應該只是被喬嵩揭穿後急功近利的舉措,揪不出什麼隱情吧。”展向東猶豫了會,還是說了,不太希望越浩在無用的地方花太多力氣。
展越浩有些疲累地起身,看了眼外頭街市上的繁鬧,“我本也覺得她沒什麼,可小蘊說的有幾分理,她似乎對展府盯得特別緊。大膽些說,我甚至覺得她是故意讓喬嵩看破的,那日在正廳裡,以她說的那些話看來,她分明早知道喬嵩認得小蘊,小蘊趕她去喬嵩別館住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太過鎮定。以她的頭腦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早被喬嵩說穿了,沒理由還會賴著不走。”
“也對,我看揚州雜聞,上頭說陸姑娘會跳霓裳羽衣舞。一個會跳這舞的歌妓,理應很出名的,但是當家的幾乎逛遍天下妓院了,居然才剛認識她,有些不合乎情理。也許,陸姑娘一直都是被人養在府裡頭的……嗯,我一會就是找二爺,讓他查查是誰為邱均引薦陸姑娘的……”
“東叔……”展越浩轉過頭,無力地喚了聲:“往後這話私下說說就好,別在你家夫人面前說。”
“什麼話�